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母亲的爱情替身》是作者弥川所创作的言情小说,主角是傅清温知洲,小说文笔清新,人物形象饱满,情节设定合理,小说摘要:与几步之遥的崭新世界形成了奇异的对照。“这里很快就要消失了。”温知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他熟门熟路地带着她穿过窄巷,在一家不起眼的糖水铺前停下,“这里的双皮奶,是全特区最地道的。”坐在低矮的小木桌前,傅清舀了一勺嫩滑的双皮奶送入口中,浓郁的奶香瞬间化开。“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她忍不住...
《我成了母亲的爱情替身》 我成了母亲的爱情替身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1985年,夏。文艺干事傅清被派往沿海特区,为工厂撰写报告文学。那里,
她遇见了港商温知洲——一个用Walkman听邓丽君,
会在深夜无人的车间教她跳华尔兹的男人。他夸她旗袍上的玉兰好看,
却不知那是她母亲唯一的遗物。海风裹挟着经济特区的热情与躁动,
也吹皱了傅清心中一池春水。直到那天,她在温知洲落下的英文诗集里,
发现一张泛黄的旧照,上面的少女,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背面却写着:“赠知洲,
1980年于香港。”而她,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
第一章:海风与华尔兹一九八五年的夏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躁动与咸腥。
傅清提着简单的行李,走下吱呀作响的长途汽车,踏上了这片被称为“特区”的热土。
南方的风与内陆截然不同,它黏稠、湿热,裹挟着海的气息与工地上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
远处,起重机的巨臂勾勒着天空崭新的轮廓,尚未完工的楼宇像巨人般沉默生长。
傅清深吸一口气,那股混合着机油、汗水与某种未知希望的味道,让她微微眩晕。
她紧了紧身上那件半旧的的确良衬衫,这是单位发的,
但在满眼开始出现的花衬衫、连衣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此行的任务,
是为“白兰”电子厂撰写一篇报告文学,记录这“改革的春天”里,普通工人的面貌。
“白兰”电子厂比她想象的更为庞大。崭新的厂房雪白一片,在烈日下有些晃眼。
车间里传来流水线规律而密集的“咔哒”声,像一首永不停歇的工业协奏曲。
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埋首于精密的元件之间,神情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件艺术品。
傅清被安排在厂办的一间临时宿舍。傍晚,她换上一件素色旗袍,旗袍的襟口,
别着一枚小小的、润白的玉兰花样式的佩饰。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材质普通,
却是傅清最珍贵的东西。每当她感到不安或陌生时,触摸这微凉的玉石,
便能获得一丝奇异的平静。厂里为她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会。就在会议即将结束时,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逆着光走进来。他穿着合体的浅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
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与周围干部们的中山装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手里拿着一只银色的、比香烟盒略大的玩意儿,一根细线连接着塞在他耳中的白色小塞子。
“抱歉,各位,刚接了个香港的长途。”他摘下耳机,
声音带着一种温和的、与本地口音迥异的腔调,是那种被称作“广普”的语调,糯软而清晰。
厂长笑着站起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从香港请来的技术顾问,温知洲,温先生。
温先生,这位是市里派来的笔杆子,傅清,傅干事。”他的目光转向傅清。那一瞬间,
傅清感觉周遭的嘈杂似乎瞬间褪去。他的眼神很亮,带着审视,却又奇异地不含侵略性。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极其自然地,落在了她旗袍的玉兰佩饰上。
傅清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像是平静湖面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
那波动消失得极快,快到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傅清……”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像是在品味某个熟悉的词汇,
随即展露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很好听的名字。幸会。”他伸出手。傅清迟疑了一下,
伸手与他相握。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力道适中。“温先生在路上还听音乐?
”为了打破瞬间的微妙沉默,傅清找了个话题,目光落在他放在桌上的那个小玩意儿上。
“哦,这个?”温知洲拿起它,语气随意,“Walkman,随身听。听听邓丽君,
傅干事也喜欢吗?”邓丽君。那个名字像一颗甜蜜的***,在私下里被年轻人悄悄传唱,
却极少在这样公开的、半官方的场合被如此自然地道出。傅清的心轻轻一跳,
面上却维持着平静:“听过一些。”“靡靡之音,偶尔听听,无伤大雅。
”厂长在一旁打着哈哈。温知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再次转向傅清,
带着几分探究:“傅干事这身旗袍,很雅致,这玉兰……很配你。”他的赞美直接而坦荡,
反而让傅清有些无所适从。她垂下眼睫,轻声道:“谢谢。”时空错位的喜好接下来的日子,
傅清白天在车间采访,晚上整理素材。温知洲作为技术顾问,时常需要巡视生产线,
两人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一次,傅清为了一组数据,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芭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还没忙完?”温知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不知何时来的,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快了。”傅清有些意外。“喝点热的,晚上会睡得好些。”他将牛奶放在她桌上,
目光扫过她摊开的稿纸,“遇到难题了?
