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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只是替身,却成了他的真爱

zhang 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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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迫成为豪门千金的替身,原本以为只需忍耐与隐忍,

却意外发现那位高冷的男主对她的态度逐渐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渐渐理解了他的过去与痛苦,意外地,她成了他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个替身游戏,

是否能变成真实的爱情?第一章"B12包厢要两瓶罗曼尼康帝,快点!

"阮软小跑着穿过云顶会所金碧辉煌的走廊,手里稳稳托着价值二十多万的红酒。

这是她今晚服务的第三个VIP包厢,也是最贵的一个。"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守在包厢门口的保镖上下打量她。阮软微微低头,露出标准的服务微笑:"是的,

今天是我试用期最后一天。"她轻轻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包厢里烟雾缭绕,

五六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在谈笑。阮软熟练地开瓶、醒酒,动作行云流水,

这是她在三家高级会所打工练就的本事。"等等。"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你转过头来。"阮软心里一惊,但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微笑:"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男人眯起眼睛,像在确认什么,然后对主位上的人低声道:"程总,您看这服务员,

是不是很像..."主位上的男人缓缓抬头,阮软第一次看清他的脸——轮廓如刀削般锋利,

眉眼深邃,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的目光落在阮软脸上时,

瞳孔猛地收缩。"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低沉冷冽。"阮软,阮玲玉的阮,柔软的软。

""年龄?""二十二岁。"男人站起身,走近她。他比阮软高出一个头,

居高临下的目光让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我是程昱川。"他递出一张名片,

"明天上午九点,到这个地方来。"阮软接过烫金名片,

上面简洁地印着"程氏集团首席执行官"几个字。她听说过这个商业帝国的名字,

却不知为何会与自己产生交集。"程先生,我明天还有工作...""十倍工资。

"程昱川打断她,"只需要你半天时间。"阮软攥紧了手中的托盘。她需要钱,非常需要。

养母的肾移植手术还差三十万押金。"好的,我会准时到。"第二天,

阮软按照地址来到城郊一栋豪华别墅。管家带她穿过花园时,

她几乎被那些名贵花卉和喷泉晃花了眼。客厅里,程昱川正在看文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坐。"他头也不抬地说。

阮软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程昱川合上文件夹,直视她的眼睛:"你有亲人吗?

""只有一个养母,在仁和医院住院。""父亲呢?""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程昱川的表情微微松动。他拿起茶几上的相框递给阮软:"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海边,笑容明媚。

阮软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那女孩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发型和衣着不同。

"这是...""我妹妹,程沐晴。"程昱川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三个月前,

她在瑞士滑雪时失踪了。"阮软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想让我...假扮她?

"程昱川站起身走到窗前:"沐晴失踪后,母亲精神崩溃住院,公司股价下跌12%,

董事会蠢蠢欲动。"他转过身,"我需要一个替身,稳定局势直到找到她。

""这...这太荒谬了!"阮软站起来。"月薪十万,期限三个月。"程昱川冷静地说,

"你可以拒绝,但仁和医院的***似乎不等人。"阮软脸色煞白:"你调查我?

""基本的背景调查。"程昱川递给她一份合同,"签字后,预付款会立刻打到医院账户。

"阮软的手在颤抖。合同条款苛刻:必须24小时扮演程沐晴,不得与外界联系,

不得擅自行动,违反一条就终止合作并追回所有款项。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程昱川冷笑一声,拨通视频电话。

屏幕上出现一位优雅的妇人,看到阮软的瞬间激动地喊:"沐晴!我的宝贝回来了!

""母亲,沐晴刚下飞机,有些累。"程昱川迅速挂断,"看到了?这对她来说是良药。

"阮软的防线崩溃了。她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程昱川收起合同:"从现在起,

你是程沐晴。管家会带你去她的房间,所有物品你都可以使用。晚上七点,

开始第一堂礼仪课。"阮软跟着管家上楼,来到一间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的卧室。

衣帽间里陈列着数百件名牌服装和包包,梳妆台上摆满奢侈品化妆品。

"**最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管家拿出一瓶香水喷在阮软手腕上,"请您记住这个味道。

"阮软看着镜中的自己,管家正为她梳理头发,逐渐将她变成照片里程沐晴的样子。

她感到一阵恍惚,仿佛自己的身份正在被一点点擦除。晚上,

当她穿着程沐晴的丝绸睡衣站在全身镜前时,房门突然被推开。程昱川站在门口,

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她。"记住,"他的声音比冰还冷,"无论发生什么,

都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你的真实身份。这不是游戏,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阮软点头,

却在程昱川转身离开时,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这个冷峻的男人,

似乎藏着比她想象中更深的秘密。第二章清晨六点,尖锐的闹**将阮软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花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程沐晴的豪华卧室,

身下是价值六位数的进口床垫,身上盖着真丝羽绒被。"程**,您该起床了。

"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七点准时到。"阮软一个激灵坐起身。

合同生效的第一天。浴室里,

她盯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昨晚女佣按照程沐晴的照片为她修剪了刘海,还做了**护理。

现在她的头发柔顺光亮,皮肤莹润如玉,连指甲都被修剪成完美的椭圆形。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阮软挤出一粒豌豆大小的海蓝之谜面霜,小心翼翼地涂在脸上。

