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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闭环凶手指向我自己

wanjie 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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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死了,身中17刀。收拾凶案现场时,我在墙洞后发现一本日记,

竟能对话17岁的他。我谎称是他未来的记忆管理者,疯狂警告:“离那个女孩远点,

她克你。”日记那端沉默片刻,纸页上传来他轻狂的回复:“我命硬,耐克。

”我看着纸上他张扬的字迹,又看向屋子里他的遗像。他错了,他的命,一点也不硬。

1江浸死了。身中十七刀。发现他尸体的工友说,现场像个屠宰场,血溅得到处都是,

凶手下手狠得像是要把他剁碎了泄愤。消息传来时,我正在医院的急诊室,

处理他三天前用烟头烫在我小臂上的新伤。护士刚给我涂上药膏,冰凉的触感还没散开,

警察就来了。说实话,听到消息,我第一反应不是哭,是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口气憋在胸腔里,好像已经压了两年。解脱了吗?不知道。但至少…今晚不用锁卧室门了。

所有人都用怀疑、怜悯或是恐惧的目光看着我。

“最大受益人”和“家暴受害者”的身份在我身上撕裂,前者让所有人觉得我有罪,

后者……似乎只是让我“更有理由犯罪”。警察来了好几次。冰冷的审讯室,刺眼的灯光,

一遍遍重复的问题:“许女士,X月X日晚X点,你在哪里?

”“你们最近一次冲突是什么时候?”“你知道谁可能这么恨他吗?”他们翻遍了我的家,

我的手机,甚至我垃圾桶里的每一片纸。他们的眼神像刀子,刮着我每一寸皮肤,

想找出哪怕一丝说谎的痕迹。我麻木地回答,机械地配合。心里那片被他打出来的荒原,

连恐惧都长不出来了。死都死了,还能怎样?因为那把捅了他十七次的凶器,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证据链断裂,他们也只能无奈地解除了对我的监视。

‘’你自由了‘’带队的警官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自由?

我摸着锁骨上那道被他用碎酒瓶划开的、永远褪不掉的疤,只觉得这个词讽刺得让人想笑。

我像一个失魂的木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他毙命的城郊老屋。警察的封锁线已经撤了,

只留下门上惨白的封条残迹。推开门,

一股混杂着尘土、霉味和淡淡消毒水味的阴冷气息涌出来,像打开了坟墓。他的东西,

我只想尽快处理掉,烧掉,扔掉,怎样都好。卧室里那张破床,是他最后躺过的地方。

我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掀开散发着汗臭和…某种难以言喻气味的被褥。墙角堆着几个破纸箱,

是他以前随手扔的杂物。就在我拖动一个沉重的箱子时,箱子后面紧贴的墙角,

一块松动的墙皮“啪嗒”掉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个黑黢黢的洞。鬼使神差地,

我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裹着油布的东西。

扯开油布——一本棕色、皮质封面的日记本。很旧,边角磨损严重。我颤抖着手翻开日记本,

首页只孤零零地写着一个日期2023年4月3日下面一段没来由的话:你过得幸福吗?

我的心脏,像被那十七刀同时捅穿了,骤然停止跳动。2023年4月3日…两年前?

那时我刚和相恋四年的江浸结婚不久,满心以为抓住了幸福。如果是那时的我,会写什么?

大概是:“我和江浸结婚了,我想我们会很幸福。

"看着自己下意识写下的这行字,这行想象中“幸福”的字迹,只觉得无比讽刺。

指尖的冰凉还未散去,日记本上的字迹竟像水渍般隐去,接着,浮现出新的笔迹,

字里行间透着少年人的张扬:“幸福就好。”我头皮瞬间炸开!