”傅清叹了口气:“想写工人们技术革新背后的精神动力,总觉得差一点……灵魂。
”温知洲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沉吟片刻:“或许,你不该只把他们看作‘工人’这个整体。
他们每一个人,离乡背井来到这里,背后可能都有一个家庭的故事,一段不想言说的过去,
或者一个……关于未来的,小小的、闪闪发光的梦。你看那个叫阿娣的女工,
她那么拼命钻研技术,也许只是想证明,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那个总是沉默的小伙子,
他省下每一分钱,可能只是想在家乡盖一间不那么漏雨的房子。”他的话,像一把钥匙,
轻轻打开了傅清思维的某个锁扣。她惊讶地看着他,这个来自香港的“资本家”,
看待问题的角度,竟如此……细腻而人性化。“你看什么书?
”他注意到她放在桌角的《瓦尔登湖》。“闲来翻翻。”“梭罗……寻求内心的宁静。
”他笑了笑,眼神有些悠远,“在这个喧嚣的时代,不容易。我那里有几本英文诗集,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拿去看看。”欲言又止的瞬间有一天,温知洲提议带傅清去附近走走,
感受一下“真正的特区”。他们没有去那些正在建设中的高楼大厦,反而七拐八绕,
走进了一条即将拆迁的旧街。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是斑驳的骑楼,
晾衣竿横斜而出,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衫。空气里弥漫着凉茶铺苦涩的甘香和煲仔饭的焦香。
“这里……”傅清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这里的烟火气,
与几步之遥的崭新世界形成了奇异的对照。“这里很快就要消失了。
”温知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他熟门熟路地带着她穿过窄巷,
在一家不起眼的糖水铺前停下,“这里的双皮奶,是全特区最地道的。
”坐在低矮的小木桌前,傅清舀了一勺嫩滑的双皮奶送入口中,浓郁的奶香瞬间化开。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她忍不住问。一个初来乍到的港商,
理应混迹于宾馆和新建的酒楼。温知洲拿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听厂里的老师傅说的。”不经意的谎言傅清没有戳穿。
她低头吃着糖水,心里却泛起一丝疑虑。他方才那一瞬间的停顿,
和眼神里闪过的、类似于怀念的情绪,不像是在转述别人的话。
关键信物与第一次“越界”最让傅清心神不宁的,是那个加完班的深夜。
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发现温知洲忘在办公室的英文诗集。鬼使神差地,她翻开扉页,
里面夹着一张书签,却并没有照片之类的东西。她正暗自嘲笑自己的多心,
温知洲却匆匆折返。“忘了这个。”他拿起诗集,看到她正拿着书签,眼神微动。
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小路上。月光很好,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海风拂面,
带着夜晚的凉意。“冷吗?”他问。“不冷。”沉默片刻,他忽然轻声哼起一段旋律。
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傅清的心,随着那旋律,一点点变得柔软。她偷偷侧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
有一种不真实的俊美。“你相信吗,”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目光深邃,“有些人,
你第一次见到,就会觉得,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傅清的心跳骤然失控。他的话,像羽毛,
轻轻搔刮着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他向前迈了一小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旗袍上的那朵玉兰,
但在即将碰到的瞬间,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只是悬停在半空。“这玉兰……很特别。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你。”傅清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像被施了定身法。
他的眼神太过复杂,里面有欣赏,有探究,还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深沉的……痛楚。
“温先生……”她艰难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他像是突然惊醒,猛地收回手,后退半步,
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带着距离感的微笑:“抱歉,我失态了。夜凉了,快回去吧。”那一晚,
傅清失眠了。温知洲哼唱的旋律,他深邃的眼神,他悬停在玉兰上方的手指,
还有那句“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所有这些,像一颗颗被甜蜜糖纸包裹的种子,
悄悄埋进了她心里的土壤。她不知道这些种子会长出什么,
只感觉到一种混合着不安与强烈吸引的、危险的甜蜜,正随着南国湿热的风,在她身体里,
