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晚,你卡里那八十万,我拿去给你弟买婚房了。”“你可不能小气,都是一家人,
你当嫂子的,理应帮衬弟弟。”婆婆张翠花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着瓜子,
一边云淡风轻地宣布。瓜子壳吐了一地,就像她吐出的话一样,又脏又碎。我端着汤碗的手,
在半空中顿住了。指尖微微发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后脑勺。那是我爸妈怕我受委屈,
给我傍身的嫁妆,整整八十万。我跟老公江浩结婚三年,一直把这张卡压在箱底,
动都没动过。她是怎么知道密码,又是怎么拿走的?我的目光转向一旁埋头吃饭的江浩。
他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碗里,拿着筷子的手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是他。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我放下汤碗,平静地看着张翠花,
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那张卡是我的婚前财产,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拿走,这是偷窃。
”张翠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晚你个白眼狼!你嫁进我们江家,就是江家的人!
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我儿子的钱!我拿我儿子的钱,给我小儿子买房,天经地义!
”她嗓门极大,唾沫星子横飞。“什么叫偷?说得那么难听!你弟弟江明谈了女朋友,
人家姑娘要求必须有全款房才肯结婚,我不拿你的钱拿谁的钱?难道看着你弟弟打光棍吗?
你这个当嫂子的心也太狠了!”我气得发笑。好一个天经地义。好一个心狠。结婚三年,
我兢兢业业,孝敬公婆,善待老公,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们的地方。我的工资卡,
婚后第一时间就上交给了张翠花,说是“统一管理”。她嘴上说着帮我存钱,
可我每个月想买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都得看她脸色。而她的小儿子江明,三十好几的人了,
游手好闲,每个月换工作的次数比我来大姨妈还勤。张翠花却拿我的钱,
给他买最新款的手机,买名牌衣服鞋子,甚至还给他还网贷。这些,我都忍了。
我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家庭和睦,能换来江浩的一点点愧疚和爱护。现在看来,全是笑话。
我的忍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和肆无忌惮。“江浩,”我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这也是你的意思吗?”江浩终于抬起头,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他嘴唇嗫嚅了半天,
才含糊不清地挤出一句话:“小晚,那是我妈,也是我弟……你就当……就当帮帮家里吧。
以后,以后我加倍对你好。”又是这句话。每次他妈和他弟从我这里刮走一层油水,
他都用这句话来搪塞我。我看着他这张我爱了五年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心,
像是被泡进了冰窖里,又冷又硬。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好一个帮帮家里。
”我没再跟他们争吵,转身回了房间。张翠花以为我妥协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对着我的背影“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给你脸了!
”江浩似乎松了口气,连忙给他妈夹了一筷子菜:“妈,快吃饭,别气了。
小晚就是一时想不开,过两天就好了。”我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令人作呕的声音。
他们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他们不知道,我的心,在一次次的失望中,
早就磨成了坚不可摧的石头。我从床头柜最隐秘的夹层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
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清晰地传出刚才客厅里,张翠花嚣张跋扈的声音:“小晚,
你卡里那八十万,我拿去给你弟买婚房了。”“什么叫偷?说得那么难听!我拿我儿子的钱,
给我小儿子买房,天经地义!”声音清晰,字字诛心。我关掉录音笔,眼神冷得像冰。
张翠花,江浩,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2我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一双熊猫眼走出房间,张翠花和江浩已经坐在餐桌上了。见我出来,
张翠花连个正眼都没给我,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江浩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小晚,
起来了?快来吃早饭,妈今天特意做了你爱吃的鸡蛋饼。”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
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玄关换鞋。“你去哪?”江浩跟了过来,
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不吃饭了?”张翠花也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问。“出去办点事。
”我头也不回。“办什么事?我告诉你林晚,钱的事你想都别想!那钱就是我们江家的!
你要是敢闹,我就让你好看!”张翠花的声音尖锐刺耳。我懒得跟她废话,
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江浩焦急的呼喊和张翠花恶毒的咒骂。我深吸一口气,
将那些噪音全部抛在脑后。第一站,银行。我打印了那张被盗刷的银行卡近半年的流水。
清晰地显示着,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有一笔八十万元的整额转账,收款方账户名,是江明。
铁证如山。拿着银行流水,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我爸妈家。推开门,
看到爸妈熟悉的面容,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强忍着,
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我爸当场就气得拍了桌子,高血压差点犯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强盗!他们江家把我们女儿当什么了?提款机吗?!
”我妈更是心疼得抱着我直掉眼泪:“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吸了吸鼻子,从我妈怀里出来,眼神却异常坚定:“爸,妈,
你们别担心。我今天来,不是来哭诉的。我是想告诉你们,我准备离婚了。”“离!必须离!
