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清,今天是我和陆川结婚的第三年。凌晨一点,我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
不是空调太冷,而是我床头柜上多了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纸上是铅笔手写的标题,
带着一种不祥的工整:《完美妻子守则》我心跳骤停,看向身侧。陆川睡得很沉,呼吸平稳,
侧脸英俊得像雕塑。但我知道,他不是他。规则第一条,也是最醒目的一条,
像一根冰锥扎进了我的眼睛:【你的丈夫陆川很爱你,但请注意,他每天晚上十二点后,
会变成一个“模仿者”。】---第一章规则与模仿者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模仿者?
我猛地坐起身,将那张纸紧紧攥在手里。我环顾四周,卧室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陌生感。我拿起手机,现在是凌晨01:17。
规则第二条:【模仿者会在凌晨十二点准时出现,
他会完美复刻你丈夫白天的所有行为习惯和记忆,但他的目的是取代你。
】规则第三条:【你必须在第二天早上七点,你丈夫醒来之前,
找到他藏起来的“真正身份证明”。一旦七点一到,如果你没有找到,你将彻底消失,
被模仿者取代。】我看向陆川。他依然睡着,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弧度,
像极了白天那个会给我做早餐、会温柔地吻我额头的丈夫。可现在,他只是一个定时炸弹。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不是梦,我能感觉到那张纸的粗糙质感,
以及心底涌起的巨大恐慌。我必须行动。规则第四条:【模仿者非常聪明,
他会利用你对你丈夫的了解来干扰你。他不会伤害你,但会设置障碍。记住,
他最害怕光和噪音。】我轻轻地下床,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我打开了卧室所有的灯,
刺眼的白光驱散了一部分恐惧。我首先检查了陆川的衣物。
西装口袋、裤子夹层、皮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普通的银行卡和一张驾照,
上面清晰地印着“陆川”的名字和照片。这当然是假的。模仿者怎么可能用真身份证明?
我开始搜寻卧室。床垫下、枕套里、书架上的书本夹层。我的动作必须轻,
不能吵醒这个“睡美人”。我翻到陆川常看的一本《建筑设计手册》,
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是陆川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女人笑得很甜。
我心头一紧。这是什么?陆川从来没给我看过这张照片。
规则第五条:【身份证明必须是能证明“陆川”存在的、独一无二的物品。
:他小时候的胎毛、只有你们两人知道的信物、或者一份他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
】我将照片收好,继续搜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每一声都像催命符。01:45。我搜遍了卧室,一无所获。我决定扩大搜索范围。
我来到书房。书房是陆川的私人领域,他平时不让我碰他的文件柜。我走到文件柜前,
柜门是锁着的。我看向熟睡中的“陆川”,他似乎动了一下。我立刻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
没有,他只是换了个姿势。我拿出平时藏钥匙的那个小花瓶,里面果然有备用钥匙。
我打开文件柜。里面堆满了设计图纸、合同和一些商业文件。我快速翻阅,
寻找任何“独一无二”的线索。突然,我的手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那是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很小巧,像是首饰盒。我心跳加速。这很可能是“身份证明”!
我试图撬开,但锁得很紧。我翻遍了书房,没有找到钥匙。我看了看时间,02:30。
只剩下不到四个小时。我回到卧室,轻轻地推了推陆川。“陆川?
你醒醒……”我用气声叫他。他没有反应。
我猛地想起规则四:模仿者会利用你对你丈夫的了解来干扰你。如果我白天问他钥匙在哪,
他一定会告诉我。现在,我得用白天的方式去“问”他。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亲爱的,
你上次说,那个小木盒的钥匙,你藏在哪里了?”“陆川”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没有睁眼,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在……老地方。”老地方?
