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放学回家，背上被贴了张***广告小卡片。我问起，女儿却紧紧抿着嘴唇，
眼神躲闪：“没关系妈妈，应该只是朋友们玩的恶作剧。
”可卡片背面赫然写着一排小字：“陈雨婷，你妈靠卖肉养你，
以后你跟她一样都是干这行的。”我翻着被女儿藏起来的作业本，
颤抖着手拨通了老公留的备用电话：“同志，麻烦您帮我转告一下陈承宇，他要是再不回家，
她女儿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野种了。”1.“嫂子，宇哥这两天又出紧急任务去了，
家里要有什么急事，等他回来我第一时间转告他。”刚攥紧的手又顺着身体缓缓垂了下去。
我顿了顿，叹了口气：“算了，等他回来给我回个电话吧。
”许是电话对面青涩的男声听出了我的失望，急切地接了话：“嫂子，
宇哥已经跟队里打过报告了，等这次任务回来就休年假回家，您别怪他，
最近确实任务比较重。”“好，你们也辛苦了。”挂了电话，
我重新拿起被撕得几乎已经面目全非的作业本。
上面明晃晃写满“**”、“野种”、“小祸害”这些不堪入目的词。刺得我双眼生疼。
一夜未眠，第二天我向公司告了假。女儿什么也不肯说，我直接联系了班主任去了解情况。
路过学校的画室，里面传来的声音让我脚步猛地顿住。“哟，陈雨婷，你还学画画呢？
你妈给你交学费的钱，怕是陪老男人睡觉赚来的吧？野种也配学这么贵的东西？
”女儿被三个男生堵在画架旁。领头的男生是王星，之前女儿领奖的时候他是第二名。
王星伸手要去抢她怀里的画夹。旁边两个男生也对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
女儿把画夹紧紧搂在胸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咬着牙反驳：“我妈妈是设计师……她的钱是正经赚的……你们别污蔑她！”“设计师？
”王星突然伸手抢过画夹，狠狠摔在地上。他踩着画纸冷笑：“设计师能穿得起香奈儿？
能给你买上千块的画夹？“我妈说了，你妈就是个靠身体换钱的狐狸精，
用卖肉的钱养你这个小野种，跟以前妓院里的雏儿没两样！”说完他瞥了一眼散落满地的画，
拿起桌上的调色盘，把里面的颜料往画上泼。“你看你这画，还获奖呢？用脏钱买来的奖吧！
“野种画的东西也配挂在墙上？我今天就毁了它！”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
想推门却发现画室门早已被反锁。女儿扑过去想抢救画作，却被男生狠狠踹在膝盖上。
她“扑通”跪倒在地，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浑身发抖。王星还不罢休，
弯腰揪住女儿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泼了颜料的画纸上按：“哭什么？我说错了吗？
你要不是野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来开家长会？怎么连你爸的照片都拿不出来？
说不定你就是你妈跟不同男人乱搞生的，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
”画室门口已经围了几个学生。有人捂着嘴偷笑，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还有人小声议论“怪不得穿那么好，原来是这样”。女儿的膝盖已经红了一片，
脸上、头发上全是颜料，双眼已经有些呆滞，只流着眼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哑巴了？
知道你妈**就不敢说话了？”王星踩着地上的画作，声音越来越恶毒。“我告诉你，
你最好真的当个哑巴，别想告诉家长或者老师，不然我就把你妈卖身体的事写在黑板上！
知道吗？”我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开了画室的门。
女儿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进我怀里，浑身颤抖着抽泣。我的心像被无数把刀割着，
疼得快要喘不过气。余光看见王星跟旁边两个男生使了个眼色，悄悄往门外撤。
我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今天这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谁都别想走。
”我带着女儿找到班主任办公室。刚把事情经过说完，办公室的门就“砰”地被撞开。
怒气冲冲从门外闯进来的竟然是跟我同公司的设计师张莉。我还没发问，
一旁刚刚一直低头站着的王星却带着哭腔喊出了声。“妈！我害怕！他们欺负我！
”张莉一把撞开我，冲上去抱着她儿子。“宝贝，怎么收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哭啊，