”我爸斩钉截铁地说,“这种人家,我们高攀不起!晚晚,你别怕,爸妈给你做主!”“对,
离了我们再找个更好的,不受这窝囊气!”我妈也擦干眼泪,全力支持我。有了爸妈的支持,
我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了。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时,已经是下午。一进门,
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公公、小叔子江明,甚至还有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好家伙,
这是准备开三堂会审了?见我回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我,充满了审视和敌意。
张翠花一马当先,指着我骂道:“你还知道回来?一上午死哪去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还敢夜不归宿!”我还没开口,一直沉默的公公发话了,他扶了扶眼镜,
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子:“林晚,我听翠花说了,为了一点钱,你就跟家里闹成这样,
像什么话?”“一点钱?”我冷笑,“爸,那可是八十万,不是八十块。
那是我爸妈给我傍身的钱,就这么被你老婆‘拿’走了,到你嘴里就成了‘一点钱’?
”“你!”公公被我噎得满脸通红。小叔子江明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指着我:“嫂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她也是为了我好!再说了,你不就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吗?
你的钱分我一点怎么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他身旁坐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应该就是他的女朋友李娟。李娟挽着江明的手臂,嗲声嗲气地说:“就是啊,嫂子,
阿姨都跟我说了,那八十万是给我和阿明买婚房的。你要是把钱要回去,
我们这婚还怎么结啊?你不能这么自私吧?”我看着这一家子**的嘴脸,简直要被气笑了。
“一家人?”我环视一周,目光最后落在江浩身上,“江浩,你也是这么想的?
”江浩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色涨红,他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哀求道:“小晚,
别闹了,行吗?这么多人看着呢,家丑不可外扬。”“家丑?”我甩开他的手,
声音陡然拔高,“现在知道是家丑了?张翠花偷我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是家丑?
你们全家逼我妥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是家丑?”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最后停在张翠花的脸上。“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八十万,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否则,
我们就法庭上见。”说完,我从包里拿出那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张翠花嚣张的声音,
瞬间响彻整个客厅。“……什么叫偷?说得那么难听!我拿我儿子的钱,给我小儿子买房,
天经地义!”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了。3录音播放完毕,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江家人,此刻一个个面如土色,尤其是张翠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留了一手。
江浩的脸色最为难看,他震惊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一般。“林晚,
你……你竟然录音?”“不然呢?”我冷冷地看着他,“等着被你们一家子吃干抹净,
连骨头渣都不剩吗?”“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嫂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叔子江明最先沉不住气,他急了,“你把录音放出来,是想毁了我吗?
我跟小娟的婚事怎么办?”他身边的李娟,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大概没想到,
这笔唾手可得的婚房款,竟然还会有变数。她用力甩开江明的手,站起身来,
语气不善:“江明,这是怎么回事?你妈不是说这钱没问题吗?怎么还成了偷的了?
”“小娟,你听我解释……”江明慌了,连忙去拉她的手。“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李娟一脸嫌恶地躲开,“我告诉你,房子要是没着落,这婚就别想结了!
”眼看就要到手的金龟婿和房子要飞了,李娟也顾不上伪装了。“阿姨,
这事您必须给我个说法!”她转向张翠花,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张翠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焦头烂额,一边要安抚准儿媳,一边要应付我这个“恶人”,
脸色比锅底还黑。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瞪着我,
咬牙切齿地说:“林晚,你够狠!算我看错你了!”她话锋一转,
突然换上一副无赖的嘴脸:“录音又怎么样?我就是拿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是你婆婆,
是长辈!你还敢把我送去坐牢不成?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说你不孝?
”她笃定我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儿媳把婆婆告上法庭,
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可惜,她算盘打错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什么名声了。
我看着她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缓缓地笑了。“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我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拨通了110。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你好,警察同志,
我要报警。”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我家里被盗了,金额巨大,八十万。
”我清晰地报上了家庭住址。客厅里所有人都傻眼了。江浩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冲过来,
想要抢我的手机。“林晚!你疯了!”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冷冷地看着他:“我没疯。
疯的是你们。”电话那头的警察显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严肃地问道:“女士,
请问您现在安全吗?发生了什么事?”“我很安全。”我对着手机说,“小偷就在我家里,
是我的婆婆,她承认了偷窃事实,我有人证和物证。”“好的,我们马上出警!”挂掉电话,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张翠花瘫坐在沙发上,面无人色。公公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了半天,
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直喘气。江明和李娟也彻底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而江浩,
他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可置信。“林晚,
你竟然真的报警……你为了钱,连家都不要了吗?”我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从你们一家合起伙来算计我那八十万嫁妆开始,这个家,
在我心里就已经没了。”我的心,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知道,