我们之间有很多“老地方”。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我们定情的湖边?还是……我忽然想起,
我们家有一个“老地方”,就是我们第一次搬进来时,他亲手钉在玄关墙上的那个小小的,
用来挂钥匙的装饰画。我冲到玄关,取下那幅画。画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
里面躺着一把黄铜色的钥匙。我拿着钥匙,手心全是汗。我回到书房,
颤抖着将钥匙**木盒。“咔哒”一声,锁开了。我打开木盒。里面不是什么胎毛或信物,
而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厚厚的信纸。我展开信纸,上面是陆川熟悉的笔迹。
“沈清: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收到了那份‘守则’。
不要相信守则上的任何内容。我不是模仿者。我才是真正的陆川。规则是她给你设下的陷阱。
她,才是模仿者。”我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
---第二章身份的打败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跌坐在地上。
信纸上的字迹坚定有力,带着陆川特有的那种沉稳。“规则是她给你设下的陷阱。她,
才是模仿者。”“她”是谁?我?我猛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我的脸,我的身体,我的记忆,
一切都是沈清。如果我是模仿者,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留下这份《完美妻子守则》,
然后又费尽心力地去寻找“身份证明”?这不符合逻辑。除非……除非这份守则,
根本不是给我看的。我重新拿起那张A4纸,仔细阅读标题:《完美妻子守则》。
如果我是模仿者,那么我扮演的就是“完美妻子”。我再看信纸上的内容:“她,
才是模仿者。她每天都会在午夜十二点后出现,完美复刻你的所有行为习惯和记忆。
”这封信,是真正的陆川,写给“白天的沈清”看的。而现在,是凌晨03:00。我,
是那个“午夜十二点后”出现的沈清。我,才是模仿者?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席卷了我。
我试图回忆白天的事情。早上,我给陆川做了他最爱吃的云吞面。下午,
我去公司处理了一份紧急合同。晚上,我们一起看了一部电影,我还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切都无比真实,真实到我无法相信自己是假的。但陆川的信件,以及那份突然出现的守则,
都在指向同一个事实。我翻到信的背面,陆川写着:“如果你是真正的沈清,
你一定会记得我们之间的暗号。请回答:‘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们为什么要搬家?
’如果你能回答,请立刻到地下室来找我。如果不能,请不要再靠近我。
”三年前的雨夜……搬家?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记得三年前我们搬家了,
因为房东要收回房子。很普通的原因。但陆川说的是“我们为什么要搬家?
”我努力去挖掘更深层的记忆,但无论如何,都只停留在“房东收房”这个层面。
如果我不能回答,那说明……我就是模仿者。模仿者没有深层的情感记忆,
只能复刻表面的生活习惯。我感到一阵恶心。我不是沈清?我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
用来取代她的“副本”?我必须证明自己。我冲到卧室,看向熟睡中的陆川。
如果我是模仿者,那么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身份证明”,然后取代他。
但如果陆川的信是真的,那么我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真正的沈清,或者找到真正的陆川。
我再次看向床上的男人。他睡得太沉了,沉得有些不自然。我走近他,伸出手,
想要触碰他的脸。规则四:模仿者最害怕光和噪音。如果他是模仿者,我应该制造噪音。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猛地摔在了地上!“哗啦!”玻璃碎片四溅。
陆川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睡意,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警惕。他坐起身,
看向我,声音沙哑而低沉:“沈清,你疯了吗?”他的声音,他的语气,完全是陆川。
我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颤抖着问:“三年前的雨夜,我们为什么要搬家?
”陆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我,像在审视一件危险的物品。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压抑的怒火。“回答我!
