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颁奖礼前的“惊喜”“我的鞋呢？”我赤着脚站在光洁如镜的衣帽间地板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衣帽间很大，三面墙的鞋柜，
按照运动、休闲、正装分门别类，原本应该是我那上百双心爱的鞋子，此刻却空空如也，
像被蝗虫过境一般，连根鞋毛都没剩下。今天是国内建筑界最高荣誉“天工奖”的颁奖典礼，
我，江哲，是本届最年轻的获奖者。我身上穿着刚从米兰空运回来的高定西装，
手腕上戴着我爸传下来的百达翡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我的脚上，
只穿着一双黑色的纯棉袜子。“林晚秋！”我压着火，对着客厅喊了一声。我的妻子，
林晚秋，正端着一杯红酒，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翻看着时尚杂志。听到我的声音，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的鞋呢？”我走到她面前，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杂志上移开，落在我光着的脚上，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你说鞋啊？我收起来了。”“收起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收哪儿了？今天我要去参加颁奖典礼，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挂出一道道暧昧的痕迹，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收起来的。”我愣住了。结婚三年，我和林晚秋的感情一直很好。
她是大学里的校花，温婉动人，而我当时只是个一穷二白的建筑系学生。我追了她整整四年，
毕业后就结了婚。我爱她，爱到了骨子里。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我拼了命地工作，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我以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
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为什么？
”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不为什么。”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
轻轻拂过我西装的领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疯狂，“江哲，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站得那么高，我有点害怕。”“害怕什么？”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得像一块玉。
“我怕你飞得太远，就不要我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梦呓，“所以，我想看看，没有鞋，
你还怎么去那个万众瞩目的地方。我想看看，没有我给你铺路，你是不是寸步难行。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荒谬！可笑！我为了我们的未来拼搏，在她眼里，
竟然成了想要抛弃她的预兆？我看着她那张美丽却陌生的脸，
一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林晚秋，你是不是疯了？把鞋给我拿出来！
”她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固执：“不给。今天，你哪儿也别想去，就在家陪我。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颁奖典礼六点开始，从这里开车过去，
不堵车也要一个小时。我没时间跟她耗下去了。“好，很好。”我甩开她的手，深吸一口气，
转身就往外走。“江哲，你站住！”林晚秋在我身后尖叫，“你没有鞋，你敢就这么走出去？
你会被人笑死的！我们江家的脸都会被你丢尽！”我没有回头。走到玄关，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鞋柜，自嘲地笑了笑。脸面？在这一刻，她亲手撕碎了我所有的脸面。
既然她想看我出丑，那我就让她看个够。我拉开大门，就穿着那双黑色的棉袜，
踩在了冰冷坚硬的楼道里，一步一步，走向电梯。身后，是林晚秋不敢置信的抽气声，
和红酒杯摔碎在地的清脆巨响。第二章红毯上的袜子先生“先生，您的车。
”当我穿着袜子走到地下车库时，我的专属司机老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张着嘴，
看看我的脚，又看看我的脸，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王叔，开车，去国家大剧院。
”我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老王哆哆嗦嗦地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偷偷瞄我，
欲言又止。“想问就问吧。”我闭上眼睛，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江先生……您这……是最新潮流？行为艺术？”老王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一路无话。五点四十分，
车子准时停在了国家大剧院的红毯入口。车门外，闪光灯亮成一片白昼，
快门声像是密集的雨点，敲打着每一个到场嘉宾的神经。无数记者扛着长枪短炮，
像嗷嗷待哺的雏鸟，等待着下一个爆点。老王回头看着我，一脸为难：“江先生，
真的……就这么下去？”我睁开眼，眼神里一片冰冷。“开门。”老王叹了口气，下了车，
绕过来为我拉开了车门。当我穿着那双与昂贵西装格格不入的黑色棉袜，
踏上鲜红地毯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嘈杂的快门声停了。
记者的交谈声停了。连远处粉丝的尖叫声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脚上。一秒，两秒，三秒。“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那……那是江哲吗？他怎么没穿鞋？”“**！什么情况？袜子？
今天的主题是居家风吗？”“这是最新的时尚宣言？还是得罪了造型师？”“大新闻！
绝对是大新闻！快拍！给我往死里拍他的脚！”闪光灯比刚才疯狂了十倍，
几乎要闪瞎我的眼睛。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上，将话筒怼到了我的嘴边。
“江先生！请问您为什么**鞋参加颁-奖典礼？”“江先生，这是一种**吗？
还是有什么特殊的艺术表达？”“江先生，您的行为是故意的吗？是为了博取眼球吗？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挺直了腰杆，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袜子很薄，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地毯粗糙的纹理。周围的目光，有震惊，有鄙夷，有嘲笑，有困惑，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身上。但我不在乎。林晚秋，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你以为这能困住我，能让我颜面扫地，龟缩在家。但你错了。你越想让我跌倒，
