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首富之女林晚星有两个青梅竹马。一个为她打架断过腿,一个为她顶罪进少管所。
二十岁生日那天,他们却同时为司机的女儿抛下她:“她比你善良,比你更需要我们。
”林晚星笑着点头,转身接受了与陆氏掌权人陆砚的联姻。婚后她发现,
陆砚书房里藏着她从小到大的照片。那个传闻中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竟然是她自己。
两个竹马后悔发疯时,陆砚轻轻捂住她耳朵:“别听,脏。他们不配让你难过。
”1.林晚星二十岁生日宴的请柬,用的是掺着细碎金箔的厚重卡纸,
边缘以手工压制出繁复的缠枝莲纹,墨香混着某种矜贵的冷香,
一如林家这座位于半山、可俯瞰整座城市灯火的庄园,
每一寸空气都标榜着无可逾越的财富与阶层。宴会定在晚上八点,七点半刚过,
衣香鬓影已是流淌在华灯下。林晚星站在二楼的弧形露台上,
指尖轻轻点着冰凉的大理石栏杆。她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高级礼服裙,
颜色是极衬她肤质的月光白,裙摆缀着无数细小的水晶,行动间流光溢彩。
颈间是林家特意为这场成人礼拍下的古董钻石项链“星河”,
价值几乎能买下一家小型上市公司。很美,也很重。她目光落在楼下入口处,
像是在等什么人。佣人张妈第三次轻手轻脚地上来,低声提醒:“**,
周少爷和沈少爷……还没到。先生和夫人让您先下去招呼一下几位世交叔伯。
”林晚星“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情绪。她当然知道周凛和沈恪还没到。
他们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准时出现,小时候是调皮,后来是……笃定她会等。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司机的女儿苏柔柔发在她们那个三人小群里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某个喧嚣热闹的平价KTV包房,色彩俗艳的灯光下,苏柔柔素面朝天,
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旧的棉布裙子,对着镜头比着剪刀手,笑容甜美又无辜。她左右两边,
赫然是周凛和沈恪。周凛一手随意地搭在苏柔柔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姿态保护欲十足,
沈恪则正低头笑着给她递一杯果汁。配文是:“不小心切蛋糕划到手了,
好疼哦QAQ还好有周凛哥哥和沈恪哥哥在~晚星姐姐的宴会肯定很盛大吧,
可惜我不能参加,也帮不上忙,希望姐姐不要怪哥哥们来陪我。”林晚星看着那条消息,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熄了屏。盛大?是啊,足够盛大。
盛大到她这个主角,此刻像个无关紧要的布景板。她又想起半个月前,
苏柔柔“不小心”掉进别墅后院的景观池,周凛和沈恪连西装都没脱就争先恐后跳下去救人,
那天原本是他们约好一起去试订婚礼服样式的日子。
最后是林家的保安把瑟瑟发抖、却不忘用湿透的衣服勾勒出纤细身形的苏柔柔捞了上来,
周凛立刻脱下外套裹住她,回头对愣在原地的林晚星吼:“愣着干什么?叫医生啊!
她身体弱,经不起这么折腾!”沈恪也在旁边,眉头紧锁,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不赞同:“晚星,柔柔胆子小,以后别带她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可那景观池的水,最深不过一米二。而且,是苏柔柔自己“脚滑”。再往前,
是她十八岁生日,周凛送了她一辆**版跑车,沈恪送了一套海岛别墅。转头第二天,
她就看到苏柔柔戴着一条穿着劣质银戒指的项链,在周凛的机车后座上抱着他的腰尖叫,
而沈恪则用他弹奏一首曲子价值六位数的手,在路边摊耐心地给苏柔柔剥小龙虾。
他们送给她的,是可以用价值衡量的礼物。送给苏柔柔的,
是纵容、陪伴和打破规则的“**”。他们开始一次次为她失约,
为她指责林晚星“不懂体谅”、“太过娇气”、“何不食肉糜”。他们说:“晚星,
你什么都有,柔柔只有我们。”他们说:“晚星,你坚强一点,独立一点,
别总那么依赖我们。”他们说:“晚星,你知道的,我们小时候的约定……那时候还小,
很多事情不一样了。”是啊,不一样了。那个说着“星星长大要嫁给我哦,
不然我和沈恪会打架”的周凛,那个承诺“无论星星选择谁,
另一个都会永远守护她”的沈恪,好像死在了时光里。
楼下传来父亲林宏宇沉稳却难掩不悦的声音,似乎在和谁通电话。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目光担忧地望向露台。林晚星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属于首富千金的完美笑容,
转身,提着沉重的裙摆,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水晶灯的光芒碎在她眼底,却照不进深处。
八点整,宴会正式开始。林宏宇上台致辞,感谢来宾,赞美女儿。林晚星站在父母身边,
微笑,颔首,举止优雅,应对得体。直到宴会过半,接近九点,
入口处才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周凛和沈恪终于来了。两人都穿着昂贵的定制礼服,
却一个头发微乱,额角带着细汗,一个袖口沾了点不起眼的奶油渍。他们径直走向林晚星,
周围的声音安静了一瞬。“晚星,抱歉,来晚了。”周凛先开口,语气还算诚恳,
但眼神里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亢奋。沈恪补充道:“有点急事,耽搁了。
”他的目光在林晚星脸上扫过,似乎想看出点什么,但林晚星只是微笑着,弧度标准。
“没关系,宴会很顺利。”她声音平和,听不出任何不满,“去吃点东西吧,
厨房准备了你们喜欢的和牛塔塔。”她甚至没有问是什么“急事”。
这种过分的平静反而让周凛和沈恪愣了一下,预想中的质问、委屈、甚至发脾气都没有出现。
周凛眉头微蹙:“晚星,你……”“我很好。”林晚星打断他,目光越过他们,
看向新进来的几位宾客,“失陪一下,我去招呼李伯伯。”她端着香槟杯,
从容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裙摆带起一阵冷淡的香风。周凛和沈恪看着她窈窕却疏离的背影,
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不曾留意的时候,已经悄然改变了。
2.切蛋糕的环节,林晚星握着长长的餐刀,在众人的欢呼和生日歌中,利落地切下。