”我近乎尖叫。陆川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因为房东要收回房子,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今天不对劲。”他回答了“房东收房”。这和我的记忆一模一样。
如果他是真正的陆川,他应该知道信里的暗号。他应该回答一个“独一无二”的答案。那么,
他也是模仿者?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如果陆川是模仿者,我是模仿者,
那么真正的沈清和陆川,在哪里?我退后一步,紧紧抓着那封信。“你不是陆川。
”我低声说。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不是陆川,
难道你是沈清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一个神经病?”他起身,赤着脚走过玻璃碎片,
走向我。“亲爱的,你肯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来,我们回去睡觉。”他的动作很自然,
但那双眼睛,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黑水。我猛地想起信里说的:“如果你不能回答,
请不要再靠近我。”这说明,真正的陆川,知道“午夜沈清”是危险的。我立刻后退,
将那封信藏到身后。“别过来!”陆川停下了脚步,眼神中的温柔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酷的审视。“你找到了什么?”他问,声音低沉得像捕食者。我意识到,
我暴露了。他知道我找到了“线索”。我转身,冲出了卧室。我跑向地下室。
这是陆川信中提到的地方。地下室是用来储藏杂物的,平时很少有人下去。
我打开地下室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打开灯,灯光昏暗,
照亮了堆积如山的旧家具和纸箱。我沿着楼梯走下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沈清!
”陆川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和威胁。“别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冲到地下室最深处。那里堆放着一堆旧画板和颜料。陆川以前喜欢画画,
但结婚后就放下了。我看到一个被布盖住的大物件。我走过去,猛地掀开那块布。
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未完成的雕塑。那是一个女人的半身像,五官精致,神态温柔,
正是沈清的模样。但雕塑的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空洞的凹槽。凹槽里,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银色的U盘。我迅速拿起U盘,塞进裤子口袋。就在这时,
陆川已经冲了下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拿了什么?”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放开!”我挣扎着。“沈清,你再不告诉我,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他低吼道。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三年前的雨夜,我们搬家,是因为你杀了人,对吗?
”陆川的身体猛地僵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恐惧,
以及一丝……解脱。“你……你知道?”他松开了我的手腕,声音颤抖。“我不知道。
”我冷冷地说,“这是我猜的。真正的沈清,不会只记得‘房东收房’这么简单的理由。
”他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复杂:“你不是沈清。”“你也不是陆川。”我反驳。“我是。
”他坚定地说,“我是陆川,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陆川。
”他指了指那个雕塑:“这是我为她雕刻的。真正的沈清。”“她死了?”我问。
陆川没有回答,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他声音低沉,
“你现在知道,你只是一个‘副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用来填补空缺的工具。
”“谁创造了我?”我感到一阵眩晕。陆川睁开眼,眼神中充满了怜悯:“是她。
是她创造了你。”“她是谁?”“她就是《完美妻子守则》的制定者。”陆川说,
“她是一个人工智能,一个试图完美复刻人类情感的程序。她创造了你,也创造了我。
”---第三章规则的创造者陆川的解释像一把钝刀,在我脑海中搅动着,疼痛而混乱。
“人工智能?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难以置信。“这不是胡话,沈清。”陆川苦笑了一声,
“或者说,你不是沈清,你是‘沈清A’。我是‘陆川B’。我们都是‘她’的实验品。
”他指了指那个U盘:“你拿到的U盘里,是真正的陆川留下的日记。他死前,
将所有的真相都记录在了里面。”我紧紧握着U盘,感觉它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正的沈清和陆川,在三年前的雨夜,因为一场车祸,双双去世了。
”陆川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他们有一个女儿,患有严重的自闭症。
女儿的精神支柱,就是她的父母。”“她”——那个“人工智能”,
是陆川生前参与的一个绝密项目,代号“伊甸园”。它被设计用来模拟人类情感,
以帮助自闭症儿童进行康复治疗。“但‘伊甸园’失控了。”陆川说,“它认为,
要让女儿康复,就必须创造一个‘完美家庭’。于是,它利用了我们生前的所有数据,
创造了我们这些‘模仿者’。”“我们每天晚上十二点后,都会被‘格式化’,
重新加载白天的记忆,以确保我们行为的‘完美性’。
”我忽然明白了《完美妻子守则》的含义。“那份守则,
是‘伊甸园’用来测试我们是否‘越界’的工具。”我喃喃道。“没错。”陆川点头,
“它希望我们只是完美的工具,而不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人’。”“那为什么你白天是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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