我就越要站得笔直。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也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红毯不长，我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终于，我走到了签名墙前。主持人也是一脸懵逼，
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笑着把签名笔递给我：“江……江老师，欢迎您。
”我接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我转过身，面对着所有的镜头，
第一次露出了微笑。那是一个冰冷、嘲讽，却又带着一丝决绝的微笑。
第三章最特别的获奖感言我被安排在第一排最中心的位置。身边的，
都是建筑界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看到我，表情各异。有人皱眉，
显然觉得我伤风败俗；有人好奇，低声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也有人，比如我的恩师，
设计院的张院长，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切。“小江，怎么回事？
”他压低声音问。“一点家事，院长，让您担心了。”我低声回答。张院长叹了口气，
没再多问。颁奖典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灯光璀璨，音乐恢弘。一个个奖项被颁发，
一个个获奖者上台，说着千篇一律的感谢词。而我，像个局外人，安静地坐在那里。
我的脚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袜子上也沾了些灰尘。我能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
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终于，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喊道：“接下来，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本届‘天工奖’最高设计金奖的获得者——江哲先生！
上台领奖！”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我身上。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迈开步子，一步步走上舞台。从座位到舞台的距离，不过十几米。
摄像机紧紧地跟着我，特写镜头毫不留情地在我的脸和我的脚之间切换。大屏幕上，
我穿着袜子的脚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呈现在每一个人的眼前。
台下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颁奖嘉宾是建设部的李部长，
一位年过六旬、德高望重的老领导。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但还是将沉甸甸的水晶奖杯递到了我的手里。“恭喜你，江哲。你的作品‘归巢’，我看过，
非常有灵气，充满了人文关怀。”他握住我的手，用力地捏了捏，低声说，“年轻人，
有才华，但也要注意影响。”“谢谢部长，我明白。”我点了点头。
主持人将话筒递到我面前：“江哲老师，恭喜您！您是‘天工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
这一刻，您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我握着冰冷的奖杯，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看到了那些闪烁的镜头，看到了那些复杂的眼神。我想，此刻，
林晚秋一定也在电视机前看着我。她是不是在等着我出丑？等着我语无伦次，
成为全行业的笑柄？我沉默了几秒钟，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等待着我的发言。“谢谢组委会，谢谢各位评委，谢谢我的恩师张院长。”我开了口，
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今天，站在这里，我很荣幸，也很……狼狈。
”一句话，让台下起了小小的骚动。我举起手中的奖杯，对着镜头，
缓缓说道：“作为一个建筑师，我毕生的追求，就是用钢筋和水泥，
为人们建造一个可以遮风避雨、安身立命的家。我们设计一栋建筑，最看重的是什么？
是地基。”“地基，决定了这栋楼能盖多高，能屹立多久。它看不见，摸不着，深埋于地下，
但它是一切的根本。”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镜头，看到了家里的那个女人。“人生，
其实也像盖房子。事业、名誉、财富，都是上面的建筑。而我们的立足之本，
我们脚下踩着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地基。”“今天，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时刻，
我来的时候，找不到我的鞋了。”“哗——”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被我这石破天惊的***给震住了！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
继续说道：“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我差一点，就要放弃来到这里。因为我觉得，
没有鞋，我没法走路，没法见人，我会成为一个笑话。”“但最后，我还是来了。
我穿着袜子，走过了红毯，站上了这个舞台。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建筑师，
如果连自己的立足之地都找不到了，那他设计的万丈高楼，又有什么意义呢？一个人，
如果连面对狼狈和不堪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得到再多的鲜花和掌声，内心也是虚空的。
”“我的作品叫‘归巢’，我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找到自己的根。今天，
我以这样一种方式站在这里，或许是对‘归巢’这个主题，最狼狈，也最深刻的一种诠释。
”“最后，我想对那个藏起我所有鞋的人说一句话——”我顿了顿，看着镜头，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你成功了。你让我明白，有些地基，已经烂了。推倒，才能重建。
”说完，我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握着奖杯，转身下台。
第四章决裂的开始我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直接从侧门离开了会场。
老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一言不发地为我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我将那座沉重的水晶奖杯随手扔在旁边的座位上，然后整个人陷进了靠背里，