七点整,一位穿着旗袍的中年女性出现在客厅。"沐晴,好久不见。

"***微笑着拥抱阮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听说你失忆了?没关系,

我们从最基本的开始。"接下来的四个小时是地狱般的礼仪训练。如何走路,如何微笑,

如何拿茶杯,甚至如何眨眼——程沐晴的每一个细节都被严格规定。"肩膀再放松一点,

"***用一根细长的木尺轻点阮软的后背,"沐晴从不驼背,但也不会刻意挺直,

要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午餐时,阮软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叉子。

她偷偷观察餐厅里的每一个人:管家永远站在三步远的距离,女佣们动作轻得像猫,

而程昱川——他根本没有出现。"程总在公司用餐,"管家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通常晚上才回来。"下午是文化课。

***详细讲解了程沐晴的学历背景、兴趣爱好和社交圈。

"沐晴**毕业于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精通法语和钢琴,

喜欢马术和收藏古董香水瓶..."阮软拼命记笔记,这些信息对她而言如同天方夜谭。

她在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后就开始打工,唯一会的乐器是孤儿院那架走音的旧钢琴。

课程结束后,阮软溜进了程家的图书馆。三层高的书架直通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檀木的香气。她随手抽出一本法语诗集,密密麻麻的字母让她头晕目眩。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男声吓得阮软差点把书扔出去。程昱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看起来疲惫而冷漠。

"我...我想多了解沐晴**的喜好。"阮软慌忙把书放回原处。程昱川走近,

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抽出另一本书:"她更喜欢这一本。"《小王子》法文原版,

书脊已经有些磨损,显然被翻阅过很多次。"谢谢。"阮软小声说。程昱川没有回应,

只是转身离开。但十分钟后,当阮软回到卧室时,那本书已经躺在她的床头柜上。

晚餐是阮软一个人吃的。七道菜,每道都精致得像艺术品,但她食不知味。饭后,

她借口散步溜进了花园。夜色中的程家花园美得不真实,月光为玫瑰镀上一层银边。

阮软找到一处隐蔽的长椅坐下,终于允许自己的伪装出现一丝裂缝。养母现在怎么样了?

手术费到账了吗?有没有人告诉她女儿突然失踪了?想到这里,

阮软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擦干净。"一方深蓝色手帕突然递到眼前。阮软抬头,

程昱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月光在他的轮廓上投下冷硬的阴影。"谢...谢谢。

"阮软接过手帕,上面有淡淡的雪松香气,和程昱川身上的味道一样。

程昱川没有问她为什么哭,也没有安慰她。他只是站在那里,直到阮软停止抽泣。

"明天有媒体来采访,"他冷静地说,"关于你'失忆'后首次回家的报道。

"阮软的心一沉:"这么快?""合同第三条,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所有公开活动。

"程昱川的声音毫无起伏,"别搞砸了。"他转身要走,阮软突然鼓起勇气:"程先生!

"程昱川停下脚步。"沐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月光下,

程昱川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瞬:"她喜欢在雨天弹钢琴,讨厌胡萝卜,

养过一只叫奶油的布偶猫..."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她总是能看到别人最好的一面。

"那一刻,阮软第一次觉得这个冷峻的男人像个人,而不是一台精密的商业机器。

第二天一早,阮软被带到程昱川的书房接受"测试"。"这些是沐晴的签名,

模仿到一模一样为止。"他推过一叠文件。阮软拿起钢笔,开始临摹程沐晴流畅优雅的签名。

写到第五遍时,她无意中翻到下面一张奇怪的财务单据——一笔五百万的转账,

收款方是一个缩写为"X.J"的账户,备注栏写着"滑雪事故处理费"。"专心。

"程昱川冷冷地提醒。阮软赶紧低头继续练习,但那个账号已经刻在她脑海里。滑雪事故?

这和程沐晴的失踪有关吗?下午的媒体采访还算顺利。

阮软按照剧本扮演一个因失忆而拘谨的千金**,大多数问题都由程昱川代答。

记者们似乎都被程家的权势震慑,没敢问太尖锐的问题。采访结束后,

阮软在走廊拐角处撞上了一个陌生男人。"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小公主吗?

"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穿着考究的三件套西装,笑容和煦但眼底冰冷,"听说你失忆了?

连二叔都不认识了?"阮软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程景浩,程昱川的二叔,程氏集团副总裁。

资料里提到过这个人。"二叔好。"她乖巧地低头,心跳如鼓。

程景浩意味深长地打量她:"有意思。沐晴从来不会叫我'二叔',

她总是喊我'UncleVincent'。"他凑近阮软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看来你的'失忆'比医生诊断的还要严重啊。"阮软的血液瞬间凝固。"景浩叔。

"程昱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沐晴需要休息。"程景浩后退一步,

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当然当然,我只是太想侄女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给你带的礼物,庆祝你回家。"盒子里是一条钻石项链,吊坠是一颗罕见的粉钻,

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太贵重了..."阮软下意识拒绝。"收下吧,

"程景浩不容拒绝地将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他的手指在阮软后颈停留了一秒,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晚上,

