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温父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也很少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说出为女儿撑腰的话。
温家的家教就是这样,想要得到父母的爱,前提是证明自己的价值。
温虞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
她第二个电话打给了组委会。
“我要申请退赛。”
组委会那边虽然觉得震惊又可惜,但温虞这些年的职业伤确实严重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没多问,答应了。
“温虞**,退赛手续要三天生效。刚好就是比赛当天。”
温虞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不用通知我教练。”
所有人都想让她拿这枚金牌,许诺她拿到金牌会给予她什么。
但温虞很厌倦。
她从来不喜欢花滑,也从不需要靠任何人的施舍达成什么目的。
她倒是很期待比赛当天,时以初收到退赛通知的神情。
温虞的第三个电话是报警。
“我是被迫和时以初**的,我不是自愿的。我有证据,是我的贴身衣物。”
挂了电话从空房间走出来,温虞迎面撞上祁月。
祁月亲亲热热挽住温虞。
“我知道你身上不少旧伤,还有三天就比赛了,我的医疗团是国外带来的,很厉害,让他们给你调理调理好不好?”
温虞甩开祁月就要走。
祁月伸脚拦住。
“温虞,你看不上我?还是觉得我会给你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我告诉你,我就算要赢你,也会在赛场上堂堂正正的赢,不会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温虞绕过去。
时以初听见动静过来,看向祁月时,演的好像两人没任何私情,目光冷漠疏离,“那就谢谢祁**了,温虞会去的。”
温虞被时以初拖拽着按到了祁月医疗团入住的楼层。
时以初规劝的语气,“别不知好歹,祁月的团队是国内顶尖,还有三天比赛,你不是想赢过她?那就不要介意用对手的医疗资源。再说了,祁月光明磊落,不会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算计你。”
温虞不置可否。
但事实上,祁月的医疗团队就是在折磨温虞。
他们粗暴的剪开温虞腿上的绷带,直接把酒精泼在刚有愈合迹象的伤口上。
温虞疼的尖叫出声。
但她根本反抗不了这些男医生。
接下来的时间对温虞而言,像是在地狱经历折磨。
医生们接着给温虞检查旧伤的名义,直接上手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放在冰冷的检查台上,一寸寸审视她的身体,拍下照片。
他们肆无忌惮触碰她做过手术的旧伤,用力按压,温虞好像又重温了一遍受伤的过程。
等检查结束,温虞惨白着脸从检查室出来,医生们微笑着对时以初开口,“温**身体状态很好。”
温虞径直走到祁月身前,一句话没说,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时以初脸色骤然变了,在温虞要给祁月第二个耳光前,狠狠箍住她手腕,“闹什么?”
温虞没解释。
反正她说什么,时以初也不会信。
时以初阴沉着脸吩咐,“把温虞送去全封闭训练室,比赛前不许她出来。”
他拿走了温虞手机,用力按下关机键,“我真是把你给宠野了。”
三天封闭式训练,时以初一次都没露面。
隔壁就是祁月训练的地方,温虞这三天时常能听见传来时以初的声音。
祁月的医疗团不但没给她治好,还加重了她的几处旧伤,温虞半夜频繁疼醒。
她去医疗室的时候听见队医窃窃私语,“时教练过分了,大赛在即,不陪自己的学生,还是女友,跑去跟前女友牵扯不清。还说什么过了这几天就收心...”
温虞敲了敲门,队医讪讪的闭嘴。
比赛很快就到了。
时以初从祁月房间出来,一边打电话安排今天的求婚,吩咐送蛋糕和戒指来赛场,一边去敲温虞的房门。
门虚掩着。
没人。
温虞的房间空无一人。
时以初给她打电话,提示音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这才想起来温虞的手机在自己手里,他亲手关的机,当时是怕她在网上说什么对祁月不好的言论,影响祁月在国内的事业。
时以初焦急的广播找人,拉着人就问见没见温虞。
最后问到组委会,工作人员冷淡的看他一眼,推推眼镜。
“温虞退赛了,她说不用告诉你。”
工作人员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印着温家的LOGO。
这份文件是温家人送来的,记录了这些年时以初这个教练是怎么算计温虞,让她一次次输给祁月的全过程。
甚至有几次温虞重伤,和时以初都脱不了干系。
“时教练,温**说这份文件您务必立刻看完,否则您会后悔。”
时以初看见这份厚厚的文件就头疼,不耐烦的接过。
出门他就接到电话,说有人在门口看见了温虞,她在等车,马上要走。
时以初把又厚又沉的文件顺手放在了垃圾箱上,追了出去。
他在门口堵住了温虞。
“就因为我没告诉你祁月是我前女友,你就要拿金牌赌气是吗?行,比赛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就去领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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