妈妈来替你撑腰。”她抬眼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向班主任问责。“怎么回事啊***，
我儿子在学校被一些没有教养的人都欺负哭了，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
班主任看着张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王星妈妈，您先别着急，
这件事来龙去脉还没理清楚，但应该是王星对其他同学动的手，别的家长也在，
要不你们先沟通一下？”班主任这番话明显是不想掺和。“我儿子这么乖怎么可能欺负同学，
一看就是有些人恶人先告状。”张莉阴阳怪气地说着，走到了我面前。“丁榆，
你平时在公司那么爱出风头，怎么不多花花时间把你女儿教好呢？
”她伸出手指使劲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到底这没爸的孩子就是不行啊，
妈妈是个没男人要的狐狸精，教出来的孩子也只会装可怜博同情。”我一巴掌打掉她的手，
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窜上来几分：“张莉，你嘴巴放干净点！是你儿子霸凌我女儿，
还学着你的口气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污蔑我们，女儿脸上的巴掌印和膝盖上的伤都是证明！
”我把星星护到身后，把被泼满颜料的画举到面前。张莉却连看都不看，一把挥开画纸。
“打了又怎么样？那也是你家野种先惹我乖宝的？”她凑到我面前，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
“还说什么我们污蔑你，你不就是靠耍手段抢了我的项目才升职的吗？还装什么清高设计师！
穿香奈儿、给孩子买上千的画夹，这些钱指不定是怎么来路不正呢！“再说了，
我家乖宝难道说的不对吗？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老公，
之前还好意思骗人说你老公在外地工作，什么工作连家都不要了，
名字、工作单位样样不敢提，估计你也心虚怕暴露吧。”我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老公职业敏感，任何信息都是严格保密的。作为家属，我们从来都不敢多问，
也不敢多说一句。就连女儿从小也被教育，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跟爸爸有关的任何信息。
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有心人造谣我们的工具。这么多年我已经不在意，
可看着小小的女儿也经历这样的污蔑，心中却是一片凄凉。丈夫在外守护祖国保护人民，
只剩我一人在后方努力支撑起整个家庭，其中的艰辛无人可知。
而如今我的女儿却被人指着鼻子骂野种。我咬了咬牙，
拿出手机再次按下了老公留下的联络方式。“同志，麻烦您帮我接通一下陈承宇，
就说我是他老婆，就一分钟，让他跟女儿说句话。”听到我的话，女儿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爸爸吗？我可以跟爸爸说话了吗？”张莉朝我们这边竖起耳朵，
语气里仍然带着讥讽：“别是临时找了个人替你们演戏吧，真会装。
”但她的神情明显变得有些紧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声音有些为难。“嫂子，
宇哥现在联系不上了，他本来出完任务是要直接回家的，但刚好赶上灾情，临时跑去抗洪了，
那边没信号联系都中断了。”我脸色阴沉挂了电话。张莉倒一下子来了劲儿。“呦，
这是上赶着想给女儿认爹，结果人家不搭理呀。“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大的脸，
当你女儿还不够丢人的。”女儿低垂着头，双手无意识地死死拽住衣角，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我握紧她的手，死死压住了声音里的颤抖。
“王星对我女儿进行霸凌并且直接造成心理和身体上的伤害，我要报警。”听见我的话，
班主任有些慌了神。她急忙拦在我和张莉中间，脸上堆着尴尬的笑。“两位家长消消气，
都是孩子间的小矛盾，没必要上升到这么严重，还是有解决办法的。”“小矛盾？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班主任。“她儿子霸凌我孩子，还毁了她的画，
现在他妈又当众这么污蔑我，这叫小矛盾？”班主任却拉着我的胳膊，
压低声音说：“雨婷妈妈，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影响也不好。王星妈妈也是一时激动，