阮软偷偷查阅了程沐晴的社交账号。在一张去年圣诞节的合影中,程景浩站在程沐晴身边,

而程沐晴的表情明显在强颜欢笑。更奇怪的是,在所有合照里,

程沐晴都刻意与程景浩保持着距离。阮软取下项链,放在灯光下仔细检查。

当她无意中按压粉钻侧面时,吊坠突然弹开——里面藏着一个微型存储卡!她的心跳加速,

正想查看内容,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阮软迅速将项链藏进抽屉,刚关上抽屉门就开了。

程昱川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喝了它,助眠。"阮软接过杯子,

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一丝微妙的电流窜过她的指尖。"谢谢。"她小声说,

不确定是指牛奶还是花园里的手帕。程昱川的目光扫过房间,

最后落在她脸上:"别做多余的事。"说完便离开了。阮软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后,

立刻锁上门,取出存储卡***电脑。卡里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她试了程沐晴的生日、程昱川的生日都不对。最后,

她输入了白天看到的那个奇怪转账的日期——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辆扭曲变形的黑色轿车,车牌依稀可辨是程家的。

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这是五年前拍的,也就是程父车祸去世的那天。

但最让阮软毛骨悚然的是,照片边缘有一只模糊的手——手腕上戴着一块独特的腕表,

和今天程景浩戴的一模一样。第三章"再紧一点。"阮软咬住下唇,

感觉胸腔被束腰勒得几乎无法呼吸。女佣正在为她穿上一条Dior高定礼服裙,

背后的绑带已经收到最紧。"沐晴**的腰围比您小两寸,"女佣面无表情地说,

"程总吩咐,必须完全贴合她的尺寸。

"阮软看着镜中的自己——墨绿色丝绒礼服勾勒出窈窕曲线,

颈间是程昱川今早派人送来的钻石项链,头发被盘成优雅的法式发髻。

这身装扮至少价值七位数,却让她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今天是程家为"找回的程沐晴"举办的欢迎晚宴,整个城市的名流都会到场。

阮软已经连续三天每天只吃一顿沙拉,就为了能塞进程沐晴的礼服。"程总在等您。

"管家在门外提醒。阮软深吸一口气,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遍——微笑的角度、下巴抬起的弧度、肩膀下沉的姿态,

都是这半个月来反复训练的成果。楼下大厅灯火通明,

数十位衣着华贵的宾客手持香槟低声交谈。水晶吊灯的光芒折射在古董镜面上,

让整个空间璀璨得令人眩晕。程昱川站在楼梯口等她。他今晚穿着一套暗蓝色定制西装,

领结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当阮软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时,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她的全身,最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记住,"他低声说,

手臂微微抬起示意她挽上,"你只是轻度失忆,不是换了个人。遇到不确定的问题就看我。

"阮软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臂弯,能感觉到西装布料下结实的手臂肌肉。

程昱川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雪茄和皮革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程总终于舍得让妹妹露面了?"一个穿着银色亮片礼服的女人迎面走来,

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沐晴,听说你失忆了?连最好的闺蜜都不记得了?

"阮软的脊背一僵。这是林珊,程沐晴从小到大的闺蜜,也是社交名媛圈的核心人物。

资料显示她对程沐晴的一切了如指掌。"林**,"程昱川冷淡地开口,

"医生建议沐晴循序渐进地接触过去的人和事。

"林珊不以为然地晃了晃酒杯:"我只是太想她了。沐晴,

记得我们大学时在巴黎那次疯狂购物吗?你把信用卡都刷爆了,还是我借你钱才没被程总骂。

"阮软的大脑飞速运转。程沐晴的社交账号里确实有巴黎旅行的照片,

但没有任何关于刷爆卡的记录。而且以程家的财力,程沐晴怎么可能需要借钱?"亲爱的,

"阮软模仿着程沐晴照片里那种略带傲娇的笑容,"你记错了,

那次是你非要买那个**版铂金包,还是我哥暗中帮你付的账呢。"林珊的笑容僵在脸上。

程昱川的臂弯肌肉微微一紧,阮软不确定这是警告还是赞赏。"失忆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林珊眯起眼睛,"那你说说,我的生日是哪天?我们每年的固定庆祝地点是哪里?

"阮软的心跳如擂鼓。这些细节资料里根本没提!她感觉冷汗顺着后背滑下,

浸湿了昂贵的礼服内衬。"3月15日,"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

"你们总是在悦华酒店的顶楼套房开派对,因为那是林**第一次偷喝酒的地方。

"周梓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边,手里拿着两杯香槟。他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

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儒雅而精明。"梓安!"林珊的表情立刻明媚起来,

"你怎么才来?""飞机晚点。"周梓安微笑着将一杯香槟递给阮软,"沐晴,气色不错。

医生怎么说?"阮软接过酒杯,手指微微发抖。这是程沐晴的未婚夫!

