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阮绵意真诚炙热,浑身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阮绵意,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他眼里的光比日头更甚,却倒映出我憔悴的模样。
我笑了笑,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毕竟我今年30岁,已经老了。”
阮绵意皱了皱眉,打量的视线落到我的头发上。
“你怎么把头发剪掉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欢长发吗?”
我怔了一瞬,不由得哑了声。
以前我的头发齐腰,每次都是阮绵意给我洗头发、吹头发。
但结婚后,他再没做过这些了。
都说男人婚前婚后判若两人,阮绵意也不例外。
结婚前他处处照顾我,可结婚后我要打扫卫生、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头发太长影响做事,我便剪掉了一头长发。
“现在不喜欢了。”我没对18岁的阮绵意说实话,随口找了个说辞。
阮绵意一愣,视线顺着我的头发落到我空荡荡着的脖颈。
“那我送你的戒指呢?我们当初说好了要做项链戴一辈子的,你弄丢了吗?”
看着他紧张的神色,我喉间一阵发紧。
“你把它送给别人了。”
他脸色一变,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那是我们的情侣对戒,我怎么可能会将它送给别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送给了一个很要好的女兄弟,说帮她转爱情运。”我看着他执拗的模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穿越时空来找我,就是想问我这些事吗?”
阮绵意将视线转到我的脸上,眼底的神情带着几缕小心期盼。
“我还想问问,大学毕业后我们结婚了吗?”
我点了点头:“嗯,结婚了。”
阮绵意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婚房是按我们当初设计的样子装修的吗?”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家里的监控,让他看房间的布局。
“这是我们的婚房,每一个角落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模样。”
“一共有三间卧室,一个主卧,一个儿童房,还有一个……是你的女兄弟的房间。”
阮绵意眉头紧拧。
“我怎么会让别的女人住进我们的婚房?”
我笑了笑,18岁的阮绵意确实不会,可25岁的阮绵意却做了这种无理的安排。
我直言:“你说要给阮秋思一个家。”
阮绵意疑惑:“阮秋思是谁?”
我没料到他竟然不熟悉这个名字,沿着银杏大道边走边跟他聊起过往。
“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也是你唯一的女兄弟。”
“五年前结婚那天,她从国外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后,你就把家里的客房装修成她喜欢的模样让她住了进来。”
听我说完,阮绵意斩钉截铁的摇头。
“不可能!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是根本不会让他的身边存在女兄弟的。”
原来18岁的他一直都知道男女之间没有女兄弟。
可25岁的他怎么就变了呢?
夕阳西下,我看着他被落日拉长的影子,喃喃开口。
“也许吧,但人心总是会变的。”
这时,***响起,阮绵意给我打来了电话。
“阿书,你怎么不在家?去哪里了?”
我看着操场围墙上挂满的爬山虎,轻声道。
“我在南城一中。”
听筒那端静默了瞬。
阮绵意似乎也想起了我们的曾经,语气软和了几分。
“城南开了一家很好吃的西餐厅,我过来接你一起去吃晚饭。”
我没有拒绝。
是时候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了谈了。
挂断电话后,我和18岁的阮绵意慢慢往校门口走。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到你自己的时空去吧,不要太纠结30岁的人生。”
“不管未来怎样,我并不后悔遇到18岁那年夏天的你。”
听我说完,阮绵意神情带着痛色,他将声音压得极低。
“可我想见见30岁的他。”
我们就这样静静看着彼此,很久后,我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停在了校门口。
车窗摇下,穿着黑色衬衫的阮绵意在驾驶座,但副驾驶上却坐着阮秋思。
她朝我招手。
“嫂子,Ampaviar是我和意哥经常去的一家法餐,味道很不错,我们赶紧走吧。”
副驾驶上,我明明贴着老婆专坐的提示纸,可她看到我,却没有一点要让座的意思。
见阮绵意也一脸坦然,我直接拉着18岁的阮绵意,进了后座。
“好啊,我还有个朋友,刚好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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