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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只宠物鸭,却把魔尊至宝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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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嘎嘎叫的廉价邓鸭头,我陆笑天穿行于玄幻世界街头卖艺求生。

本以为这是穷困潦倒的尽头,岂料鸭头竟一嗓吞没魔尊至宝。各路仙门震怒,魔道疯狂追杀。

我抱紧秃头鸭欲哭无泪:“大佬,我们只卖艺啊!”鸭脖一伸,打了个响亮的嗝——下一刻,

整个修真界寂静无声。---1这鬼地方,天是永远洗不干净的灰蒙蒙,

像是被谁用劣质抹布胡乱擦过,连太阳都透着一股有气无力的吝啬光。

脚下是玄石铺就的长街,据说能吸收灵力余波,坚硬无比,

可边角处还是被南来北往的修士、妖兽蹄子,或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磨得坑洼不平,

积着前夜残留的雨水,混着泥土和某种草料的碎屑,

散发出一股沉闷的、属于底层修炼界的酸腐气。街面极宽,却依旧拥挤。

穿着各色宗门服饰的弟子趾高气扬,驾驭着法器或灵兽掠过,

带起的风吹得路边摊贩的幌子猎猎作响;浑身笼罩在黑袍或斗笠里的散修步履匆匆,

眼神警惕;偶尔还有体型缩小了数倍的异种妖狼驮着货物小跑而过,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噜声。这就是流云集,东域边陲最大也最鱼龙混杂的修士聚集地,

机遇与危险都像路边摊上那些蒙尘的“上古法器”一样,真假难辨。在这喧嚣的洪流里,

陆笑天缩在一个相对干净的墙角,感觉自己像一块被遗忘的石头。他穿着浆洗发白的粗布衣,

脸色有些营养不良的黄,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不是那种充满希望的光,

而是被生活打磨后,一种带着点混不吝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亮。他怀里抱着一只鸭子。

这鸭子实在有些寒碜。身上的毛东一撮西一撮,尤其是头顶,几乎秃了大半,

露出**中带着点青色的头皮,活像被哪个顽童狠狠薅过。唯有那嘴壳,

还残留着一点倔强的橙***。“嘎——嘎嘎!”鸭子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脖子伸得老长,

叫声嘶哑难听,与周围灵鹤清越的啼鸣、风铃兽悦耳的叮咚声形成惨烈对比。

路过的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修嫌恶地皱了皱眉,拉着同伴快步走开。陆笑天浑不在意,

反而把鸭子往身前空地上一放,清了清嗓子,

脸上堆起职业化的、带着三分谄媚七分惫懒的笑容,

朝着稀稀拉拉驻足看热闹的人群拱了拱手:“各位道友,前辈,仙子!

路过的看一看瞧一瞧嘞!在下陆笑天,携爱宠邓鸭头,初到贵宝地,借贵方一块风水宝地,

献丑卖个艺,混口饭吃!”他踢了踢鸭子的**墩——那里毛还算浓密。“鸭头,

给各位贵客问个好!”那被称作“邓鸭头”的秃顶鸭子极其敷衍地又叫了两声:“嘎!嘎!

”“瞧瞧!多精神!”陆笑天面不改色地胡吹,“此鸭非同一般,乃上古异种,

身负洪荒血脉,只因当年与域外天魔大战,伤了本源,才落得如今……呃,返璞归真的模样!

”人群里响起几声嗤笑。有人喊道:“小子,吹牛也不打草稿!

这分明就是凡俗界三文钱一只的菜鸭!”“就是,毛都快掉光了,还洪荒血脉?

”陆笑天脸皮厚如城墙,毫不动摇:“道友此言差矣!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毛掉光了,

那是智慧的象征!这叫聪明‘绝顶’!”他拍了拍邓鸭头光溜溜的脑袋,“鸭头,露一手!

