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先放这，更重要的是，你被裁了，今天必须走。”总裁老婆指尖点着名单上的红勾，
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件小事。宋星朗则在旁边帮腔：“公司资金紧张，
总不能留着没成绩的人浪费资源吧。”我盯着老婆孙曦，声音发颤：“我没成绩？
上个月宋星朗搞砸的项目，是谁在熬夜帮他救场？你就这么否定我所有付出？
”她猛地拍桌：“别废话，少在这自抬身价，公司离了你，还是照样正常运转！
”我把方案扔给宋星朗，回头看向孙曦：“行，我现在就走，只是提醒你，
今天你裁掉我、信错人，以后可别哭着求我，更别后悔！”1下午三点，
我抱着改好的方案站在孙曦办公室门口。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里面传来宋星朗的声音。
我顿了顿，没立刻推门，不是故意偷听，是那声音太清楚，飘得满走廊都是。“孙总，
你看苏澄这名字，留着真没什么用，裁了还能省笔开支。”宋星朗的语气，
带着点刻意的讨好，又藏着点雀跃。我心里沉了一下，手里的方案纸好像突然变沉了。
这方案是宋星朗早上扔给我的，说自己要陪客户，让我帮他改完，还催得特别急。
我午饭都没吃，熬了两个小时才把漏洞全补好。我和孙曦结婚一年半，
在她公司做技术岗也快两年了，没人知道我是技术大牛“澄”，连孙曦都不知道。
其实不是没说过，有次我跟她提，之前帮行业里一家大公司解决了核心技术难题，
对方想挖我。她当时正对着宋星朗送来的报表笑，头都没抬，说我别吹牛，
好好把手里的基础活做好就行。从那以后，我就没再提过“澄”的事，
也没提过那些主动找我的猎头。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孙曦坐在办公桌后，
手指在裁员名单上划来划去。宋星朗站在她旁边，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看到我进来，
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我把方案递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孙总，
宋哥的方案改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孙曦没接方案，甚至没看我手里的纸一眼。
她直接把桌上的裁员名单推到我面前，指尖点在“苏澄”两个字旁边的红勾上，语气淡淡的，
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方案先放这，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说，你在裁员名单里，
今天之内收拾好东西。”我盯着那个红勾，脑子一下子有点空。旁边的宋星朗还在添火，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孙总也是没办法，公司最近资金紧，
总不能留着没成绩的人。”我转头看宋星朗，他立刻露出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表情，
好像之前在背后说我技术差的不是他。“没成绩？”我终于开口，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稳。
“上周服务器崩溃，是谁熬夜三个小时修好的？上个月宋哥的项目出了技术漏洞，
是谁帮着补的？”孙曦皱了皱眉，打断我的话：“那些不都是你该做的吗？拿了工资，
难道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看着她，突然想起结婚一周年那天，我订了她爱吃的西餐，
买了花，从晚上七点等到十二点。我给她打电话，她只说在陪宋星朗见客户，
忘了跟我的约定。2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空荡的餐厅里，看着桌上慢慢变冷的牛排，
第一次觉得有点委屈。可那时候我还想，她是公司老板，忙起来难免忘了，多包容一点就好。
“我该做的？”我笑了笑，心里的那点委屈，慢慢变成了失望。“那宋哥拿的奖金，
升的职位，凭的是什么？凭他嘴甜，还是凭他把我的方案改成自己的名字？
”宋星朗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急忙辩解：“苏澄，你可不能乱说话，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孙曦也帮着宋星朗，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苏澄，你怎么越来越不可理喻？
星朗是公司的核心人才，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核心人才？”我看着孙曦，
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你知道他连最基础的代码都写不明白吗？
你知道他每次跟你汇报的项目，核心部分都是我做的吗？”孙曦没听我说完，
就拿起桌上的文件扔过来，文件砸在我身上，纸张散落一地。“够了！”她站起来，
声音拔高了不少，“苏澄，你要是不想被裁，就好好说话，别在这污蔑星朗！
你要是觉得委屈，现在就可以走！”我蹲下来，慢慢捡起地上的文件，
心里那点撑了一年半的期待，彻底没了。我想起当初之所以来她公司，是因为她跟我说，
想和我一起打拼，把公司做好。如今再琢磨那些话，只觉得可笑无比。原来从一开始，
她就没打算和我一起扛，那些承诺，不过是骗我留下的幌子。“好，我走。
”我把捡起来的文件放在桌上，又把手里的方案递到宋星朗面前，“这个方案里的核心逻辑，
你要是看不懂，别瞎改，免得再出漏洞。”宋星朗接过方案，脸色难看，
却还是嘴硬：“我怎么会看不懂？苏澄，你也别太自负了。”我没再理他，
转身看向孙曦：“赔偿的事，让人事跟我对接就行，另外，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准备好。
”孙曦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提离婚，她皱着眉：“苏澄，你别闹脾气，
不就是被裁了吗？等公司缓过来，你想回来还能回来。”“我不闹脾气，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路过技术部的时候，同事们都低着头，没人跟我打招呼。
他们大概都知道我是孙总的老公，也知道孙总更看重宋星朗。我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
屏幕上还停留在刚才改方案的界面。我没有立刻收拾东西，
而是点开公司与合作方对接的系统，找到“澄”的账号。这个账号，
是我当初为了方便帮孙曦的公司对接项目注册的，现在，该注销了。
3手指在键盘上敲***销指令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以前总抱着侥幸，
哪怕孙曦眼里只有宋星朗、对我满是轻视，哪怕宋星朗在背后搞鬼抢功。
我都想着再多忍忍、再多拼拼，总有一天能让她看见我的真心和付出。现在才明白，