资料里提到他们是指腹为婚,但感情并不深厚。周梓安常年在美国打理家族生意,很少回国。

"谢谢关心。"她谨慎地回答,"医生说记忆会慢慢恢复。

"周梓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向程昱川:"程总,关于新加坡那个项目,

我有几点想法想跟您探讨。"程昱川微微颔首:"去书房吧。"他转向阮软,声音放低,

"别喝太多,你酒量不好。"这句叮嘱来得突然,阮软愣了一秒才点头。

看着两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意识到——程昱川刚才是故意透露信息帮她解围。

他完全可以说"沐晴不喝酒"。"有意思。"林珊凑近阮软耳边,香水味浓得呛人,

"你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他以前可是连你发烧到40度都不肯取消董事会的人。

"阮软勉强笑了笑:"人总会变的。""是吗?"林珊的指甲轻轻划过阮软的手背,

"那你知道为什么程昱川这么急着'找回'你吗?董事会下个月要改选,

他需要'完整的家庭形象'来稳住股价。"阮软的心猛地一跳。这是合同里没提到的信息。

"林**似乎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程昱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冷得像冰。

他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橙汁递给阮软,"医生说了,你需要多补充维生素。

"晚宴的后半段,阮软被引荐给无数"熟悉"的陌生人。

她强迫自己记住每一个名字、每一段关系,微笑、点头、偶尔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程昱川始终在她视线范围内,每当她遇到困难,他总能适时出现解围。"累了吗?

"晚宴接近尾声时,程昱川低声问她。阮软几乎站不住了,脚踝被高跟鞋磨出了血泡,

但依然摇摇头:"还能坚持。"程昱川看了她一眼,

突然抬手示意管家:"沐晴**需要休息,送客人们去花园享用甜品吧。

"这个小小的体贴举动让阮软鼻尖一酸。过去半个月的非人训练里,

程昱川从未表现出任何体谅,仿佛真的把她当作一个没有感情的替身工具。

宾客们陆续移步花园后,阮软终于能稍微放松。她溜进洗手间,坐在马桶上***酸痛的脚踝。

镜子里的妆容依然完美,但眼神已经涣散。这种每分每秒都要伪装的生活,

比想象中还要消耗心力。当她悄悄溜出洗手间时,发现程昱川正靠在走廊阴影处等她。

"表现不错。"他淡淡地说,这是半个月来第一次表扬。阮软惊讶地抬头,

正对上他深邃的眼睛。走廊灯光昏暗,程昱川的轮廓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锋利,

但眼神却出奇地柔和。"谢谢您今晚的帮助。"她小声说。程昱川没有回应,

只是示意她跟上。他们避开宾客,从侧楼梯上了三楼。程家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阮软的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闷响。突然,她的脚踝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程昱川反应极快,

转身一把扶住她的腰。两人瞬间靠得极近,阮软能闻到他呼吸里淡淡的威士忌香气,

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程昱川的手掌温热有力,

隔着薄薄的礼服布料,热度几乎灼伤她的皮肤。阮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小心。"程昱川迅速松开手,后退半步,表情重新恢复冷峻,

"明天上午九点,跟我去公司。"阮软点点头,脸颊发烫。

她不确定刚才那一刻的电流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的想象。回到卧室后,

阮软终于能脱下折磨人的高跟鞋。她刚换上睡衣,敲门声响起。"进。

"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程总吩咐的,泡脚药水和创可贴。"阮软呆住了。

托盘上确实是一盆冒着热气的中药水,旁边放着进口水泡贴和止痛膏。

"他...程总怎么知道...""程总什么都知道。"管家放下托盘,意味深长地说,

"包括您上周偷偷去医院看望养母的事。"阮软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确实冒险去过一次医院,

确认养母的手术费到账,但明明避开了所有监控!"程总说下不为例。

"管家走到门口又回头,"他还说,如果您需要,可以安排您养母转去程家的私人医院。

"门关上后,阮软坐在床边,思绪万千。程昱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冷酷无情的商业机器?

还是隐藏着温柔一面的兄长?她决定冒险去书房找答案。深夜,确认整栋房子安静下来后,

阮软光着脚溜出房间。程昱川的书房在走廊尽头,门缝下透出一线光亮——他还没睡。

阮软正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对话声。"查清楚了吗?"是程昱川的声音。

"基本确定了,那个账户确实属于..."另一个男声说到一半突然压低,

阮软听不清后面的话。"继续盯着他。"程昱川冷声道,"还有,阮软养母的病例发我一份。

"阮软捂住嘴。他调查她养母干什么?"老板,真的要让她继续扮演沐晴**吗?

万一被董事会发现...""按计划进行。"程昱川打断对方,"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阮软悄悄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走廊上的花瓶。书房里的谈话戛然而止,门被猛地拉开。

程昱川站在门口,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领带松开,手里还拿着一杯威士忌。看到阮软,

他眯起眼睛:"睡不着?""我...我想找本书看。"阮软结结巴巴地说,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小臂上——那里有几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程昱川注意到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放下袖子:"进来吧。

"书房里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的气息,另一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阮软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整面墙的书架,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

角落里甚至有一个小型保险柜。"想找什么书?"程昱川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阮软随便指了一本:"这个就好。"程昱川挑眉:"《量子物理导论》?沐晴最讨厌理科。

"阮软的脸刷地红了:"我...我想尝试新的东西。"程昱川没有拆穿她,

只是从书架上取下另一本书:"试试这个吧,沐晴以前喜欢的。

"《夜莺与玫瑰》王尔德童话集。阮软接过书,手指不小心碰到程昱川的指尖,

又是一阵微妙的电流。"谢谢。"她小声说,转身要走。"阮软。

"程昱川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让她浑身一颤。"不要擅自打探你不该知道的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了你的安全。"阮软点点头,心跳如雷。