无声地发酵。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第二章:疑云与糖水自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之后,傅清与温知洲之间,
仿佛悄然竖起了一层薄而坚韧的膜。他依旧温文有礼,会在技术问题上给予她专业的建议,
偶尔也会带来一些香港的零食或新的英文书,
但他眼中那种曾让她心悸的、滚烫而复杂的东西,却像被海雾笼罩,再难窥见全貌。
这种刻意的疏离,比直接的靠近更让傅清心烦意乱。她开始更细致地观察他,像一个侦探,
在自己情感的迷宫里寻找线索。信任的裂痕线索很快不请自来。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
傅清去温知洲临时的办公室送一份需要他确认的技术资料。门虚掩着,她敲了敲,
里面传来他压低着、却难掩激动的声音,用的是粤语。傅清听不懂,
但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个反复出现的音节:“卿卿”。那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亲昵得刺耳。
她僵在门口,进退维谷。里面的通话似乎结束了,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傅清深吸一口气,
推门而入。温知洲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背影显得有些紧绷。听到动静,他迅速转过身,
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及收拾的焦躁。“傅干事?”他有些意外,随即勉强笑了笑,
接过她手中的文件,“麻烦你了。”他的手指在接过文件时,不经意地拂过她的手背,
带着微凉的温度。傅清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温先生刚才……在和人通话?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温知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避开了她的直视:“嗯,香港那边的一点私事。”“是……家人吗?
”傅清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追问,带着一丝她自己都厌恶的、刨根问底的执拗。他顿了一下,
含糊道:“一位……故人。”故人。卿卿。这两个词在傅清脑海里盘旋,像两只讨厌的飞蛾,
扑棱着翅膀,搅得她不得安宁。她不再说话,默默看着他翻阅文件。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以及窗外知了无休无止的鸣叫,更衬得室内空气凝滞。
情感的拉锯与“巧合”的邀约几天后,温知洲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主动提出要带傅清去一个地方。“听说文化宫今晚有舞会,想去看看吗?
”他倚在办公室的门框上,姿态闲适,仿佛之前的疏离和那个“卿卿”都只是傅清的错觉。
他换下了西装,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条纹衬衫,少了几分商人的精明,多了几分青年的清爽。
傅清本想拒绝,但心底那份不甘与好奇,还有一丝残留的、不肯熄灭的期待,
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工人文化宫的舞厅,是特区夜晚最富活力的地方。
旋转的玻璃球灯将斑斓的光点洒向每一个角落,录音机里播放着节奏明快的《青年圆舞曲》。
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在舞池中旋转,
脸上洋溢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混合着羞涩与大胆的笑容。温知洲无疑是这里的异类,
也是焦点。他从容地带着傅清滑入舞池。他的舞步娴熟而优雅,
不同于周围人略带僵硬的“**慢四”,他引导着她,
跳的是更为流畅、甚至带点华尔兹韵味的步子。“放松,跟着我。”他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傅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引领,在音乐和光影中旋转。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种被包裹、被带领的安全感里。但一抬头,
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那个叫“卿卿”的名字就像一根细针,冷不丁刺她一下。
“温先生对这里好像很熟?”一曲终了,在喧嚣的间隙,傅清忍不住问。“第一次来。
”他回答得很快,目光扫过舞厅角落那台巨大的、正在播放《霍元甲》的电视机,“不过,
这种氛围,在哪里都差不多。”又是这样。傅清想起那条他“听老师傅说”才找到的旧街。
他总是能精准地找到这些藏着城市记忆的角落,却又总是用轻描淡写的理由掩盖过去。
真相的逼近——家中的旧照舞会回来后,傅清请了几天假,回了一趟家。母亲去世得早,
父亲前几年也病故了,家里只剩下一些老物件,承载着模糊的记忆。她这次回来,
是想找一些关于母亲年轻时在纺织厂当劳模的旧资料,或许能用到报告文学里,
增加一些历史的厚重感。在尘封的阁楼里,她打开一个印着“红双喜”字样的老旧樟木箱。
里面是母亲留下的衣物,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和时光混合的味道。在箱底,
她摸到一个硬硬的物件,拿出来,是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相框。拂去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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