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天山来》中的阿布沈知夏江明城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言情风格小说被小雪绒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他自天山来》讲述的内容是:脚步踩在碎石路上发出细响,她故意放慢节奏,又突然踉跄一下,手杖横扫出去,敲在墙根上发出空响。她惊叫一声,跌坐在地,嘴里喊着:“谁?谁在那里!”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低声骂了一句。她蜷缩着肩膀,双手抱头,像是吓坏了。等那两人分神去追阿布时,她迅速起身,贴着墙根向北绕行。她记得第三个路口有条排水沟...
《他自天山来》 他自天山来第3章 免费试读江明城从车里下来,绕到她面前。沈知夏听见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不快不慢,带着一种刻意的稳重。她微微侧头,像是被风撩动了发丝,又像是在寻找声音的方向。
“哥……是你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江明城顿了一下,伸手扶住她的手臂。那触碰很轻,却带着试探的力道。“是我。知夏,你瘦了。”
她没挣开,反而顺势靠了靠,指尖无意间擦过他袖口边缘。那里有一小块洗不净的暗痕,干涸后泛着深褐色。她呼吸微不可察地停了一瞬,随即垂下头:“你身上……有烟味。”
江明城的手指缩了一下。
“像那天晚上的火。”她低声说,手指慢慢收回,搭在盲杖上,指节泛白,“我总梦见它烧起来的样子,墙裂开,天花板往下掉……有人站在楼梯口,不动,也不说话。”
“别说了。”江明城打断她,语气忽然紧了几分,“都过去了。”
他扶她上车,动作放得更缓。阿布安静地跟在后面,跃进后座时轻轻撞了她一下,像是提醒她别多话。车内空调开得很足,沈知夏把开衫拉紧了些,肩膀微微塌着,整个人陷进座椅里。
车子驶向老宅。一路上,江明城问了些医院的情况,她答得断续而模糊,提到记忆时只说“什么都抓不住”,说到未来便沉默。他在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次,眼神从怜悯渐渐转为思索。
老宅大门缓缓打开。三年未住的房子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可空气中仍飘浮着旧木和尘封窗帘的味道。沈知夏拄着盲杖站在玄关,脚尖点了点地板,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先休息。”江明城说,“婚礼的事,等你状态好些再谈。”
她没应声,只是慢慢往前走,手沿着墙边挪动,一路摸到客厅尽头的书房门前。门是虚掩的,她推开门,走进去,脚步很轻。
阿布紧跟在她身后。
她在书桌前停下,手指抚过桌面,然后蹲下身,拉开最下面的抽屉。空的。她记得父亲以前总把重要文件锁在这里。现在锁孔还在,但钥匙不知去向。
“爷爷说要把公司交给我……”她喃喃,“可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句话她说得很轻,却刚好能让门外经过的佣人听见。第二天,管家就在厨房说起**念叨遗产的事。消息传得很快。
雨是在傍晚落下的。沈知夏撑着伞走到庭院,阿布跟着她。雨水打湿了她的裙角,她走得有些踉跄,在靠近凉亭的台阶上滑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水洼里。
伞被风吹远了。
她没去捡,只是低头坐着,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衣领。几分钟后,江明城打着伞赶来,皱眉将她扶起。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我想看看花园。”她声音发抖,“小时候妈妈最爱种玫瑰,她说花开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江明城沉默地看着她湿透的背影。
“我不想被人赶出去……”她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你能娶我吗?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我也有人能依靠了。”
江明城怔住。
她没抬头,也没再重复,只是由着他搀扶回屋。当晚,他召集心腹开会,宣布筹备婚事。一周后,沈氏集团对外发布消息:沈家千金沈知夏将于一个月后与养兄江明城完婚,强强联姻,稳定大局。
婚庆团队很快进驻。一个叫林薇的女人自称策划师,每天出入主楼,拿着本子记录沈知夏的喜好。她说话温柔,笑容得体,却总在沈知夏换衣服时借故敲门,或在她喝水后收走杯子。
阿布对这个人格外警惕。
夜里,它悄悄潜入林薇房间。床下有个金属盒,贴着微型录音器。它用嘴叼出设备,埋进花坛深处。第二天,林薇翻找半天也没找到,只好重新安装。
沈知夏开始频繁“试婚纱”。每次去主楼二层的试衣间,她都会让阿布在走廊守着。有一次,她故意把头纱落在椅子上,等林薇离开办公室,阿布便溜进去,用犬身挡住监控视角,迅速拍下保险柜的位置和密码锁样式。
证据收集不易。那半截录音笔碎片被她藏在盲文笔记本夹层里,每天用指尖摩挲一遍。她记下了江明城办公室的进出规律——早上八点准时进门,中午十二点离开半小时,下午五点前必回一趟书房。
她还发现,旧管家偷偷送来的一批请柬信纸,纸张右下角有沈家特有的水印纹路。她撕下一角,趁人不备,将碎片裹在纸里,交给阿布带出宅子,送往城西一处废弃邮局的信箱。
江明城对她越来越放松。他以为她真的软弱无助,甚至在饭桌上笑着说:“等结了婚,你就不用再操心这些事了。公司有我,家也有我。”
“嗯。”她低头吃饭,筷子夹着青菜,咬得很慢。
只有阿布知道,她每晚都在听一段残破的音频。那是它修复了几天才勉强拼出的声音片段——
“……处理干净,不能留活口……股权三天内转我名下……”
播放完,她会把设备放进枕头底下,然后躺下,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婚礼前两周,江明城带她去珠宝店选戒指。店里灯光明亮,导购热情介绍每一款钻戒。她伸手试戴一枚,突然指尖一顿。
“这个款式……”她迟疑,“我好像见过。”
江明城笑容微滞:“可能以前看过图册。”
“不是。”她摇头,“是在火灾那天,爸爸书房的抽屉里,有一张设计稿……背面写着‘给知夏三十岁生日’。”
空气静了一瞬。
导购笑着打圆场:“**记性真好,这种细节都能想起来。”
江明城接过戒指,合上盒子:“可能是印象太深了。我们走吧。”
回程车上,他一直盯着她看。她察觉到了,却只是把头靠在车窗上,像困了一样闭着眼。
当晚,他派了两个保镖彻夜守在她房门外。
阿布在凌晨两点化为人形,从后院翻墙而出。它带回一张照片——江明城办公室保险柜的内部结构图,是从清洁工遗落的维修单上拓下来的。沈知夏摸着纸面凸起的线条,一言不发地将它贴进笔记本最后一页。
几天后,她在花园散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在石阶上。血渗出来时,她没喊疼,反而抓住江明城的手:“哥,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对吧?”
他点头,亲自替她包扎。
她笑了一下,很轻:“那你一定要做到。”
江明城走后,她坐在廊下,阿布趴在一旁。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低声说:“再等等,快了。”
阿布抬起头,眼神沉静。
婚庆公司在院子里搭起了白色拱门,工人们拉着绳索固定纱幔。风一阵阵吹过,布料鼓起来又落下,像某种无声的呼吸。
沈知夏站在二楼窗口,手指抚过盲文笔记的边缘。阳光照在她脸上,她微微眯眼,唇角扬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楼下,江明城正和林薇核对宾客名单。他抬头看了眼窗户,她已不在原处。
但他没看见的是,三分钟前,阿布叼着一只烧焦的U盘,从侧门溜进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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