听到开门声,客厅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
江汐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我。
【你不是去医院给我拿药吗?药呢?】
说这话的时候。
江汐神情自然,不等我说话。
又指了指旁边的朋友:【老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赶紧做几个好菜,中午我跟他好好聚聚。】
我杵在门口,全身发凉。
喉咙像堵着一个黏黏糊糊的东西,上不去下不来。
我死死盯着江汐的腹部,机械得一步步靠近她。
【周清宇,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周清宇!】
江汐瞳孔收缩,厉声推开我。
我紧紧攥着她的上衣下摆。
入眼处,那道我看了十几年的浅浅疤痕,正向我张开獠牙大口,嘲笑我的无知和愚昧。
我恍惚记得十八年前,岳父脚骨折了。
我跟江汐想接他来城里跟我们住一段时间,也方便我们照顾。
岳父执拗得说不自在,也住不习惯,非得回乡下老家。
我跟江汐没办法送了他回去。
第二天,江汐就因工作上的事离开了。
而我,跟单位请了一个月的假。
等岳父痊愈,我回到城里后,才得知江汐住院了。
我着急火燎得赶到医院,见到的就是这个疤痕。
但那时,它新鲜且无助,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惑。
我张了张嘴,连发出的声音都变得干涩难听。
【你之前说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江汐没好气得拂开我的手,将衣服整理好。
她没理我,只歉意得看向老严。
【对不住了,让你见笑了。】
【他平时也不这样……】
我不依不饶得横在她面前。
眼泪不争气得往下流。
【江汐!你给我说清楚,你这道疤到底怎么来的!】
老严瞧着气氛不太好,尴尬起身。
【我今天来也只是告诉你一些老朋友的近况,话我带到了,有时间咱们再聚吧。】
说着,老严急匆匆离开。
门关上的那刻。
江汐满脸堆着的笑意顷刻间化为乌有。
像是忍耐到极点。
【周清宇,你有完没完!】
她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去而复返的老严急切得砸着门。
【**,陈立伟在葬礼上,准备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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