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将云晚栀带到一楼杂物间,态度冷漠。
“你就住这吧。”
杂物间内堆满了东西,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临时寻来的铁架子床。
云晚栀坐上去时,吱呀作响。
她扫了一圈,才发现里面堆的都是她曾经的东西。
衣服堆在一起太久,皱巴巴泛着霉味,她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下。
身上那些被水刀划出的伤痕,还在泛着血。
她胡乱擦了擦,起身收拾她的“过期物品”。
隔着窄小的窗户,她恍惚间想起往事。
她原本是池家独女,和厉枭寒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
十年前,池音音母女上门,揭开她父亲出轨多年真相。
她的妈妈受不住打击,跳楼自杀。
虽然被及时抢救回来,却双腿瘫痪,再也站不起来了
爸爸将池音音母亲迎了进门,将她和妈妈扫地出门。
她抱着妈妈,哭着说她再也没有家了。
是厉枭寒当场下跪求婚,说给她一个家。
是厉枭寒给她的父亲施压,让她成功改母姓。
是厉枭寒跪在妈妈的病床前,说会一生一世护着她。
可他却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突然爱上了池音音。
无论她和他怎么哭闹争吵,都阻拦不住他逐渐偏向池音音的步伐。
甚至听信池音音一面之词,认为池音音是被她霸凌,患上躁郁症。
在池音音将首富未婚妻撞成植物人后,更是将她这个妻子推出去顶罪。
他以母亲性命威胁,逼她妥协,她只能一笔一划,签下认罪书。
早在发现父亲出轨那天,她就该明白。
真爱瞬息万变。
她和厉枭寒,又如何能免俗。
杂物间堆放的东西里,满满都是过去的回忆。
他曾霸道要求,她每天都得和他穿情侣装,给她亲手定制了几十套,一年四季俱全;
有他给她亲自设计的项链,和他平时戴的胸针成套,遥遥呼应;
有他曾经写下的99封情书,他曾在她耳畔温声细读,倾诉爱意;
还有他花了一天一夜亲手打磨出的同心锁,上面刻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晚栀将这些尽数找了出来,正要装进垃圾桶丢掉,房门突然被打开。
池音音站在门口,看见她摆放出来的东西后,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怎么,想用这些破东西,唤回枭寒对你的感情?”
云晚栀没解释,只是看着她哑声道:“有事吗?”
池音音唇角勾了勾,抬手得意地摸着手腕间那只厉家的传家宝玉镯。
“云晚栀,五年前你输得一败涂地,五年后的今天,你猜,枭寒在乎的是你,还是依然是我呢?”
她说完,直接从包里翻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后直接丢到了杂物间的衣物上。
火光顿时暴起。
云晚栀神色一变,快步就要往外走去。
池音音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得癫狂:“别走啊。你难道不好奇吗?”
云晚栀皱眉,“你疯了!”
她不好奇!
她早就清楚,她和池音音之间,厉枭寒会选择的从来不是她!
她是要死了,却不想还没见到妈妈就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着,想要甩开池音音。
池音音却不放,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大喊着:
“枭寒!救命啊!救我!姐姐要烧死我!”
厉枭寒听见动静,急忙从二楼冲了下来。
“音音!”
他一把将一旁的云晚栀推开,抱起池音音,快步朝外冲了出去。
云晚栀毫无防备,整个人被他大力推开。
脑袋往后,磕在铁架床边缘,后脑勺一阵闷痛。
她抬手摸了摸,一片黏腻,意识变得有些模糊。
杂物间内火苗越蹿越高,皮肤传来被炙烤着的痛。
云晚栀挣扎着,一步步,从杂物间往外爬。
她还不能死,她还没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厉枭寒一眼也没看向她,只抱着池音音一脸急切地关心着:“怎么样了?伤到哪了?”
池音音靠在厉枭寒怀里,一脸委屈地哭着。
“枭寒,我只是想着明天姐姐要去见她妈妈。她刚出狱,可能没合适的衣服,我想给她送套新裙子。没想到她见了面,说都是我害她坐了五年牢,要烧死我,和我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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