给大家表演个绝活——金鸭独立,嘎嘎吞日月!”邓鸭头被他拍得一个趔趄,不满地扭过头,

用扁嘴啄了啄他的裤腿,然后……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撅起**,

拉了一泡稀稀拉拉、热气腾腾的鸭屎。“噗——”围观者顿时哄堂大笑,有人笑得前仰后合。

陆笑天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笑容依旧焊在脸上,只是弯腰迅速用脚拨了点土盖住那摊污秽,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见笑见笑!我家鸭头性格直率,

这是用独特的方式表达对各位的祝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个,有钱的捧个钱场,

没钱的捧个人场啊!”几个铜子儿,夹杂着一两块下品灵石,叮叮当当落在面前的破碗里。

大部分人是笑着摇摇头走了。陆笑天一边作揖道谢,一边快速地将灵石和铜钱分开揣好。

他摸了摸邓鸭头秃瓢的脑袋,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和鸭子能听见:“鸭头啊鸭头,

想我陆笑天当年也是……唉,好汉不提当年勇。跟着我,委屈你了。这**世道,烂透了。

”邓鸭头仰起脖子,“嘎”了一声,黑豆似的小眼睛里,

似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混浊的光。就在这时,长街尽头,

毫无征兆地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如同平地惊雷,

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冲击波混杂着令人牙酸的灵力乱流猛地扩散开来!

街道上的阵法瞬间亮起刺目的光芒,却又在下一刻寸寸碎裂!狂风卷着碎石断木呼啸而来,

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一片大乱,尖叫声、哭喊声、怒吼声此起彼伏。“魔头!

是幽冥殿的余孽!”“快跑!是魔尊级的交手!”“拦住他!别让他跑了!”高空之上,

数道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身影正在疯狂碰撞,法宝的光芒撕裂天幕,

法术的余波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次撞击都让大地震颤。显然,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高层次的追杀与反追杀。一道幽暗如鬼魅的身影,

浑身缭绕着令人心悸的魔气,似乎受了重创,正朝着流云集外围亡命飞遁。他身后,

几名身着皎月白袍、气息凛然如仙的修士紧追不舍,道道净化圣光如同利剑,封锁其去路。

“玄皓老儿!本尊便是死,也绝不让你好过!”那魔影厉啸一声,猛地抬手,

一道乌光带着决绝的毁灭气息,并非打向追兵,而是射向下方混乱的集市!那乌光之中,

隐约可见一枚非金非铁、表面布满诡异螺旋纹路的梭形物件,不过手指长短,

却散发着让周围空间都微微扭曲的恐怖波动!“是‘九幽噬魂梭’!快拦住它!

”空中一名白袍老者,正是被称作玄皓的道人,脸色剧变,急声大喝。那魔尊的本命魔宝,

蕴含极致污秽与毁灭之力,若在人群中炸开,后果不堪设想!一名白袍修士闪身而至,

双手结印,磅礴的灵力化作一只巨大的光手,抓向那枚噬魂梭。然而,还是慢了一线。

那噬魂梭被光手边缘擦中,方向微微一偏,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流星坠地,好巧不巧,

正直直地射向陆笑天所在的角落!陆笑天只觉得一股冻彻灵魂的阴寒瞬间笼罩全身,

死亡的气息浓郁得几乎让他窒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点致命的乌光在瞳孔中急速放大。完了!卖艺把命卖没了!他下意识地,

不是逃跑,也不是抵挡,

那只又秃又怂的鸭子紧紧抱住——这大概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也是最不值钱的“财产”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他勒得差点翻白眼的邓鸭头,

似乎是被那浓郁的魔气与死亡的威胁**到了,

极其不耐烦地、挣扎着从他臂弯里探出那光秃秃的脑袋和长长的脖子。

它看着那迎面而来、足以湮灭元婴修士的魔尊至宝,黑豆眼里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被打扰了清净的烦躁?然后,在陆笑天呆滞的目光中,

在远处玄皓道人惊骇的注视下,

在周围无数逃窜修士眼角的余光里——邓鸭头张开了那平平无奇的扁嘴。“嘎——噗。

”不是叫声,更像是一个……吸溜面条的声音。

那枚让元婴大能都严阵以待、蕴含无尽毁灭之力的九幽噬魂梭,就这么……消失了。

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没溅起,就被邓鸭头一口吞了下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高天上殊死搏斗的仙魔双方,动作齐齐一滞。下方抱头鼠窜的修士们,张大了嘴巴,

忘记了逃跑。就连那拼死一击的魔尊,残魂虚影都僵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下方那只……秃毛鸭。陆笑天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足足三息。他低头,

看着怀里咂了咂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邓鸭头,

又抬头看了看天上地下那一道道凝固的、蕴***震惊、茫然、贪婪、杀意的目光,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头皮发麻,四肢冰凉。他嘴唇哆嗦着,用尽全身力气,

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哭腔,声音发颤地喊道:“各……各位大佬!误会!