离开前,她的目光扫过书桌上的茶具——那是一套很普通的陶瓷茶具,

但旁边的茶叶罐却异常眼熟。青瓷小罐,上面画着拙劣的山水画——那是她家乡的特产,

一种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野山茶。程昱川怎么会喝这种茶?回到卧室后,

阮软翻开《夜莺与玫瑰》,一张照片从中滑落——是年轻的程昱川和程沐晴在某个茶园合影,

背景的牌子上赫然写着"云雾山茶园"。阮软的家乡。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她:程昱川选择她做替身,可能根本不是偶然。

第四章"我再重复一遍条款,甲方有权在合作期间随时调整股权比例,

乙方不得异议..."阮软坐在程氏集团会议室最角落的位置,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打哈欠。

这是她第一次以"程沐晴"身份参与商业会谈,对面坐着的是某跨国公司的谈判团队,

清一色铁灰色西装,表情冷硬如石。程昱川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锋利的轮廓线。

"程**有什么看法吗?"对方首席谈判官突然转向阮软,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听说您刚从瑞士回来,对国际并购有独到见解。"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阮软的手指在桌下绞在一起,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包括程昱川那道带着警告意味的视线。合同条款她只听懂了一半,

那些复杂的金融术语和法律条文像天书一样。但直觉告诉她,

对方突然点名"程沐晴"绝非偶然。阮软端起茶杯,借机整理思绪。茶杯是精致的骨瓷,

杯底印着对方公司的logo——一个变形的地球图案。

她突然想起上周在程昱川书房偶然瞥见的一份报告,提到这家公司惯用的"杯底条款"陷阱。

"我想先确认一点,"阮软放下茶杯,声音比想象中镇定,

"附件C第17条提到的股权调整机制,是否适用于我方在东南亚的子公司?据我所知,

那里法律禁止外资控股超过49%。"对方谈判官的表情明显僵了一瞬。

程昱川的手指停止了敲击。"程**果然敏锐,"对方很快恢复笑容,"这只是标准条款,

实际操作中我们当然会遵守当地法律。""那么,"阮软翻开合同到第23页,

指尖点着一行小字,"这里提到的'关联企业'定义是否包括我方通过离岸公司持有的资产?

如果是的话,贵方要求的优先清算权就可能违反开曼群岛公司法第15章规定。

"会议室鸦雀无声。阮软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根本不懂什么开曼群岛法律,

只是昨晚在程沐晴的电脑里看到过类似案例。

对方首席谈判官的脸色变得难看:"这...这只是技术性细节...""够了。

"程昱川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今天的会谈到此为止。林助理,送客。

"等对方团队离开后,会议室只剩下阮软和程昱川两人。阮软低着头,

等待着一场暴风雨般的训斥——她刚才完全越界了,一个替身怎么敢在正式谈判中发言?

"你怎么看出来的?"程昱川突然问。阮软惊讶地抬头:"什么?""杯底条款。

"程昱川指了指茶杯,"他们惯用的伎俩——把关键条款藏在附件的小字里,

大多数人只会看主合同。""我...我猜的。"阮软老实承认,

"看到他们连茶杯都印logo,觉得太刻意了,

就联想到您书房里那份报告..."程昱川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就在阮软以为他要发怒时,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明天开始,

每天下午三点到我办公室学商业基础。"他站起身,整理袖口,"既然要演沐晴,

就得演**。"阮软呆住了。这是...肯定?"还有,"程昱川走到门口又回头,

"今天做得不错。"那天下班后,阮软在程氏集团大楼的女卫生间里哭了五分钟。不是委屈,

而是一种奇怪的释然——这是她成为替身以来,

第一次因为"自己"而不是"程沐晴"得到认可。接下来的两周,

阮软的生活规律得可怕:上午学习程沐晴的社交礼仪,下午在程昱川办公室学习商业知识,

晚上背诵各种资料。但奇怪的是,她开始期待每天下午的三点。程昱川是个严苛的老师,

但也是个极有耐心的讲解者。他会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复杂的金融概念,

会为她的每一个问题停下手中的工作,甚至会在她理解某个难点时,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资产负债表就像一个人的体检报告,"某天下午,

程昱川用钢笔在纸上画着简图,"资产告诉你他有什么,负债告诉你他欠什么,

而所有者权益...""才是他真正拥有的。"阮软接上话,突然意识到两人靠得极近。

程昱川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萦绕在她鼻尖,他修长的手指就在她眼前,指节分明,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程昱川似乎也注意到了距离问题,

迅速直起身:"今天就到这里。"阮软红着脸收拾笔记,不小心碰倒了茶杯。

茶水洒在程昱川的西装外套上,深色水渍迅速蔓延。"对不起!