这破本子......会回话?!强忍着恐惧,我抓起笔,飞快写下:“你是什么?”写完,

我死死盯着纸页,连呼吸都屏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它不再回应了。

这诡异得超出理解范围的事件,让我本能地选择了遗忘和逃避。我把日记本塞进书架最深处,

试图掩埋这份惊悚。几个星期后,一场例行的打扫,那本被我刻意遗忘的日记本,

毫无预兆地;再次从书堆里滑落出来,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我捡起它。翻开,

里面一片空白。2023年4月3日那行孤零零的日期,连同后来所有的字迹,都消失了。

仿佛一场荒诞的梦,了无痕迹。一丝说不清是失落还是解脱的情绪滑过。

也许……真的结束了?我深吸一口气,莫名恐惧消失;翻开崭新的一页,

落笔写下今天的日期和心事:5月2日。最近生活好累,换了一个新环境,远离过去。

希望日子越来越好。……5月8日。收到一束匿名花。谁送的?这些年,

除了江浸偶尔“心情好”时施舍般送过,我想不出第二个人。字迹消失。

下一秒新的字迹浮现:“你认识江浸?”它又活了!恐惧像冰冷的蛇缠上脖颈。

我忍着战栗''你是谁’‘“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吗?”我攥紧笔,最终什么也没写。

字迹没消失,也没新内容。我把这诡异的日记当作一个沉默的树洞,

记录些无关紧要的碎念。有时,对面会回一个极其简短的“已阅”。有时,

仅仅是一个孤零零的句号“。”我开始困惑:藏在日记本那头的,究竟是什么?

连续几天没有动笔,对面似乎有些焦躁。本子上开始接连浮现出字迹:怎么没动静了?

”“哎?人呢?”“不理我了?”“唉,本来还想告诉你我是谁的…”“算了,

只要你出现,我就告诉你我是谁!”看着那带着少年意气的最后一句;我迟疑着写下:“你,

到底是谁?”对方很快回应,字迹里带着点调侃:“哟,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理我了呢。

”紧接着,一个让我头皮瞬间发麻、无比熟悉的名字跃然纸上:“江浸。”江浸?!

是他的亡魂不散,被困在了这本子里?还是……其他什么?纷乱的念头在脑中冲撞。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我与他,早已无话可说。甚至,

心底掠过一丝阴暗的念头:就希望他永世困在这纸页里,不得解脱。我放下了笔,不再理会。

日记本,变成了他单向倾诉的角落。我看着那些自动浮现的字迹,他写今天迟到,

被老师罚跑了十圈操场。“迟到?”我皱紧了眉。死去的江浸怎么会上学?

而且在我深刻的记忆里,那个永远追求完美、成绩顶尖的江浸,从未有过迟到。

一种难以遏制的好奇,最终压过了心底残留的恨意与忌惮。我终于再次提笔:“你多大了?

”“今天居然肯理我了?真稀奇!”他显得很意外“说”我简短催促。

“刚满17岁”17岁?!我现在27岁。日记那头的他……是高一?时间错位了?

还是平行世界?我飞快写下:“那你那边是几年几月?”“2015年6月3日。

”十年,整整十年的时差!巨大的冲击让我一时失语。日记那头的,是十年前的江浸。

那个……尚未被生活扭曲、还未向我举起拳头的少年?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心底滋生:这是机会吗?

一个可以改变另一个时空里“我”命运的机会?

这是……上天给我一个拯救“自己”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写下“江浸,

其实…我是这本日记的记忆管理者。”对面显然不信:“骗谁呢?

你之前还写什么‘除了江浸没人送花’,当我傻?”''我们会在未来相遇。

”我试图增加可信度。他果真不好糊弄。‘’继续编。”得拿出点“预言”。

我拼命回忆十年前:“过几天,学校校运会。”“你会参加跑步,拿第一。

”“有个女生会给你送花。”“但那花会被你朋友抢走。

”他立刻抓住逻辑:“照你这么说,我要是故意不拿第一,你的‘预言’不就废了?

”“那是你故意为之,不算我预言失败。”之后几天,日记本死寂,我知道他在验证。

我盯着那本摊开的旧日记,指尖下的皮革纹理粗糙又冰凉。终于,

他的笔迹再现“你说这次期末考,我能考多少名?”“全校第一。”我写下这行字时,

仿佛又看见了十年前那张成绩单。我又补充:“排你后面是个女生,叫许妍。

”他是天之骄子,班级的各种考试总是第一。而我,永远是那个跟在他后面的第二,

像一道甩不掉的影子。这次期末考他拿下的全校第一也让当年的我对他多了几分重视。“嚯,

知道得这么清楚?”他的字迹里混着少年人特有的狡黠和挑衅“你还不如干脆把答案给我呢?