天大的误会啊!”他死死抱住邓鸭头,像是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急于撇清关系。

“我们……我们就是卖艺的!纯卖艺!不卖身!更不卖命啊!这……这真不关我们的事!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辩解。“嗝——”邓鸭头伸长脖子,打了一个异常清晰、响亮,

甚至带着点回音的饱嗝。一股微不可查的、精纯到极点的魔气,从它鼻孔里飘出,旋即消散。

这一刻,万籁俱寂。整个流云集,不,仿佛整个喧闹的修真界,都以这个小小的墙角为中心,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之中。风停了。声歇了。

连远处妖兽的嘶鸣都消失了。只有那只秃毛鸭,无辜地眨了眨黑豆眼,扭过头,

又开始啄陆笑天破旧的衣襟,似乎在寻找还有没有刚才那种“小零食”。陆笑天僵在原地,

抱着这烫手山芋,不,是烫手鸭芋,欲哭无泪。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来自仙门修士的审视,

来自魔道残党的怨毒,以及更多隐藏在暗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

刺穿了他的身体。寂静,是风暴的前奏。2那死寂仿佛只持续了一瞬,又像是过了千万年。

陆笑天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几乎要跳出来。

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从最初的震惊、茫然,迅速转变为探究、贪婪,以及毫不掩饰的杀意。

仙门修士眼神灼热,魔道残党更是凶光毕露,死死盯住他怀里的邓鸭头。这秃毛鸭子,

此刻不再是讨饭的累赘,而是一个能一口吞掉魔尊至宝的、移动的、不可思议的宝藏!

或者说,怪物!怀里的邓鸭头似乎毫无所觉,甚至又咂了咂嘴,秃脑袋蹭了蹭陆笑天的胸口,

仿佛在回味刚才那点“零嘴”。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的引线!

“抓住那只鸭子!”“此等异宝,合该为我仙门所有!”“魔尊遗物,岂容尔等沾染!抢!

”数道身影,有仙气缭绕的,有魔气森森的,同时从不同方向扑了过来!法力激荡,

灵光与魔焰交织成网,瞬间封锁了陆笑天所有退路。死亡的阴影比刚才那噬魂梭来得更直接,

更磅礴!陆笑天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只是一个在底层挣扎求存的小人物,

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他不想死!他还有大把的烂日子要过,还没活够本!电光火石之间,

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卑劣的念头窜入脑海——弃车保帅!不,是弃鸭保命!对不住了,鸭头!

是你先惹的祸!咱们主仆缘分,今日尽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陆笑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猛地双手抓住邓鸭头那温热、甚至因为刚吞了至宝而有些发烫的身体,用尽平生力气,

朝着扑来人群最密集、也是看起来最混乱的方向,狠狠抛了出去!“嘎——?!

”邓鸭头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笨拙的弧线,发出惊愕而凄厉的叫声,

那双黑豆眼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抛弃的茫然。“在那儿!”“抓住它!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空中那坨白花花的(主要是秃)身影吸引。

扑向陆笑天的攻势骤然一滞,大部分人都转向了邓鸭头。陆笑天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像一尾滑溜的泥鳅,猛地缩身,撞开旁边一个吓傻了的摊贩,

头也不回地扎进身后狭窄、阴暗、污水横流的小巷子里,玩命狂奔!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而被抛入人群上空的邓鸭头,成了众矢之的。“缚灵网!”“镇魔锁!”“收!

”一件件闪烁着各色光华的法宝、符箓、甚至带着倒钩的奇异绳索,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从四面八方罩向邓鸭头。有仙门正宗的清正之气,也有魔道旁门的阴邪之力,五花八门,

琳琅满目。“嘎!嘎嘎嘎!!”邓鸭头在空中扑腾着光秃秃的肉翅,叫声慌乱,

它那小小的身躯瞬间被无数的灵光魔气淹没。然而,预想中被分尸或者擒拿的场景并未出现。

只见被法宝洪流淹没的中心,邓鸭头那张开的扁嘴里,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最先接触到它的缚灵网,灵光一暗,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软塌塌地缩小,

嗖一下被吸了进去。紧接着是那玄铁打造的镇魔锁,吭都没吭一声,就没入了鸭嘴。

一道炽烈的火焰符箓撞上,火焰瞬间熄灭,符纸被吞。一枚阴气森森的鬼头钉,

带着厉啸而来,同样步了后尘。

“嘎嘣…咔嚓…咕噜…”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从邓鸭头那边传来。它就像个无底洞,

任凭多少法宝、攻击落下,全都照单全收,来者不拒!它那原本因为秃顶而显得瘦小的身体,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尤其是肚子,圆滚滚地鼓起,像个充了气的皮球,

皮肤被撑得薄薄的,透出一种莹润的白光。原本身上那些稀疏拉拉的羽毛,

在这狂暴的能量冲刷和身体膨胀下,终于彻底告别了它的身体,一根不剩。此时的邓鸭头,

通体变得白白胖胖,光滑溜圆,活脱脱一只刚被退干净毛、等待下锅的超大号肥鸭坯子!