我马上..."阮软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程昱川抓住她的手腕:"没关系。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让阮软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件外套..."阮软突然认出来,

"是上周慈善晚宴那件?"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程昱川罕见地提前离场,

外套忘在了会场。程昱川挑眉:"你记性很好。""职业需要。"阮软半开玩笑地说,

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补充,"我是说,

作为沐晴**的替身..."程昱川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去准备吧,晚上有客人。

"客人是周梓安。他"恰好"回国出差,特意来程家拜访未婚妻。晚餐时,

周梓安坐在阮软对面,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始终带着探究的目光。他比程昱川健谈得多,

不时讲些国外见闻逗得程母开怀大笑,但每次话题转到他和程沐晴的"甜蜜往事"时,

阮软就紧张得手心冒汗。"记得我们去年在马尔代夫吗?"周梓安微笑着给阮软倒红酒,

"你非要潜水看珊瑚,结果被水母蜇了,我背你回酒店..."阮软正不知如何回应,

程昱川突然放下刀叉:"沐晴对水母过敏,从不潜水。"餐桌上一片寂静。

周梓安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恢复自然:"看来失忆让你连自己的禁忌都忘了。

""医生说过,选择性失忆很正常。"程昱川冷静地切开牛排,"周先生不必过度解读。

"晚餐后,周梓安提出要带阮软去花园散步"重温旧情",程昱川刚要拒绝,

程母却已经欣然同意。"你们年轻人多相处,对沐晴恢复记忆有好处。"花园里,

周梓安的态度突然变了。他不再扮演深情未婚夫,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阮软:"你到底是谁?

"阮软的心跳骤停:"我不明白...""沐晴从不用左手拿叉子,"周梓安冷笑,

"也不会在听到'马尔代夫'时毫无反应——那是她最痛恨的地方,

因为她父亲在那里出轨被她撞见。"阮软的血液凝固了。资料里完全没有这些信息!

"周先生想说什么?"她强装镇定。周梓安突然靠近,

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辛辣的古龙水味道:"我想说,这个游戏很有趣。

程昱川从***到你的?演员?模特?""我是程沐晴。"阮软后退一步,

后背抵上冰冷的石柱。"不,你不是。"周梓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触感冰凉如蛇,

"但我不在乎。事实上...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小野猫。"他的唇突然压下来,

阮软猛地偏头,那个吻落在她耳际。她正要推开他,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周先生,我妹妹该休息了。"程昱川站在三米外,

月光下的身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周梓安从容地直起身:"当然,

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那晚阮软辗转难眠。周梓安明显看穿了她的身份,

为什么不揭穿?程昱川又为什么对未婚夫如此警惕?更让她不安的是,

周梓安提到的程父出轨...这是程沐晴失踪的原因吗?凌晨两点,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想倒杯水,却听到书房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门虚掩着,

阮软看到程昱川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瓶药片。他倒出两粒吞下,然后疲惫地***太阳穴。

阮软悄悄退回阴影处。第二天,她特意查了那种药——强效安眠药,

长期服用会导致依赖和记忆力减退。当晚,当程家所有人都睡下后,

阮软煮了一杯安神茶放在程昱川书房门口。茶里加了薰衣草和洋甘菊,

是她从养母那里学来的配方。她还留了张字条:"比药管用。——S"第二天早上,

茶杯空了,字条上多了一行凌厉的字迹:"多管闲事。"但奇怪的是,从那天起,

每天深夜书房门口都会出现一杯热茶,而每天早上,空杯子和字条都会消失。直到第五天,

阮软照例去放茶,却发现书房灯还亮着。她犹豫着敲门,

里面传来程昱川疲惫的声音:"进来。"程昱川坐在书桌前,衬衫袖子卷到手肘,

面前堆满了文件。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有明显的青黑,但看到阮软手中的茶杯时,

眼神微微柔和。"你每天都这么晚睡?"阮软放下茶杯,忍不住问。"习惯了。

"程昱川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激起一阵微小的电流,"谢谢。

"这是阮软第一次听到他说谢谢。"不客气。"她小声回答,

目光扫过书桌上父亲和妹妹的合影,"你...经常想他们吗?"程昱川沉默了很久,

久到阮软以为他不会回答:"每一天。"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阮软心脏揪紧。在这个瞬间,

程昱川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商业帝王,只是一个失去亲人的普通人。"我小时候,

"阮软突然说,"经常假装自己有兄弟姐妹。

孤儿院的孩子都这样...我们甚至会互相扮演对方的家人。"程昱川抬头看她,

目光深沉:"你想念你的养母。"这不是问句。阮软点点头,

喉咙发紧:"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下周三是探视日,"程昱川突然说,

"我安排车送你去医院。"阮软瞪大眼睛:"但合同规定...""特别许可。

"程昱川打断她,"仅此一次。"阮软的眼眶突然发热。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

竟然记得她养母的探视日?"程昱川,"她鼓起勇气直呼其名,"你为什么要选我?

真的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沐晴吗?"书房里安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

程昱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邃难测:"去睡吧,明天还有会议。"没有得到答案,

但阮软离开时,注意到程昱川桌上的茶叶罐又换成了她家乡的那种。而这一次,

罐子旁边多了一张云雾山茶园的明信片,上面写着"谢谢你的茶"。

字迹和程沐晴的一模一样。第五章"沐晴**的所有衣物都需要重新整理,换季了。

"管家递给阮软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上面系着绿色丝绒标签——"CMQ衣帽间"。

这是程沐晴私人衣帽间的钥匙,阮软成为替身以来第一次被允许进入。"程总吩咐,

您需要熟悉沐晴**的每一件物品,以防有人问起细节。"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有些抽屉可能...比较私人。"衣帽间比阮软想象的还要大,足有普通人家客厅大小。

三面墙都是落地衣柜,按颜色和季节分类排列,中央是玻璃展示柜,

里面摆满了名牌包包和鞋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是程沐晴最爱的那个品牌。

阮软从最左边的衣柜开始整理。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每一件衣服,检查是否需要干洗或修补。

在第三格抽屉里,她发现了一叠照片,用丝带捆着。

照片大多是程沐晴和朋友的合影——滑雪、骑马、游艇派对,标准的富家千金生活。

但最下面那张却与众不同:程沐晴独自站在一条偏僻的公路边,背后是模糊的路标,

表情紧张而非往日的明媚。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这是她失踪前三天拍的。阮软正想细看,

突然注意到路标上的字样——"青峰岭17KM"。这个地名异常熟悉。她迅速用手机搜索,

结果让她手指发抖:五年前程父车祸就发生在青峰岭!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阮软慌忙把照片塞回原处。程昱川站在门口,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进度如何?