蛋糕顶层,是用糖霜做的两个小小Q版男孩和一个女孩手牵手的造型,
那是童年最美好的象征。刀锋落下,糖人碎裂,混在绵密的奶油和蛋糕胚里,不分彼此。
仪式结束后,林晚星找了个借口,提着裙摆走到了别墅西侧连接温室花房的僻静走廊。
这里隔音很好,几乎听不到宴会的喧嚣。她需要一点空间,喘口气。刚站定没多久,
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周凛和沈恪跟了过来。“晚星,我们谈谈。
”沈恪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和,但那温和里如今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说教意味。
林晚星转过身,背靠着冰凉的玻璃墙,看着他们。周凛双手插在裤兜里,
语气带着几分烦躁:“晚星,你今天怎么回事?阴阳怪气的。我们迟到是有原因的,
柔柔她手受伤了,一个人在KTV哭,我们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吧?”又是苏柔柔。
林晚星忽然觉得很累。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她抬起眼,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一起长大的男人。周凛眉骨上的疤痕,
是十岁那年为了推开差点被自行车撞到的她,自己被车把划伤留下的。
沈恪左手小指有点轻微的弯曲,是十四岁那年,他替她顶下打碎父亲珍藏古董花瓶的过错,
被盛怒之下的沈伯伯用家法打断的。他们曾经,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护过。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是从苏柔柔来到他们家,用那双小鹿般湿润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开始?
是从他们觉得她这个首富之女太过完美、太过坚强,
反而那个司机的女儿更需要“拯救”开始?她笑了笑,那笑容很轻,带着点尘埃落定的释然。
“原因?”她重复了一遍,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不重要了。
”沈恪眉头皱得更紧:“晚星,别闹脾气。你知道的,柔柔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很不容易,很单纯,我们需要多照顾她一些。你拥有的太多,分一点同情心给她,很难吗?
”“是啊,”周凛接过话,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指责,“你什么都有,
地位、财富、所有人的宠爱,柔柔只有我们。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我们不是说好了,
就算以后……我们也会把你当亲妹***。”亲妹妹。林晚星听着这三个字,
忽然想起小时候玩过家家,周凛和沈恪为了谁当“爸爸”谁当“妈妈”能吵翻天,
最后总会一致决定,她是他们的“小星星”,独一无二,需要共同守护。原来,
守护是会过期的。独一无二,也是可以取代的。她看着他们,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不起丝毫波澜。“说完了?”她问。周凛和沈恪被她这种态度噎住了。“你们的照顾,
你们的同情,还有……”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你们口中‘亲妹妹’的待遇,
我都不需要了。”她站直身体,月光透过玻璃顶棚落在她身上,
那身昂贵的礼服和珠宝仿佛在这一刻才有了灵魂,与她浑然一体,
散发出不容侵犯的冷冽光芒。“周凛,沈恪,”她叫他们的名字,字正腔圆,不带任何昵称,
“小时候的约定,取消。”“我不要你们了。”话音落下,走廊里一片死寂。
周凛和沈恪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他们似乎想说什么,想反驳,想质问,
但看着林晚星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就在这时,
走廊另一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三人同时转头。
3.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量极高,肩线平整宽阔,
面容英俊得极具攻击性,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步伐不疾不徐,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是陆砚。陆氏家族的掌权人,
一个名字就能让这座城市经济版图震颤的男人。论财富,林家或许能与陆家比肩,
但论及根基和权势,林家仍逊一筹。陆砚的目光直接落在林晚星身上,
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在触及她时,似乎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林**,”他开口,
嗓音低沉醇厚,像陈年的酒,“林先生正在找你,似乎有几位重要的客人想为你引荐。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脸色铁青的周凛和沈恪,仿佛他们只是两尊无关紧要的摆设。
林晚星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重要的客人?不过是借口。父亲这是在为她铺路,
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回应周家和沈家近些年来因小辈纠缠不清而产生的某些摇摆和野心。
她抬眼,对上陆砚的目光。这个男人,她见过几次,都是在一些顶级的商业宴会上,
每次都如同隔着人海,远远一瞥。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冷漠、疏离、高不可攀。但此刻,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她读不懂的专注。
心底那个荒谬的、在疲惫和失望至极时升起的念头,再次浮现。她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
走到陆砚面前,仰起脸,露出一个比刚才在宴会上任何时刻都要明媚真实的笑容。“陆先生,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听说陆家正在为您的婚事寻觅合适的联姻对象?