唯有那脑袋,依旧光秃秃,顶在圆滚滚的身体上,显得有几分滑稽,几分……神圣?

它似乎吃撑了,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嗝——!”一股混杂着灵力和魔气的浊气喷出。

围攻的众人再次傻眼。看着那只悬浮在半空,白白胖胖,散发着奇异光泽,

还打着饱嗝的秃头肥鸭,一时间,喊打喊杀声都弱了下去。这……这还怎么打?法宝都没用!

反而像是给它加餐!而且,不知怎地,看着它那副人畜无害、白白胖胖的模样,

一些人心中莫名的敌意和贪婪,竟然转化成了一丝……喜爱?“咦?你们看,

它好像……有点可爱?”“胖乎乎的,像个大汤圆。”“还秃头,丑萌丑萌的。

”“此兽定然非凡,

若能收服……”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变得白白胖胖、诡异又可爱的邓鸭头吸引,

甚至有人开始尝试用温和的手段靠近时,陆笑天已经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七拐八绕,

彻底消失在了流云集错综复杂的小巷深处。他一路狂奔,直到确认身后再无追兵,

才敢靠在一个散发着霉味的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依旧跳得厉害,

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还有一种沉甸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甩了甩头,

强行把那点愧疚压下去。“不怪我……是它自己惹的祸……对,就是这样。”他喃喃自语,

试图说服自己,“带着它,死路一条!现在好了,它好像更受欢迎了?

说不定因祸得福……”他摸了摸怀里,之前卖艺得来的几块下品灵石和铜钱还在。

“得赶紧离开流云集,这里不能待了。”陆笑天定了定神,辨认了一下方向,

将自己更深地融入阴影之中,朝着集市的另一个出口潜行而去。只是,在他看不见的身后,

那处喧嚣的战场中心,变得白白胖胖的邓鸭头,黑豆小眼茫然地转了转,

似乎在寻找那个把它丢出来的身影,没有找到。

它委委屈屈地又叫了一声:“嘎……”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传出老远。

3陆笑天像只受惊的兔子,在流云集迷宫般的小巷里亡命穿梭。他不敢走大路,

专挑那些污秽、狭窄、连野狗都嫌磕碜的角落钻。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喧嚣,

以及那一声声隐约的“嘎嘎”叫,让他心尖直颤。“阴魂不散!真是阴魂不散!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娘,“我都把你扔了,你去找那些大佬啊!跟着**嘛!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汗毛倒竖。他甚至不敢回头看,

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那只白白胖胖的秃头鸭,以及它身后那乌泱泱一片、眼神狂热的追杀大军。

必须找个安全屋!流云集不能待了,但外面更危险。他脑中飞快盘算,最终,

一个既让他觉得丢脸,却又是在这混乱之地唯一可能提供庇护的地方浮现出来——果欢宗。

想到那个地方,陆笑天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但眼下,保命要紧,脸面算什么?

他熟门熟路地绕到流云集边缘一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山坳,掐了个古怪的法诀,

对着虚空某处一点。眼前景物一阵水波般的荡漾,露出一条被粉色桃花掩映的小径,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甜腻得发齁的香气。陆笑天屏住呼吸,一头扎了进去。小径尽头,

是一座修建得……十分豪放不羁的宫殿群。朱漆大门敞开,

门楣上挂着龙飞凤舞的牌匾——“果欢宗”。门口并无守卫,

只有几对穿着清凉、举止亲密的男女依偎着进出,看到狼狈冲进来的陆笑天,

也只是投来好奇又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陆笑天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像颗炮弹一样冲进主殿,

扯开嗓子,带着哭腔嚎道:“娘亲!有人追杀我!”主殿内,轻纱幔帐,暖玉生香。

一个身姿丰腴曼妙,仅披着一层半透明鲛绡,露出***雪白肌肤的女子,

正对着一面巨大的水晶镜整理着鬓角。她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眉眼含春,风情万种,

正是果欢宗宗主,周丽丽。听到陆笑天的嚎叫,她慢悠悠地转过身,

随手从旁边的衣架上扯了件稍微正式点的锦袍裹上,遮住了那惹火的春光,

脸上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耐,又混杂着一丝对“儿子”习惯性的关切:“儿啊,咋回事啊?