要不这样，让王星给雨婷道个歉，我再让美术老师带着星星重新去画一幅，这事就算了。
”张莉立刻翻了个白眼：“道歉？凭什么？我家宝贝没做错！
要道歉也是她这个小野种先道歉，谁让她妈教出这么个招人嫌的东西！”她说着，
还伸手戳了戳女儿的后背。女儿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把女儿紧紧护在怀里，
怒视着班主任。“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纵容霸凌者，让受害者忍气吞声？
”班主任却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样子。“雨婷妈妈，王星爸爸是在市领导手下工作，
这事真不好闹大。而且王星妈妈作为家委会***也做了不少贡献，她花钱组织的研学活动，
咱雨婷也沾光参加了，所以您就多担待担待，为了孩子好，别把事情弄得太僵。
”张莉见班主任这样，更得意了。她双手抱胸冷笑：“听见没？
识相点就赶紧带着你的小野种滚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不然我不仅让学校开除你女儿，
还让大家都知道她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妈，看你们还怎么立足！”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
我心里冷了几分。“不用想什么解决办法，也不需要道歉了。“我们现在就报警，
校园霸凌、人身污蔑，这些都够得上立案了吧？”张莉的脸色瞬间变了。班主任一边拦我，
一边慌张地打着电话。我刚带着女儿走出办公室，校长便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雨婷家长，
实在抱歉让孩子在学校遭受了这种委屈，确实也是我们校方处理不当，
我亲自代表学校向您和孩子道歉。”校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冲我鞠了一躬。
“这件事既然是在学校里发生的，那学校自然是要负责的，雨婷家长我理解您爱子心切，
这样，这件事先交给我们来处理，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看着校长态度恳切，
又看了看明显再经受不住**的女儿，我点了点头。校长安抚我带着女儿先回家等学校通知。
可等了三天，学校发来的处罚通知却轻得像一张废纸。王星被老师口头警告一次，
并在班会上做书面检讨。而更可笑的对比是。班主任因为处理问题不当，被学校开除。
霸凌的元凶竟然比袖手旁观者受到的处罚更不值一提。我拿着通知去找校长。
他却以“已经开除了一个人了，处罚力度够了，而且孩子还小，不能毁了前途”为由搪塞我。
最后甚至避而不见。王星的书面检讨里也完全没有一丝歉意。
他甚至当众再次嘲讽女儿是没爸的野种。女儿受到**，王星却一脸得意。
“有本事你再让你那没用的妈去报警啊，反正现在监控都没了，
我看警察还会不会相信你这种野种说的话。”更让我没想到的是。
张莉联合家委会的几个家长开始针对我们。家长群里，她匿名发着“某些家长作风不正，
教坏孩子”、“别让自家孩子跟没爹的野种玩，免得学坏”的言论。
底下还有几个家长跟着附和。只要我去接女儿放学，就能看到家委会的人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有人甚至故意大声说：“有些人啊，仗着有点钱就不知道廉耻”。
有人还会把自家孩子往旁边拉，生怕沾染上“晦气”。女儿变得越来越沉默。
以前放学还会叽叽喳喳跟我说学校的事，现在却总是低着头，紧紧藏在我的身后。
生怕被别人看见。我联系上了被开除的班主任，约了她在咖啡厅见面。
因为刚好赶在放学时间，所以我提前拜托了公婆，辛苦他们先去接一下女儿。却没想到，
刚出咖啡厅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小榆，你爸和雨婷这会儿还没到家，
我刚听邻居说你爸上热搜了，你快看看怎么回事？”我慌忙挂了电话点开热搜。
热搜第一名：“老男接娃被戳穿包养关系恼羞成怒为老不尊”。下面的配图里。
公公拉着女儿的手，无措地站在人群对立面。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
我疯了似的往学校跑。刚到校门口就看见围了一大群人。张莉站在人群中央，
手里举着手机直播，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大家快来看啊！
这就是那个靠被包养赚钱的丁榆的金主！“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包养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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