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战战兢兢回答:“您把阮小姐赶出去后,她就突然没了踪影,我想告诉您,可乔小姐吩咐不要提起她的消息,免得惹您心烦。”
“那欢欢呢?”靳斯言攥紧手机,脸色愈发阴沉。
“我……我不清楚……”助理支支吾吾道。
他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还不去查?”
挂断电话后,靳斯言狠狠踹向椅子,像是宣泄怒火。
他不知道,乔昭月的手已经伸到这么长,居然能越过他,直接干涉手下人的选择。
他力度太大,直接震掉了桌面上的锦盒,打着同心结的平安符从里面掉了出来。
靳斯言一怔,俯身捡起,认出这是和阮南柚视频时,她说要送给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她三步一拜,九步一叩,足足跪过了三千级石阶,只为求他幸福平安。
靳斯言站在客厅中央,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作无助。
阮南柚精心侍弄的花草早已干枯,她总为他亮起的那盏夜灯也不知所踪。
依仗着阮南柚的爱,他向来有恃无恐,可这一次,靳斯言却慌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焦躁到薄底皮鞋来回在地板踱步。
手机突然震动。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胆怯的声音:“靳总,我没有查到阮小姐的下落……”
“蠢货!”他忍不住骂出声,“那你打什么电……”
“但我查到了欢欢小姐的死亡证明。”助理像是豁了出去。
靳斯言的手机掉落在地,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巨大的悲伤冲击着大脑,一时让他无法思考。
“靳总,节哀顺变。”助理的声音通过免提传来,“鉴定结果显示,欢欢小姐的致命伤……是匕首所致。”
靳斯言身形一晃,捡手机时,险些跪在地上。
如果欢欢出事,那阮南柚会不会也……
靳斯言不敢深想。
失去女儿的噩耗让他连行动都变得迟缓,他努力保持冷静,吩咐助理:“协调航线,我要去见乔昭月。”
靳斯言冷着脸直奔靳家的私人医院,门口护士见到是她,立马迎了上去:“靳总,夫人刚睡下……”
他淡淡瞥了护士一眼,上位者的威严让护士瞬间噤若寒蝉。
他站在乔昭月病房外,虚掩的房门内,传来了她充满算计的声音。
“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吗?”电话那头难掩忧虑。
乔昭月不甚在意地冷笑:“怎么可能,只要我还怀着他的孩子一天,靳斯言就不敢把我怎样。”
“别怪我没提醒你,”对面叹了口气,“你孩子的生父,可不是靳斯言……”
“我当然知道!”乔昭月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才要尽快安排流产手术,诬陷到阮南柚头上,这样就能博取靳斯言的怜悯,顺势公开我的身份。”
靳斯言的手僵在门把上。
对面还是不放心:“那你之前对阮南柚做的事,处理干净了吗?”
“那是当然。”乔昭月不禁哼笑,“她亲自帮我产检,看着亲生女儿被我虐待,更别说……”
她忽然压低声音,笑得恶毒:
“我当着她的面,和靳斯言打情骂俏,甚至让人毒死了大白,也能轻而易举推到她身上,你根本不知道,她生的小野种发烧那天,我耍她磕了三个响头,还是把药扔进了垃圾桶。”
靳斯言如坠冰窖。
电话那头谨慎道:“之前给你的堕胎药,务必处理掉!”
“害怕什么?”乔昭月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叫人把堕胎药下在蛋糕里,那么拙劣的自导自演,他还不是一点也没察觉。”
“那你找来的那群混混,不会出卖你吧?”
“钱到位就行。”乔昭月轻飘飘地说,“虽然他们没把阮南柚折磨死,但起码让欢欢那个小野种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倒也不亏。”
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刀,把靳斯言本就破碎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他身形摇摇欲坠,撞上门框。
病房内突然安静了一瞬,传来乔昭月警惕的声音:“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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