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言一脚踹开门,脸色沉得骇人。
乔昭月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杏眸圆瞪:“斯言?你不是有工作……”
“你一直都在骗我。”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攀上她的脖颈,靳斯言指尖逐渐收紧,像要扭断她的脖子。
乔昭月猛地向后缩去,冰凉的墙面刺得她一阵颤栗:“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孩子不是我的,奶奶变成植物人是你害的,欢欢也从没被你用心对待,”靳斯言声音低哑得可怕,“就连南柚,也没能逃过你的毒手。”
乔昭月唇瓣颤抖起来,身子抖如筛糠:“斯言,你听我解释……”
靳斯言双目充血,力度大到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说!”
“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面色惨白,盈盈含泪,“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啊……”
“你明知道我很难怀上,又要我怎么善待你和阮南柚的孩子!”
靳斯言蓦地松手,就在乔昭月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正捂着脖子疯狂摄取空气时,他指节在手机上轻点几下。
下一秒,医生鱼贯而入,架起一脸惊恐的乔昭月,绑上手术台。
“斯言,你要做什么……”她拼命挣扎,却无法阻挡麻醉剂被注入静脉。
乔昭月的瞳孔逐渐涣散,最后只听到他说:“如你所愿罢了。”
……
城郊废弃工厂内,压抑漆黑。
靳斯言面前绑了一排人,有乔昭月收买的几个混混,还有那个诬陷阮南柚的保姆。
靳斯言手中把玩着锋利的匕首,刀面的冷光反射出他阴鸷的双眸,吓得几人大惊失色,争先恐后地说出乔昭月的罪行。
“是乔小姐花五百万,让我们毁掉阮南柚的清白……”
“但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突然替她挡了一刀,我们没能得手……”
“还有堕胎药,也是她逼我下的,靳总,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靳斯言眼神晦涩难辨,刀锋嵌进掌心,冷白的指节被血色浸透。
他没想过,自己被乔昭月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阮南柚和欢欢,他的妻女,也被推入无尽深渊。
他手腕一扬,匕首从指尖划出,在惊恐尖叫中直插入冷硬的墙壁。
“不用手下留情。”他细细擦拭掉血迹,转向保镖,“活着就行。”
乔昭月再醒来时,空茫地盯着天花板,脑袋昏昏沉沉。
习惯性地探向小腹,她骤然瞪圆了眼,那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活气。
她的孩子呢?
她突然想起沉睡前,靳斯言那个狠厉的眼神。
是他……把她绑上手术台,做了流产手术。
乔昭月惊恐地左顾右盼,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那道颀长的身形。
靳斯言站在窗边,单手插兜,指间猩红一点,烟雾缭绕中,遮住了他眼底的幽深。
没等乔昭月开口,她收买几人在废弃工厂被“好好款待”的视频突然播放,惨叫声不绝于耳。
乔昭月切断了电源,讨好般跪扑到他脚边,“斯言……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惩罚一下阮南柚,没想伤害她!”
迎上靳斯言冰冷的视线,她却连话都说不利索:“我做这些……都是因为爱你啊!”
“爱?”
靳斯言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既然爱我,那就答应我两件事,好不好?”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颇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乔昭月下意识点了点头。
直到离婚协议书摆在她面前时,她才大惊失色,猛地望向靳斯言。
“不……不要,我不和你离婚!”
可靳斯言当着她的面,折断了混混的五根手指时,她立马颤颤巍巍签下了名字。
“还有一件事,”他细心将离婚协议收好,转向她,“告诉我,南柚呢?”
空气沉寂了几秒。
乔昭月突然笑了。
“她死了!她被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害死了!”她眼底猩红一片,越说越恨,“她和那个小野种早就不知道死在哪片荒郊野岭,被狼叼走吃了!”
乔昭月笑得愈发讥讽:“现在才知道找她,你迟来的深情,自己不嫌恶心吗?阮南柚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啪”的一声脆响。
靳斯言扇偏了她半张脸,牙齿混着血水从口腔脱落。
“你说得对,是我的错。”他声音极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哪怕她恨我入骨,我也要亲自向她道歉。”
他转身吩咐助理:“把她倒卖靳家机密的事捅给媒体,乔家也该破产了。”
可他的南柚,还会原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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