我之前所有的包容和付出，在她眼里都像空气，就算拼尽全力靠近，
她也不会分给我半分目光。我关掉电脑，把桌上的水杯、笔记本放进背包里，
没有带走任何与公司相关的东西。路过宋星朗的工位时，他正拿着我改好的方案，
跟其他同事炫耀，说这是他做的。我没停下脚步，也没回头，这个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走出写字楼，下午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拿出手机，找到之前联系我的猎头，
发了条消息：“之前说的入职，我同意了。”猎头很快回复，说会尽快帮我办理入职手续，
还问我要不要现在就去新公司看看。我想了想，回复：“不用了，我先回家收拾东西。
”我和孙曦住的房子，是结婚前我买的，装修也是我一手操办的。推开门走进家，
客厅墙上的结婚照最先撞进眼里。照片里我笑着揽着她的肩，她也歪头靠在我胳膊上，
可现在再看，那两个人的笑容像裹了层刺，越看越觉得讽刺。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
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里。收拾完东西，我在茶几上放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签上自己的名字。我没有给孙曦留纸条，也没有跟她告别，有些关系，走到这一步，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拉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心里的压抑，好像终于消散了。我刚走到小区门口，就收到了同事发来的消息，
说孙曦在办公室里发脾气，还说我肯定会后悔，过两天就会回去求她。我笑了笑，没回复，
拉着行李箱往地铁站走。后悔？我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决定后悔，尤其是离开孙曦这件事。
4地铁里没多少人，我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窗外的楼宇、树木顺着轨道飞快往后退，
像极了那些该丢掉的、耗人的日子。想起这一年半的婚姻，想起在孙曦公司的日子，
好像一场不太真实的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我拿出手机，
给之前认识的公益组织发了条消息，问他们之前说的偏远地区学校搭建电脑教室的项目，
现在还能不能参与。之前我跟孙曦提过想做这个项目，她却说没时间、没精力，
让我别浪费钱。现在我不用再看她的脸色，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公益组织很快回复，
说项目还在筹备中，欢迎我加入，还问我有没有时间明天一起去考察学校。
我回复“有时间”，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原来摆脱“围着别人转”的日子，
不用再小心翼翼看别人脸色，做自己想做的事，是这么舒服的感觉。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我把行李箱放进客房，然后去厨房煮了一碗面。吃面的时候，
我想起孙曦大概正和宋星朗一起庆祝“裁员顺利”，说不定还在说我很快就会回去求她。
我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无关的人，吃完面，我打开电脑，开始准备明天去考察学校的资料。
大概晚上九点多，孙曦给我打电话，我没接，直接把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既然决定离婚，
就没必要再联系，更没必要再听她那些指责或者挽留的话。我关掉手机，洗漱完，躺在床上，
很快就睡着了。这是我这一年多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窗外已经亮透了。
窗外的阳光绕开窗帘边缘，轻轻落在被子上，暖意慢慢渗进布料里，
让人想起以前上班不用赶去公司的轻松。我伸了个懒腰，
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睁眼就担心公司的事，心里特别踏实。孙曦彻夜未归，我已经习惯了，
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全放在宋星朗身上了。起身走到客厅，才想起昨晚把手机关了，
赶紧开机看看有没有重要消息。手机刚打开，就弹出一连串的通知，
大多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5我扫了一眼，有几条是孙曦发来的，大概是昨晚打电话没通，
又发了消息。内容无非是指责我耍脾气，还说我要是敢离婚，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没在意，直接把这些短信删了，然后点开猎头发来的消息。他已经帮我跟新公司对接好了，
让我今天上午十点过去办理入职手续。还特意说，新公司的技术总监早就听说过“澄”，
特别期待和我见面。收拾好东西，我找了件干净的衬衫穿上，又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出门了。
走到小区门口，正好碰到以前的邻居严阿姨，她看到我拉着背包，还挺惊讶。“小苏，
这是要出差啊？怎么没跟小孙一起？”严阿姨笑着问我。我笑了笑，跟她解释：“不是出差，
我换工作了，以后可能不常住在这了。”严阿姨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
毕竟以前大家都知道我在孙曦的公司上班。她还想再问点什么，我看了看时间，
跟她道别后就赶紧往地铁站走。......新公司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
环境比孙曦的公司好太多，办公区宽敞明亮。前台知道我是来办理入职的，特别热情，
还帮我联系了人事专员。人事专员带我熟悉了一下办公环境，又跟我介绍了几个同事，
大家都很友善。刚坐在自己的新工位上，就看到技术总监走了过来，他大概四十多岁，
说话特别温和。“苏澄是吧？早就听说过你的技术，能把你挖到我们公司，真是太幸运了。
”他笑着跟我握手。我赶紧回应：“谢谢总监认可，以后还请您多指教。
”总监跟我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还跟我提了一个和之前孙曦公司合作方的项目。
“这个项目之前一直是‘澄’在对接，对方昨天还跟我们说，对接人突然失联了，
权限也被注销了。”总监说着，还看了我一眼。“我之前了解过这个项目，要是不介意，
后续可以由我来对接。”我主动提出。总监特别开心，还说正好担心没人能接手这个项目，
让我下午就跟对方联系。聊完工作，总监就走了，同事们还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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