"他的目光扫过打开的抽屉。"刚...刚开始。"阮软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这些衣服都很贵重,我在小心处理。"程昱川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他拿起一件淡蓝色连衣裙:"沐晴十八岁生日穿的这件,她很喜欢这个设计师。

"阮软注意到他说起妹妹时,冷硬的眉眼会微微柔和。这种细微的变化,

相处一个多月来她已经能敏锐捕捉到。"你记得真清楚。"她轻声说。

"我记得关于她的每一件事。"程昱川放下裙子,突然转向阮软,"明天我不在家,

有董事会晚宴。"阮软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奇怪的失落。明天是4月12日,

她的秘密日历上标记着这一天——程昱川的生日。资料里提到程家从不庆祝生日,

因为程母在程昱川十岁生日那天流产,从此这个日子成了家族禁忌。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阮软问。程昱川摇头,

转身离开前又停下:"周梓安约你后天午餐,拒绝掉。""为什么?""因为我说不。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随后又补充,"他背景复杂,不适合单独接触。"那天晚上,

阮软辗转难眠。青峰岭的路标照片和程昱川的反常警告在她脑中盘旋。凌晨三点,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开始忙碌。第二天傍晚,程昱川回到别墅时,整栋房子异常安静。

管家告诉他阮软一整天都关在房里,说是身体不适。程昱川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书房。

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书房桌上摆着一个简陋的奶油蛋糕,

歪歪扭扭地写着"HappyBirthday",旁边是一本旧书——《小王子》初版,

书页已经泛黄。阮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膝盖上还放着打了一半的毛衣,

浅灰色的毛线团滚落在地。程昱川站在门口,喉结微微滚动。他轻轻关上门,走到桌前。

蛋糕明显是新手做的,奶油抹得不均匀,边缘还有些烤焦。

但插在上面的蜡烛却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星星形状。"你回来了。"阮软***眼睛坐直,

毛衣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看起来疲惫但眼睛亮亮的,嘴角还沾着一点面粉。

"这是...""生日礼物。"阮软站起来,突然有些局促,"我知道你不庆祝生日,

但我想...每个人都值得在生日这天被记得。"程昱川的表情难以读懂。

他拿起那本《小王子》,翻开扉页,上面有褪色的钢笔字迹:"给我星空下的小王子,

永远爱你的妈妈。""你怎么找到这个的?"他的声音异常沙哑。"沐晴**的书架最上层,

有个带锁的小盒子...我试了你的生日做密码。"阮软不好意思地低头,"对不起,

我越界了。"程昱川没有回答。他拿起火柴点燃蜡烛,火光在他深邃的眼中跳动。

"许个愿吧。"阮软轻声说。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夏季的第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雨水猛烈敲打窗户,蜡烛的火焰在气流中摇曳。

程昱川看着蜡烛,低声说:"我希望找到真相。"然后吹灭了火焰。

一道特别亮的闪电照亮整个房间,在那一瞬间,

阮软看到程昱川脸上卸下所有防备的脆弱表情。雷声轰隆,房间突然陷入黑暗——停电了。

"别动。"程昱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去拿应急灯。"阮软听到他走动的声音,

然后是东西落地的闷响。"程昱川?"她摸索着向前,脚绊到了茶几边缘,整个人向前栽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黑暗中,她能感觉到程昱川的呼吸近在咫尺,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两人僵在原地,谁都没有动。"我小时候,"程昱川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最怕打雷。父亲总说男子汉不该害怕,只有沐晴会偷偷溜进我房间,

握着我的手直到雷声过去。"阮软的心揪了一下。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

程昱川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商业帝王。"你很想她。"这不是问句。

程昱川的手微微收紧:"每一天。"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户。阮软不知哪来的勇气,

轻轻握住程昱川的手:"跟我说说她吧,真实的程沐晴。"黑暗中,程昱川开始讲述。

他讲妹妹如何在海边救起受伤的海鸟,如何偷偷资助贫困学生,

如何在父亲葬礼上强忍泪水安慰崩溃的母亲。他的声音时而温柔,时而哽咽,

是阮软从未听过的语调。"父亲车祸后,沐晴变了很多,"程昱川说,

"她开始调查车祸原因,说那不是意外。三个月后,她在瑞士失踪。

"阮软的心跳加速:"你认为这两件事有关联?""我知道有关联。

"程昱川的声音突然变冷,"只是还没找到证据。"一道闪电照亮房间,

阮软看到程昱川眼中燃烧的冰冷怒火,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一刻她突然明白,

程昱川寻找替身绝非单纯为了安抚母亲或稳定股价——他在钓鱼,用她做诱饵引出真凶。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随便被选中的,对吗?"阮软轻声问,"我和沐晴**的相似,

不只是外貌。"程昱川沉默了片刻:"你在云雾山孤儿院长大,对吧?

