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手机,拍了拍闺蜜的肩:“正好,咱俩去吃。”
然而到餐厅时,经理却拦住我们:“不好意思女士,今天餐厅被江少将包场了,说是要给重要人物庆生。”
“您之前的预约定金,我们会双倍赔给你。”
闺蜜笑着拉着我朝里走:“不用退款了,这位就是少将夫人,还有谁比她更重要。”
可大厅里传来一家三口的愉悦笑声。
江池踮着脚给周诗诗戴生日帽:“祝愿诗诗阿姨愿望成真,嫁给爸爸,做我的妈咪。”
周诗诗羞涩地笑了笑。
江屿冷峻的眉眼难得柔和:"生日快乐,希望你事事如意。"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看着江屿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周诗诗。
也看着儿子江池体贴地给周诗诗拉座椅,帮忙倒茶扎头发。
结婚五年,江屿连我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更别说送祝福了。
怀胎十月,耗费半条命生下的孩子,也从来没给我倒一杯水。
闺蜜气得发抖,我按住她的手,轻声道:"没必要。我已经和江屿签了离婚协议。”
回程的车上,闺蜜突然急刹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痛哭:“这五年,你放弃爱好放弃事业,几乎24小时围着他们父子转。”
“我上次约你去阳朔攀岩,你连安全带都没系好,江屿一个电话,你就扔下装备跑回去给他熬养胃汤。”
“小池高烧那晚,你背着他冒雨跑了三公里到军区医院,自己肺炎咳血都没喊过一声疼。”
“你对他们掏心掏肺...可他们呢?江屿把你最爱的翼装飞行服当垃圾烧了!小池现在管别的女人叫‘妈妈’!”
“知雅,我知道你现在肯定难受,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吗?
我曾经哭过很多次。
被江家逼着学规矩,向江屿诉苦被他无视的时候。
雪夜等江屿十二点,他不回来却不告诉我的时候。
江池半夜发烧,给江屿打电话却被挂断的时候。
我也曾天真地期待夫妻恩爱,母慈子孝。
但他们,却从来看不到。
五年了,早该清醒了。
本想在离婚证下来前少和江屿接触。
但人就是这么倒霉。
第二天,我就在国际攀岩锦标赛的岩壁下遇见了他。
彼时他正带着军区观摩团,评估将攀岩纳入特种训练的可能。
而我穿着专业的攀岩服,身形像猎豹一样灵敏英勇。
劲瘦的腰肢坚韧有力,晒成小麦色的肌肤渗着汗珠。
我以绝对的优势夺得比赛冠军。
他手下的勤务兵连连惊叹:“少将,那是夫人?天呐,她这个攀登速度都比得上特种兵了。”
江屿放下望远镜,下颚线绷紧。
他看见围观人群举着手机疯狂拍摄,听见有人吹口哨喊"雅姐牛逼"。
而我站在岩壁挥舞着双手,热烈又鲜活。
就像他从未认识过的另一个人。
下场后,组委会带着他来和我认识,我装作不认识他,还礼貌说:“江少将,久仰大名。”
他依旧面无表情,气氛一时尴尬。
直到周诗诗的声音传来:“阿屿,忙完没有?忙完了我们回军区吃饭吧,我想吃你家‘保姆’做的海鲜粥了。”
我扭头就看见周诗诗从军用吉普上下来,走过来旁若无人挽上他胳膊。
周诗诗大概没觉得我配做她的情敌,还冲我笑了笑。
他们走远后,有人还感叹:“少将出任务还带着夫人,他们感情真好。”
他的勤务兵还没离开,听了这话就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猜他或许在心里想,可能再没有这么无能的女人了吧。
我什么都没说,也离开了赛场,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大概什么时候能拿到离婚证。
工作人员告诉我:“需要等7天。”
“还有7天?没关系,我都熬了5年了,7天还是等得起。”
可没想到我刚平复心情没多久,就收到了他下属的电话:“夫人,少将问您,海鲜粥什么时候送来?”
“还有小池的老师说,您的电话打不通,他这周的手抄报还没送过去,您看您方便送过去吗?”
我想起江池叫我和他爸离婚前,我伏在桌案上,一笔一划地给他整理手抄报。
我离家之前,那张手抄报只做到一半。
我望着天空上自由自在的云,平静说:“告诉他海鲜粥没有了,以后我也不会再送。还有江池的事我不会再管,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把他下属的电话也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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