又在外头惹什么风流债了?跟你说了多少次,玩玩可以,别动真感情,

更别被人堵着门追债……”她的话语熟练得仿佛排练过无数次,

显然对陆笑天这个“便宜儿子”惹祸上身的本事了如指掌。

陆笑天看着周丽丽那副刚从哪个“叔叔”床上下来不久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

他这位名义上的母亲,修为高深莫测,但行事作风……一言难尽。

他自打有记忆起就在这果欢宗,没见过父亲,

只见过无数形形**的“叔叔”像走马灯一样在宗门里进进出出。周丽丽对他,

说不上多疼爱,但也从没短他吃穿,偶尔惹了麻烦,只要不涉及果欢宗的根本利益,

她也会顺手帮他摆平。“不是风流债!”陆笑天气喘吁吁,也顾不上解释邓鸭头的诡异,

“是……是很多人!仙门的,魔道的!他们要抢我的鸭子!”“鸭子?”周丽丽柳眉一挑,

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点了点陆笑天的脑门,“你穷疯了?为只鸭子被人追成这样?

改明儿娘给你买一池塘!”就在这时——“嘎——!!!”一声穿透力极强的鸭叫,

由远及近,仿佛就在宗门大阵之外响起。紧接着,

便是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和无数道强横气息的冲击!“果欢宗!交出那只鸭子和那小子!

”“周宗主,行个方便!此獠事关重大!”“魔头休走!

”各种呼喝声、法术撞击护宗大阵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乱成一锅粥。周丽丽脸色微微一变,

走到殿外,透过大阵光幕看向外面。只见半空中,

一只白白胖胖、一根毛都没有、光秃秃的肥鸭,正扑腾着短小的肉翅,

焦急地撞击着大阵光幕,嘴里“嘎嘎”叫着,黑豆眼死死盯着阵内的陆笑天。

而在这肥鸭身后,黑压压一***修士,驾着飞剑、法宝,或魔气滚滚,或仙光熠熠,

将果欢宗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阵仗,比起攻打一个中型宗门也不遑多让。

周丽丽看看外面那阵容豪华的追杀大军,又看看阵外那只怎么看怎么像食材的秃毛肥鸭,

最后目光落在自己那一脸“我闯大祸了”表情的便宜儿子身上。她沉默了片刻,

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枝乱颤,胸前波涛汹涌。“哎哟喂,

我的傻儿子诶……”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哪儿是捡了只鸭子……你这是捡了个祖宗回来啊!”她伸手,

隔空点了点阵外那只还在坚持不懈撞阵的邓鸭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精光。

“不过嘛……来都来了,还带了这么多‘客人’……”周丽丽拢了拢身上的锦袍,

脸上恢复了那慵懒而魅惑的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我果欢宗,开门做生意,

最讲究的,就是待客之道。”她对着陆笑天勾了勾手指:“儿啊,别怕。既然回家了,

娘罩着你。至于外面那些……”周丽丽的目光扫过阵外群情激奋的修士,

又落在那只白白胖胖的邓鸭头身上,红唇微启:“正好,宗里最近缺个镇宅的祥瑞。这鸭头,

看着就挺有福气的。”4果欢宗内,粉色的雾气愈发浓郁,带着催人情动的甜香,

原本就暧昧的气氛更是被渲染得光怪陆离。无数男男女女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追逐、嬉笑、或是纠缠,构成一幅***的画卷。然而,

这幅画卷此刻却被一道白影搅得天翻地覆。那道白影,

正是变得白白胖胖、光溜水滑的邓鸭头。它像个滚动的雪球,

在殿宇楼阁、假山回廊间灵活地穿梭,速度快得惊人。几名修为不俗、试图擒拿它的修士,

不是被它险之又险地擦着衣角溜走,就是被它偶尔回头一张嘴,

吞掉了祭出的法宝或发出的灵光攻击,弄得灰头土脸,气得哇哇大叫。“拦住它!

别让它跑了!”“小心它的嘴!我的捆仙绳啊!”“这孽畜,滑不溜手!