"阮软呼吸一滞:"你怎么...""沐晴十八岁那年,偷偷资助了那个孤儿院。

她去过很多次,甚至在那住过一周。"程昱川的声音带着奇怪的温度,"她写信告诉我,

那里有个小女孩特别像她,连生日都是同一天。"阮软的心脏几乎停跳。

她确实记得十二岁那年,有个漂亮姐姐来孤儿院做义工,给她带了一本《小王子》。

难道那就是..."你是她资助的那个女孩。"程昱川的指尖轻轻拂过阮软的发梢,

"当我看到云顶会所监控里你的样子,我以为...是沐晴回来了。"这一刻,

所有的碎片突然拼合。程昱川选择她,不仅因为外貌相似,

更因为她与程沐晴之间那段不为人知的联系。"所以合同期限三个月..."阮软恍然大悟,

"是你要找出凶手的期限?"程昱川没有直接回答:"你养母的病历我看过了。

***已经匹配成功,手术定在下周三。"阮软的眼眶瞬间湿润。在这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在这个黑暗的书房里,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再只是一个替身,而是被真正看见的阮软。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轻声问。一道闪电划过,照亮程昱川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管家的声音传来:"程总,电力恢复了。"那一瞬间的魔力被打破。程昱川迅速退开,

表情重新变得冷峻。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程氏掌门人。

但阮软已经看到了面具下的真实面孔。"蛋糕..."她看着桌上已经融化的奶油,

有些沮丧。程昱川拿起叉子,挖了一块送入口中:"很好吃,谢谢。"简单的几个字,

却让阮软的心脏像被温柔地捏了一下。她看着程昱川小心地合上那本《小王子》,

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程总!"助理突然推门而入,

"董事会那边..."他看到房内情景猛地刹住话头,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他的老板,

那个从不庆祝生日的程昱川,正站在生日蛋糕前,嘴角还沾着奶油,

而那个替身女孩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显然是手工织的毛衣。更让他震惊的是,

程昱川看那个女孩的眼神——是他五年来从未见过的柔和。"出去。"程昱川冷声道。

助理慌忙退出去,但那一瞬间的对视已经足够传达一个信息:这场替身游戏,

已经变得不再单纯。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像某种隐秘的摩尔斯电码。

阮软看着程昱川挺直的背影,突然很想知道,在那套昂贵西装下的疤痕,

有多少是为保护所爱之人留下的。而她更想知道的是,当三个月的合同到期,

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结局。第六章阮软对着镜子调整耳环的位置,

这是程沐晴最喜欢的一对珍珠耳坠,据说是十八岁生日时程父送的。镜中的女孩妆容精致,

盘发优雅,一袭酒红色晚礼服勾勒出窈窕曲线——活脱脱一个豪门千金。三个月了。

她轻轻抚摸耳坠,心想。成为程沐晴已经三个月了。最初的手足无措已经消失,

现在的她能够自然地用三种语言与人交谈,知道在什么场合该喝什么酒,

甚至能分辨出鱼子酱的产地和年份。这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技能,如今已成了她的第二本能。

但最让她惊讶的是,她开始记住程昱川的习惯——咖啡加半糖不用奶,左手用钢笔,

思考时会无意识转动右手小指上的家族戒指。这些细小的发现像一串隐秘的珍珠,

被她悄悄收藏在心里。"阮**,还有十分钟就该出场了。"管家在门外提醒。

今晚是程氏集团的年度晚宴,整个商界名流都会到场。

这也是阮软作为"程沐晴"最重要的一次公开亮相。"马上好。"阮软最后看了一眼镜子,

深吸一口气。走廊上,她遇到了程昱川。他今晚穿着一套黑色燕尾服,领结一丝不苟,

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看到阮软,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微微点头。

"准备好了吗?"阮软微笑:"只要不让我做数学题,应该不会穿帮。"出乎意料的是,

程昱川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近似微笑的表情。

这个小小的变化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记住,"程昱川压低声音,"无论发生什么,

都别离开我视线范围。"阮软刚想问为什么,程昱川已经转身走向楼梯。她只能跟上,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的光芒折射在香槟杯上,

形成一片璀璨的光海。阮软挽着程昱川的手臂,微笑着接受各方问候。

她已经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这种场合,甚至能在程昱川与商业伙伴交谈时,

适时***几句得体的话。"沐晴真是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一位董事夫人赞叹道。

程昱川轻轻拍了拍阮软的手背:"她一直很优秀。"这个小小的动作让阮软心头一暖。

过去一个月里,程昱川对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表面依旧冷淡,

但会记得她喜欢的茶,会在她熬夜学习商业文件时"恰好"留下台灯,

甚至默许她每周去医院看望养母。"程总,"助理匆匆走来,脸色凝重,

"程副总刚刚带了一位客人从侧门进来,说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程昱川的眼神瞬间变冷:"带沐晴去休息室。"但已经晚了。宴会厅的大门再次打开,

程景浩挽着一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全场瞬间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惊讶的窃窃私语。

阮软的血液凝固了——那个女子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角多了一颗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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