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往弟弟生日宴会的路上,遇到了杀人分尸的凶手。
身为警属,直至死亡降临,我也没有吐露妻子祝沐颜的行踪。
我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时,祝沐颜在为我弟弟庆生。
夜幕沉沉,有人说我怕黑时,祝沐颜只是冷嗤。
“季佑源是警属,他可以克服困难自己过来。”
可祝沐颜,我死了,我来不了了。
……
海市,晚上七点,铂金花园酒店。
宴会厅里筹光交错,而我的妻子祝沐颜抬手看了看手表,脸色微冷。
“再等十分钟,季佑源不来,直接开始。”
她身边的好友提议:“沐颜,我记得姐夫怕黑,你要不要去接一下?”
祝沐颜好看的眉皱了下:“接什么?他是警属,可以克服困难自己过来。”
女人一脸漠然的样子,刺的我心脏发疼。
祝沐颜不知道,我已经来了,就站在她身边,满身伤痕,鲜血淋漓。
维持着死时的模样。
我看着她,声音轻的像风:“祝沐颜,我来不了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身中数十刀,被人活生生掏出了心脏。
临死前我最后的念头是——祝沐颜知道我死了,会开心吗?
我跟祝沐颜的婚姻,始于我为了救她而左耳失聪,并不是因为爱。
她喜欢的人,是我的双胞胎弟弟,季云鹤。
这场宴会,季云鹤才是主角。
时针指向八点。
祝沐颜放下手中的酒杯,没有丝毫犹豫的看向季云鹤。
“云鹤,可以切蛋糕了。”
我看着她与季云鹤并肩朝蛋糕走去的身影,鼻尖有些发酸。
可身体却不自觉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蛋糕刀刚落下,祝沐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听见电话里急切的声音。
“祝队,洪山路96号商铺旁的垃圾桶里又发现了碎尸块!”
我的心猛然提起。
洪山路96号,离这里不过一条街的距离。
祝沐颜的神情瞬间变得冷肃起来:“我马上到。”
我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下意识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祝沐颜钻进了警戒线。
一个不断往外渗血的尿素袋子就摆在那里。
祝沐颜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过去掀开了袋口。
只一眼,她就偏开了头。
站的近的实习生,甚至后退两步,止不住的发出干呕声。
而我站在那里,像是被丢进了冰天雪地,连魂魄都往外透着寒气。
我无比肯定,那袋子里,就是我。
一旁的刑侦人员面露不忍。
“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以内,但尸体没有明显特征,无法判断受害人的身份。”
“祝队,作案手法和前一阵子的连环分尸案相似,恐怕要申请并案调查。”
祝沐颜将袋子放好,起身朝外走。
“将尸体带回局里,这件案子影响太过恶劣,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阻止下一个受害者出现。”
她同队里的同事一起上了车,皆是脸色沉凝。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祝队,今天姐夫的生日宴办得怎么样?”
祝沐颜支着头,随口道:“因为云鹤在,他没去。”
又有人开口:“姐夫那样矫情的人,你还是哄哄吧。”
祝沐颜脸色一沉。
“身为警属,他没有矫情的资格。”
她眼底的漠然,像是一根针,深深扎进我心底。
车内一片沉寂。
“祝队,我们发现凶手的目标几乎都是20-30岁的年轻男性,您还是提醒一下家人。”
这句话将我思绪抽回,我看见祝沐颜沉吟片刻,掏出了手机。
她打开手机通讯录,毫不犹豫的拨通了电话。
“云鹤,宴会结束后别乱跑,等我送你回去。”
我看着她,心脏沉沉坠入深渊。
祝沐颜,所以,季云鹤才是你认定的家人吗?
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下,祝沐颜一行人大步走进了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有人匆匆走进。
“祝队,清理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受害者的证物。”
我看清那个透明塑料袋里放着的东西时,心脏几乎要跳到喉咙口。
是我每天都会戴的星辰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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