疲惫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手机从我离开会场的那一刻起，就疯了一样地震动。电话，
短信，微信，各种APP的推送通知……我拿起来看了一眼。
#江哲袜子##天工奖最牛获奖感言##地基与重建#短短半个小时，
我就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屠了所有社交媒体的热搜榜。我的演讲视频被疯狂转发，
底下的评论分成了好几派。有人说我是在炒作，手段低劣。有人说我特立独行，
是真正的艺术家。但更多的人，都在猜测，那个“藏起我鞋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公开宣战啊！听这意思，是感情出问题了？”“能做出这种事的，
绝对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吧？老婆？还是家人？”“‘有些地基，已经烂了。推倒，才能重建。
’妈呀，这句话太狠了！这是要离婚的节奏啊！”我关掉了手机，闭上了眼睛。回到家，
已经是晚上八点。客厅里一片狼藉。摔碎的红酒杯还静静地躺在地上，
暗红色的酒渍像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林晚秋穿着真丝睡衣，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她看到我回来，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
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江哲，你满意了？”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恨意，
“你让我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你竟然在全国直播里说那种话！你把我的脸放在哪里？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你的脸？”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藏起我所有鞋，想让我在最重要的场合缺席，想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的脸？”“我……”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随即又尖声叫道，“我那是爱你！
我怕你不要我！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爱你？”我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用这种毁掉我事业的方式来爱我？林晚秋，你这不是爱，
是自私！是占有！是疯狂！”“我没有！”她歇斯底里地大吼，“是你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什么都听我的！现在你成功了，有名了，你就看不起我了，
嫌我配不上你了，是不是！”看着她扭曲的面容，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散了。原来，
在她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在她看来，
都只是为了离开她做铺垫。我们的地基，真的已经烂透了。“是，我变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却像刀子，“我变得不再天真，不再以为爱情可以饮水饱，
不再相信有些童话。所以……”我从西装内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份文件，
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白纸黑字，标题刺眼。“离婚协议书。”林晚-秋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又看看我，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离婚……？
”她喃喃自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要跟我离婚？”“签字吧。”我冷冷地说道，
“这套房子，还有车，都留给你。我另外再给你五百万。我们好聚好散。
”“不……”她猛地扑过来，抓住我的胳G膊，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肉里，“我不离！
江哲，我不离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她哭了，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若是从前，我看到她这样，一定会心疼得无以复加，
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厌烦。“晚了。”我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林晚秋，当我穿着袜子走出这个家门的时候，我们之间，
就已经结束了。”第五章幕后的黑手我没有再理会林晚秋的哭喊和哀求，转身走进了书房，
反锁了房门。我需要冷静，也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林晚秋虽然自私、缺乏安全感，
但我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想出这么极端、这么恶毒的办法来“考验”我。她的性子我了解，
她更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只会伸出爪子乱抓，但策划这种足以毁掉我人生的阴谋，
她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个胆子。背后一定有人在煽风点火。我坐在书桌前，打开了电脑，
调出了家门口的监控录像。监控是我前年装的，为了安全。
林晚秋一直嫌它破坏了门廊的美感，几次想拆掉，都被我拦住了。现在看来，幸好没拆。
我将时间调到最近一个月，开始快进播放。林晚秋的生活很简单，除了逛街、做美容，
就是和她的那群闺蜜喝下午茶。我耐着性子看下去，很快，
一个熟悉的身影频繁地出现在画面里。苏晴。林晚秋最好的闺蜜，也是我们大学的同学。
上学的时候，苏晴也追过我，只不过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林晚秋，对她并无好感。
后来我们结婚，她也一直以林晚秋“娘家人”的身份自居，和我们走得很近。我一直以为，
她只是性格热情了些。但监控画面里，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最近一个月，
苏晴几乎天天来我们家。每次来，都和林晚秋在客厅里聊上很久。有好几次，
我甚至看到苏晴在林晚秋面前痛哭流涕，林晚秋则抱着她不停地安慰。而每次苏晴离开后，
林晚秋的情绪都会变得格外低落和焦虑。我的心，沉了下去。直觉告诉我，
问题就出在苏晴身上。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需要验证我的猜想。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阿东，是我，江哲。”电话那头，是我一个做**的发小，
陈东。“哟，江大设计师，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啊！我可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的‘英姿’了，