从我拨通那个电话开始,一切都无法回头了。也好。不破不立。这段腐烂的婚姻,
这个烂到骨子里的家庭,是时候彻底清算了。警察来得很快,门铃响起的时候,
江家人仿佛才从噩梦中惊醒。看着门口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警察,
张翠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警察同志啊,
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没偷钱,我就是拿了我儿媳妇的钱,帮我小儿子买个房,
这怎么能算偷呢?她这是污蔑啊!她这是不孝啊!”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
4警察显然对这种家庭纠纷引发的闹剧见怪不怪,两个年轻警察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走上前,表情严肃地对张翠花说:“这位女士,请你先起来,
有什么事好好说。”“我不起来!”张翠花在地上打滚,哭天抢地,
“我被我儿媳妇欺负死了!她要逼死我啊!天理何在啊!”她一边哭嚎,
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我,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江浩也赶紧上前“作证”:“警察同志,这都是误会,是我妈,她年纪大了,
就是想帮我弟弟,没想偷钱。小晚她……她就是一时想不开,我们自己解决就行,
不用麻烦你们。”他试图把这件事定性为“家庭内部矛盾”。我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和,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走到警察面前,将手里的银行流水和录音笔递了过去。“警察同志,
这是证据。”我平静地说:“第一,这张银行卡是我的婚前个人财产,有银行开户记录为证。
第二,昨天下午,卡内八十万元被一次性转走,收款方是我小叔子江明,这是银行流水。
第三,这里有录音,是我婆婆亲口承认,她‘拿’走了我的钱,并且认为是‘天经地义’,
这足以证明她主观上具有非法占有的故意,而不是所谓的‘帮忙保管’或‘借用’。
”我的话条理清晰,逻辑缜密,把张翠花所有可能辩解的后路都堵死了。
那个年长的警察接过证据,听我陈述完,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赞许。他打开录音笔,
张翠花那嚣张跋扈的声音再次在客厅里响起。这次,是在警察面前。张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
脸涨成了猪肝色。江浩的脸色也瞬间煞白。听完录音,警察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他对张翠花说:“张翠花女士,你涉嫌盗窃他人财物,且数额巨大,
现在请你跟我们***出所接受调查。”“我不去!我没偷!”张翠花彻底慌了,
从地上一跃而起,想往房间里躲。两个警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她。“放开我!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她婆婆!”张翠…华疯狂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江浩也急了,
冲上来想阻拦:“警察同志,不能这样!她是我妈!她有心脏病,不能受**!
”“请你配合我们执法!”警察严厉地喝止了他。眼看张翠花真的要被带走,
江明和他那个准媳妇李娟也吓傻了。李娟尖叫一声,指着江明骂道:“江明!
你看看你妈干的好事!这下好了,婚房没了,你妈还要坐牢!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识你们一家!”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小娟!
小娟你别走!”江明哭喊着追了出去。原本还挤满了人的客厅,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只剩下被警察架住、面如死灰的张翠花,捂着胸口喘不上气的公公,和呆若木鸡的江浩。
以及,冷漠地站在一旁的我。张翠花被带上了警车,警笛声呼啸而去,
仿佛是对这场闹剧的无情嘲讽。江浩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通红着双眼,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冲到我面前。“林晚!”他嘶吼着,扬起手,
一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扇来。我没有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嘲弄。
他的手在离我脸颊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不是他心软了。
而是他看到了我眼中那份彻底的决绝。他知道,这一巴掌下去,我们之间,
连最后一点虚假的和平都将不复存在。他的手无力地垂下,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绝望和愤怒。
“你满意了?”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我妈送进警察局,
把我弟的婚事搅黄,把这个家弄得支离破碎!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突然觉得很可笑。“江浩,你搞错了。把这个家弄成这样的,
不是我。”“是你们的贪婪,是你们的自私,是你们从来没把我当成过一家人。”“我只是,
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5.“离婚吧。”当我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时,
江浩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离婚,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他眼中的愤怒和怨毒,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那是震惊,是慌乱,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你说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林晚,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道,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这桩婚姻,我也受够了。”“你……你为了那八十万,就要跟我离婚?”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只值八十万吗?”“感情?”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江浩,你跟我谈感情?”“在你妈偷我嫁妆的时候,你在哪里?在你全家逼我妥协的时候,
你在哪里?在你刚才想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我一步步逼近他,目光如刀,
直刺他的内心。“我们的感情,早就在你一次次的和稀泥,
一次次的让你妈、你弟欺负我的时候,被消磨干净了!八十万,
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不是这样的……”江浩被我逼得连连后退,
他慌乱地摆着手,试图辩解,“小晚,我……我只是……我妈她毕竟是我妈……”“够了。
”我打断他,“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来,我们就办手续。
你不来,我就走诉讼离婚。”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房,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其实我的东西并不多。这三年,我大部分的工资都被张翠花拿去“理财”了,
我自己添置的衣物和用品少得可怜。我只带走了我的证件,几件换洗衣物,
以及我爸妈给我买的一些首饰。当我拉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出房门时,
江浩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中央。一直没说话的公公,突然开口了,
声音沙哑而疲惫:“林晚,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在装聋作哑的男人。“爸,当初张翠花拿走我钱的时候,
还木有评论哦,快来抢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