”陆砚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快的波澜,他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身后的周凛和沈恪猛地反应过来。“晚星!你胡说什么!”周凛低吼,上前一步想拉她。
沈恪也变了脸色:“联姻?晚星,别任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陆砚甚至没有看他们,
只是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林晚星和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
他的目光依旧停在林晚星脸上。“是。”他回答,言简意赅。林晚星笑容更深,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您看,我怎么样?”“林晚星!
”周凛和沈恪几乎同时失声喊道,脸上血色尽失。陆砚沉默地看着她,几秒钟的时间,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走廊里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呼吸声。然后,他缓缓抬起手,并非碰触她,
而是做了一个极其绅士的“请”的姿势。“求之不得。”四个字,掷地有声。
4.林晚星和陆砚联姻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上流社会。
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从生日宴那晚的初次“提议”,到双方家族敲定细节,再到对外公布,
不过短短一周时间。所有人都看得出,林家与陆家对此事的迫切和决心,
这不仅仅是一桩婚姻,更是两大巨头的战略结盟,足以改变很多格局。周家和沈家试图挽回,
周凛和沈恪更是像疯了一样,堵在林家大门外,打电话,发信息,
甚至通过各种关系想见林晚星一面。周凛在电话里吼:“晚星!你知不知道陆砚是什么人?
他冷血无情,身边女人从来没断过!他跟你联姻只是为了林家的资源!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沈恪的消息则充满痛苦和不解:“星星,别赌气!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会改!
苏柔柔……我们不会再跟她来往了!求你,别拿自己的一辈子开玩笑!
”林晚星看着手机上那些歇斯底里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她拉黑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吩咐保镖不允许他们靠近自己百米之内。她像个真正的、没有感情的商业***一样,
配合着家族的安排,试婚纱,拍结婚照,参与双方家庭的会谈。陆砚那边,效率高得惊人。
他亲自敲定了婚礼的一切细节,所有都是最好的,不容置疑。他送来了规模惊人的聘礼,
珠宝、古董、房产、股权……琳琅满目,价值连城,彰显着陆家对她的极度重视。
在双方家长见面宴上,陆砚坐在她身边,举止得体,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切中要害。
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以及一种她依旧看不懂的深沉。
他会在她茶杯空了时,不动声色地示意侍者添上,会在她离席时,为她拉开椅子。礼仪完美,
无可挑剔,却也透着距离感。林晚星告诉自己,这样很好。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比起那两个把她的真心踩在脚下、去捧着一个绿茶的男人,陆砚这种纯粹的利益交换,
反而更干净。婚礼盛大得如同世纪庆典,轰动全城。新婚之夜,
位于山顶、可以俯瞰整片海湾的陆家别墅主卧里,林晚星穿着红色的真丝睡袍,
坐在巨大的双人床边,心情是麻木的平静。陆砚走进来,带着一身清冽的沐浴后的水汽。
他没有立刻靠近,而是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紧张?”他问,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低沉。林晚星接过酒杯,指尖冰凉:“还好。
”陆砚在她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并没有要履行“新婚义务”的意思。
他晃着杯中的酒液,目光落在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上。“这里以后是你的家,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他顿了顿,补充道,“除了触及底线的问题,
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林晚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似乎……比她想的好很多。
“谢谢。”她低声说。“合作愉快,陆太太。”陆砚举起酒杯,向她示意,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合作愉快。”林晚星也举起杯,
轻轻与他碰了一下。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冰冷的契约敲下印章。
5.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着。陆砚很忙,经常出差,即便在家,
也大多待在书房处理公务。他们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客气,疏离。林晚星乐得清静,
开始慢慢接手一些林家的产业,也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着这栋大得有些空荡的别墅。
结婚一个月后的某个下午,林晚星想起父亲之前提过,
有份关于某个合作项目的旧文件可能落在了她婚前暂存在陆家书房的一些个人物品箱子里。
那些箱子被佣人收拾好,放在了书房隔壁的小储藏室。她走进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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