牛逼！说吧，什么事能让你在这时候想起我？”陈东的声音带着调侃。“帮我查个人。
”我的声音很冷。“谁？”“苏晴。我老婆的闺蜜。”我把苏晴的身份信息告诉了他，
“我要知道，她最近一个月，都跟谁接触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尤其是，
她和我老婆林晚秋在一起的时候，她们的谈话内容。越详细越好。”陈东在那边沉默了一下，
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江哲，你这是……怀疑你老婆的闺-蜜？”“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行，交给我。不过，窃听是违法的，我只能用点别的手段，尽量帮你还原。
给我三天时间。”“好。”挂了电话，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门外，
林晚秋的哭声已经停了。我打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不见了。
我走到卧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林晚秋压抑的、带着哭腔的打电话的声音。
“……晴晴，他要跟我离婚……他把离婚协议都给我了……我该怎么办啊？”“……都怪我，
我不该听你的，把他的鞋藏起来……现在怎么办？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你说得对，
男人有钱就变坏，
我早就该想到的……他现在就是嫌我配不上他了……”“……你说让我先稳住他？跟他道歉，
求他原谅？可他根本不理我……”“……去找他父母？对，对！叔叔阿姨最疼我了！
我明天就去找他们！晴晴，谢谢你，还好有你……”我站在门口，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果然是她！苏晴！她不仅策划了这一切，现在竟然还想把我父母拖下水！好，好得很。苏晴，
林晚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第六章“好闺蜜”的表演第二天一早，
我是在书房的沙发上醒来的。我没有回卧室，也不想再看到林晚秋那张脸。简单洗漱了一下，
换了身衣服，我刚准备出门，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江哲！你个混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要跟晚秋离婚？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我只认晚秋这一个儿媳妇！”我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妈，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您能不能别掺和？”“什么叫你们俩之间的事？你是我儿子！
晚秋大清早就哭着跑到家里来了，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说你不要她了！
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妈，事情很复杂，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我处理好了再跟您解释。”“我不管！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跟晚秋道歉！你要是敢跟她离婚，我就没你这个儿子！”说完，我妈“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能想象到，此刻在老宅，林晚秋正如何梨花带雨、颠倒黑白地博取我父母的同情。
而这一切，都是苏晴的“高招”。我没有回老宅，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公司。刚到办公室，
助理小李就一脸八卦又担忧地迎了上来：“江总，您……没事吧？昨天那个……”“没事。
”我摆了摆手，“把今天下午的会议都推了，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好的。
”我坐在办公桌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处理了几份紧急的文件。到了中午，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苏晴。她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饭盒，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
脸上画着淡妆，眼角还带着一丝红晕，一副为闺蜜奔波操劳的模样。“江哲，
”她把饭盒放在我的桌上，声音柔弱又带着一丝责备，“你和晚秋到底怎么了？
她昨天哭了一晚上，今天又跑到叔叔阿姨那里去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我看着她，
心中冷笑。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好像跟你没关系吧？”**在椅背上，淡淡地说道。
苏晴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怎么跟我没关系？晚秋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欺负她！江哲，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一无所有的时候，
是晚秋义无反顾地陪着你，为你洗衣做饭，陪你熬夜画图！现在你功成名就了，
就要抛弃她了吗？你的良心呢？”她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义正辞严，
如果我不是昨晚听到了那通电话，恐怕真的要被她感动了。“良心？”我玩味地看着她，
“苏晴，你跟我谈良心？”苏晴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
但还是强撑着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晚秋藏起你的鞋，是她不对，是她太傻了，
太没有安全感了！可她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啊！你就不能原谅她这一次吗？”“太爱我？
”我笑出了声，“爱我就要毁了我？这是什么逻辑？你教她的？”最后四个字，
我特意加重了语气。苏晴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挤出几滴眼泪：“江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我只是心疼晚秋，
我怎么会教她做这种事？”“是吗？”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当着晚秋的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去……去哪里？”苏晴的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我家。
”第七章当面对质我带着苏晴回到家的时候，林晚秋正好从我父母家回来。
她显然是被我爸妈狠狠地教育了一顿，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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