”“对别人不公平。”“呵呵。”他回得轻飘飘,我仿佛看见日记本那头十七岁的他,

嘴角噙着那抹我后来既迷恋又恐惧的、掌控一切的笑。之后好几天,日记本那头彻底死了。

我忍不住在上面写写画画……可所有字迹都像沉入大海,无人回应。

直到他的笔迹再次突兀地出现:“这几天你怎么不理我?”我怕他再次消失,

连忙写下:“江浸!记住,6月27号放学,别走老路!尤其,

绝对不要给车站哭的女生子递纸!别跟她说话”“为什么?

”他追问记忆猛地倒灌回那个闷热的黄昏。奶奶刚去世,我错过了末班车,

蹲在喧嚣的路边哭得浑身发抖。行人匆匆,像避开障碍物一样绕开我。只有他停了下来。

一张干净的白纸巾递到眼前,伴随着一句有点笨拙的:「喂,你……没事吧?」

那一刻的心动和救赎,原来是我所有苦难的开端。“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我的笔迹透着急切。那时的他,确曾有过善意。会讲题,借笔记,

带早餐……没有那张纸,之后一切都不会开始。“哦。

”他回应6月27号晚上我写下:“……你递纸了吗?”结果让我心头一沉:“递了。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实在不忍心,顺手的事而已。”“为什么不听我的?

”挫败感让我的字迹也凌乱了不少。“你生气了?”他带着试探。“没有。

”我强压情绪“离她远点!这个女孩子克你。

”我只好编出严重一点的话来吓唬他“是吗?”“那挺有意思,我觉得我命硬,

挺耐克的”我在心底冷笑:耐克?耐克就不会被人捅成十七个血窟窿了“信不信由你。

离她远点,对你好。”这是真心话。不产生交集,他或许能平安顺遂,

那个时空的“许妍”也能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对彼此都好。“知道了。

”他的回复依旧敷衍。时间在沉默与偶尔的笔谈中流逝。“今天是你生日,出去了吗?

”我问道。“那……寿星是不是可以提个要求?”他的态度难得地放软。“说说看。

”我保持着警惕。“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者……你到底是谁?”他抛出了那个核心问题。

又来了。我写道:“我没有名字。”“不说?那以后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少年的威胁带着稚气。“如果你不想遭遇不幸,最好还是听我的。

”我祭出最后的底牌。“你的意思是……我会死?怎么死的?”他瞬间抓住重点,

聪明得可怕。“嗯,被杀害了”“凶手呢?”“找不到凶手,几乎成了悬案。”“你是警察?

”“我说过,我是‘日记管理者’。”我再次祭出这个万能挡箭牌。“哦。

”他果然识趣地不再追问。暑假里,他会简短地抱怨:“今天心情烂透了。”或“爽!

”具体缘由,只字不提。十七岁的江浸,心思还没那么深重。那股蓬勃的少年气,

时常让我恍惚——人,怎么会变得那么面目全非?某天他突然问:“你觉得,许妍怎么样?

”我心头一紧。他怎么又关注起“我”了?“不是说了克你?离她远点!”“啧,

反应这么大?你对她有意见?”少年的敏锐像针,“我一提她,你字都写歪了。

”“你想多了。”我试图稳住,“我只是为你好。你的存在维系着我的‘存在’。

离她远点,或许我们能避开坏结局。”“……”沉默片刻,

他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吃醋?

吃那个即将被我努力拉出泥潭的“自己”的醋?面对十七岁的他,恨意变得模糊复杂。

人真是矛盾。怀念的,或许只是记忆中那个尚未扭曲的少年幻影。而后来那个恶魔,

死了也常在梦中挥拳。“想多了。”我丢下这句,任他再怎么问,再不回应。两年过去。

江浸的记录里,“许妍”的名字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许多事似乎仍沿着既定轨道滑行?