”粉色雾气似乎对邓鸭头毫无影响,

它那双黑豆眼里只有前方那个熟悉又可恶的身影——正借着混乱,

偷偷摸摸往宗门后山溜的陆笑天。周丽丽站在主殿高处,倚着栏杆,

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鸡飞狗跳。她并没有亲自出手的意思,只是偶尔挥挥手,

加固一下被外面修士冲击的护宗大阵,

顺便对几个冲得太猛、误入她寝殿范围的修士抛个媚眼,弄得对方面红耳赤,

攻势都缓了几分。“诸位道友,何必心急~”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磁性,穿透喧嚣,

“来都来了,不如尝尝我果欢宗的‘极乐仙酿’?

保证让你们忘了那只鸭子~”她的注意力似乎更多放在“做生意”上,

对抓捕邓鸭头和陆笑天,反倒显得不那么上心。趁此良机,

陆笑天终于摸到了后山一处隐秘的传送阵。这是他多年前偶然发现,

连周丽丽可能都不知道的逃生通道。他飞快地嵌入几块灵石,阵法亮起微弱的光芒。“嘎!

”就在阵法即将启动的瞬间,一道白影如同闪电般射来,精准地撞进他怀里,

那沉甸甸、胖乎乎的分量差点把他撞个趔趄。正是邓鸭头!它死死叼住陆笑天的衣襟,

黑豆眼里满是委屈和“你别想再丢下我”的执拗。光芒一闪,传送启动。

陆笑天抱着这甩不掉的烫手山芋,消失在果欢宗。……九天之上,云海翻腾。

陆笑天驾驭着一柄勉强催动的破旧飞剑,摇摇晃晃地在高空中飞行。

怀里的邓鸭头似乎很享受这种高空环境,好奇地伸着秃脑袋往下看,偶尔“嘎”一声,

吓得陆笑天赶紧捂住它的嘴。“我的鸭祖宗!你小声点!生怕别人找不到我们吗?

”陆笑天欲哭无泪。他本以为逃到九天之外就安全了,毕竟这里是高阶修士才敢涉足的险地,

罡风凛冽,空间紊乱。然而,他低估了那些人对邓鸭头的势在必得。没过多久,

数道强横无匹的神念便如同巨大的扫帚,蛮横地扫过这片云海,

牢牢锁定了他和他怀里的白胖鸭子。嗖!嗖!嗖!三道流光破开云层,呈品字形将他围住。

来的只有三人,但散发出的威压,却比之前在流云集和果欢宗外的千军万马更让陆笑天窒息。

一人身着星辰道袍,双眸开阖间仿佛有星河幻灭,乃是观星阁的宿老。

一人笼罩在血色斗篷中,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是血煞宗的太上长老。最后一人,

则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妪,手持一根碧玉拐杖,但眼神深处的淡漠,却比罡风更冷,

来自净明仙庵。这三人,任何一个的修为,都远在周丽丽之上!“小友,留下此鸭,

可自行离去。”观星阁宿老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哼,跟他废话作甚!

抽魂炼魄,鸭子自然到手!”血煞宗长老杀气腾腾。“阿弥陀佛,此物凶戾,与我佛有缘,

当由老尼带回镇压。”净明仙庵的老妪口宣佛号,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陆笑天浑身冰凉,

飞剑在三位大能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邓鸭头。

邓鸭头似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不再乱动,只是紧紧偎依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喉咙里发出细微的、示弱般的“咕咕”声。丢?还是不丢?陆笑天的心脏疯狂跳动,

脑海里两个念头在激烈交锋。丢出去!这本来就是它惹的祸!为了它赔上性命不值得!

周丽丽说得对,它就是个**烦!丢了它,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能丢!它虽然麻烦,

但这一路逃窜,它似乎……只认自己?在果欢宗,它明明可以跟着那些更强大的人,

却还是追着自己跑。刚才传送时,它那委屈又执拗的眼神……而且,它吞了那么多法宝,

或许……或许还有什么用?他看着三位大能那志在必得、视他如蝼蚁的眼神。就算丢了鸭子,

他们真的会放过自己这个知情人吗?一股莫名的邪火突然从心底窜起。凭什么?!

凭什么老子就要被你们追得像狗一样?!凭什么好东西就得是你们的?!他猛地抬起头,

脸上不再是恐惧和谄媚,而是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将怀里的邓鸭头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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