这认知让我恐慌。高考在即。“许妍这次能考多少?”他又问。“690分左右。

”我报出当年分数。“那她打算报哪所大学?”“临思大学。”我斩钉截铁撒谎。

当年的我,报的是锦川。以江浸的分数,如果不是为了我,他根本不会去锦川!

只要他们不在同一所大学,就不会相遇、相恋、结婚......一切悲剧都能避免!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最后、最关键的!让他们天各一方,彻底斩断可能!“没骗我?

”他带着怀疑。“认识这么久,骗你有意义?”努力显得可信。深知他多疑,

为防止他直接问“许妍”,立刻补充关键“细节”:“她最初填锦川,但最后一天,

改成了临思。千真万确。”祈祷他信。“好。”他回复,“那我也报临思。”成了!

临思与锦川,相隔两千多公里!天南地北,不见面,再无瓜葛。他曾说不谈没结果的恋爱。

那个“许妍”,安全了。几天后。日记本上突然浮现一行字,

字里行间压抑着愤怒:“你骗我。”被识破了?我的心沉下去,强作镇定:“骗你什么?

许妍的分数?”“她填的根本不是临思,是锦川。”“可能时间太久,我记错了?

”仍试图掩饰。但无论如何,江浸去了临思。这意味着那个时空的“许妍”,

避开了我的地狱。她的人生,拥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再艰难,也不会比我更糟。

这算是我对自己,一种迟来的、变相的救赎吗?“为什么?”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问,

带着不解与受伤。之后,石沉大海,再无回音。我写了很多。

我把所有的绝望、不甘和那一点点残留的、对“少年江浸”的复杂情绪,

都刻进了日记本:“人的一生,遗憾太多。我们总想要条更好的路。

”“如果能重来…”笔尖停顿,墨水洇开一小团,“我选的路里,一定没有你。”最后,

在他“生日”那天(我根据时间推算的),

我写下了一句近乎诀别的祝福:“今天你二十岁了吧,江浸。”“祝你…”笔尖顿了顿,

墨水晕开一小片,“…也祝我,都好。”最后,像卸下千斤重担,我写下真相:“江浸,

其实…我骗了你。”“我根本不是什么记忆管理者…”“我只是想改变这一切!

不想再过那种地狱般的日子,我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日记本沉默如铁。也好。

我把这本承载了太多诡异、算计和绝望的日记,塞进生锈的铁皮盒,

放回了最初的那个墙洞里。就让时间,把这一切都锈蚀掉吧。我唯一的愿望。

---江浸死后的第五年。生活像一潭勉强沉淀下来的死水。我以为这就是结局了。

直到警局的电话打来。“凶手找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没什么波澜。

“他…自己出现在了江浸的坟前。”“留下了那把刀。”“下山时,

正好撞见去扫墓的江浸父母…”“老人家…认出了那把刀。”他对一切,供认不讳。法庭。

我坐在旁听席。空气冰冷粘稠。法警押着人进来。我抬眼看去——呼吸一窒。

想象中穷凶极恶的屠夫呢?眼前的人,身形挺拔,自有一股清峻沉稳的气质。

侧脸线条干净利落。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干净,明亮,像山涧里没被污染过的溪水。

里面找不到一丝阴鸷,半分疯狂。这…是那个捅了江浸十七刀的凶手?!心底那潭死水,

猛地被搅动。没有恨。一点都没有。涌上来的,是一种近乎荒诞的、汹涌的…感激。

是他。是眼前这个干净得不像话的年轻人,用最极端的方式,一刀一刀,

劈开了我身上的枷锁,给了我后来这五年…喘息的平静。宣判结束。人群开始散去。

他被人押着,从我座位前的过道经过。脚步平稳。那双清澈的眼睛,

似乎无意地扫过旁听席。目光落在我脸上时,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里面藏着一抹我看不懂的、极深的…东西。快得抓不住,像错觉。随即,

他平静地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鬼使神差地,我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穿透了法庭散场时的嘈杂:“等等!”他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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