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妹妹拿到国外音乐学院的offer,我带她去了丈夫新开的私人美术馆。
可她刚坐到那架古董钢琴前,琴盖就被管理员「砰」地一声砸了下来。
妹妹的手指险些被砸断,管理员指着我们,嗓音尖利刺耳,「乡巴佬还想弹施坦威?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让你们进来参观四十分钟已经是极限了,现在,马上给我滚!」
「不知道这架钢琴的主人,也是美术馆的馆主,我老公段聿行,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么不知道,我那死了三年的丈夫段聿行,不仅复活了,
还娶了新人!她看着我,恶狠狠地按下了警报器。「来人!
把这两个想偷古董的小偷给我抓起来,送去坐牢!」1.尖锐的警报声划破了美术馆的宁静。
我下意识将妹妹苏晴护在身后,她的指尖还泛着不正常的红,疼得不住发抖。
那架价值千万的施坦威古董钢琴,琴盖上留下了一个狰狞的凹痕。而始作俑者,
那个自称是段聿行老婆的女人,正抱着手臂,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睥睨着我们。她叫张曼,
胸牌上写着「馆长助理」。可她的气焰,比真正的馆长还要嚣张。「还愣着干什么?
把她们给我绑起来!」张曼对着匆匆赶来的两个保安命令道。保安面露难色,看向我们,
又看看她,一时不知该听谁的。毕竟,我是凭着一张黑金VIP卡进来的。这张卡,
是三年前段聿行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整个榕城,仅此一张。见保安不动,
张曼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几步上前,伸手就要来抓我妹妹的头发。「我看谁敢动!」
我冷声喝止,挡在苏晴面前。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张曼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女人,会有这样凌厉的气势。「你……你敢吼我?」
她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这家美术馆未来的女主人!」
周围看热闹的宾客越聚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这两个女的谁啊?看着面生,
穿得也普通,怎么进来的?」「听说是想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天啊,
连段先生的钢琴都敢碰,真是不要命了。」段先生……这个称呼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三年前,段聿行乘坐的私人游轮意外爆炸,尸骨无存。我作为他法律上的妻子,
继承了他的一切,包括这家他倾尽心血打造的美术馆。可我当时悲痛欲绝,根本无心打理,
便将美术馆全权委托给了跟随聿行多年的老馆长,林伯。我则带着妹妹远走他乡,疗养情伤,
直到最近才回来。我以为一切照旧,却没想到,这里已经物是人非。「女主人?」
我看着张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据我所知,段聿行的妻子叫苏晚,
三年前已经和他一同葬身大海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的话音一落,
张曼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是没想到我敢当众顶撞她,
还把段聿行已死的事实说得这么直白。「你***什么!」她尖叫起来,
「聿行他根本没死!他只是失忆了!是我,是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帮他重新站起来!」
她说着,脸上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什么救赎男主角的圣母。「倒是你,」
她话锋一转,恶毒地盯着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
是不是看上了我们家聿行,想来碰瓷的?」「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她拿出手机,
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现在就给聿行打电话,让他亲口告诉你,
谁才是他唯一的女人!」「我还要让他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勾引我男人的下场!」
2.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张曼立刻换上了一副娇滴滴的哭腔,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老公,
你快来啊,有人在美术馆闹事……」「她们不仅想偷东西,还弄坏了你最喜欢的钢琴,
呜呜呜……」「还咒你死,说我是小三……老公,你快来给我做主啊……」
我冷眼看着她颠倒黑白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凉。如果电话那头真的是段聿行,他失忆了,
忘了我,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是……那又是谁,在冒充我的丈夫?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原来段先生真的没死,只是失忆了?天啊,这是什么小说情节?」
「这个张助理运气也太好了吧,段先生可是榕城第一金龟婿啊。」
「那另外两个女的就倒霉了,惹了不该惹的人。」苏晴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声说:「姐,
我们走吧,我不想你被人欺负。」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今天这事,
我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不出十分钟,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当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他。真的是段聿行。一模一样的眉眼,
一模一样的挺拔身姿,甚至连走路时微微向左倾斜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我记忆中那个俊朗无俦的男人。只是,
他的眼神变了。从前看我时,总是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而现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只剩下冰冷的陌生和疏离。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老公!」张曼像一只花蝴蝶,立刻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指着我,委屈巴巴地告状。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她欺负我!」男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来,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漠然地移开,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被他护在身后的苏晴,那个他曾经视如己出的妹妹。「怎么回事?」
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张曼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小白花,而我和苏晴,则是两个心怀不轨的恶毒女配。
男人听完,眉头微蹙,看向那架被砸坏的钢琴。「报警。」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蓄意破坏,加上盗窃未遂,够她们在里面待几年了。」张曼的眼睛瞬间亮了,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她挑衅地看着我,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周围的人也纷纷摇头,看向我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活该。我没有理会任何人,
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段聿行,」我一字一顿地开口,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3.我的问题,
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男人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
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再次看向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和审视,仿佛在努力辨认着什么。
张曼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立刻紧张起来。她抱着男人的手臂,撒娇道:「老公,
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想攀高枝想疯了,故意这么说的。」「你看她那穷酸样,
怎么可能认识你嘛。」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我。那一瞬间,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认出我,像从前一样,笑着对我说:「晚晚,
别闹。」可是没有。他只是冷漠地收回了视线,对身边的保镖说:「把她们扔出去。」
「以后,不准再让她们踏进这里半步。」他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将我最后一丝幻想彻底击碎。扔出去。他说要把我和我的妹妹,从他亲手为我打造的爱巢里,
扔出去。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两个保镖得到命令,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放开我姐姐!」苏晴急了,冲上来想要推开他们,
却被另一个保镖拦住。「姐!」她急得快要哭了。「别怕。」我安抚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转向那个男人,笑了。那笑意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段聿行,你真是好样的。」
「忘了我也就罢了,连自己的心血都不要了?」我抬手指着墙上的一幅画,
那是整个美术馆的镇馆之宝,一幅名为《星夜归航》的油画。「这幅画,是你花了一个亿,
从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就因为它的名字里,有我的一个『晚』字。」
我又指向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雕塑。「这个『时间的恋人』,是你亲自设计的,
原型是我和你,你说要让我们的爱情,像它一样,永恒不朽。」「还有这架钢琴,」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架施坦威上,「是你送给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你说,
希望我永远都能弹奏出快乐的乐章。」「段聿行,这些,你全都忘了吗?」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震惊地看着我,又看看那个男人。
张曼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
而被我质问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他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在胡说些什么?」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沙哑,
「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这些东西。」「是吗?」我轻笑一声,挣脱了保镖的钳制,
一步步向他走去。「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后腰?」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缩。
张曼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道:「你这个疯女人想干什么!离我老公远一点!」
我没有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男人。「你敢不敢?」我又问了一遍。段聿行的后腰上,
有一个月牙形的烫伤疤痕。那是我们大学时,他为了从一场实验室火灾里救我,被烧伤的。
那个疤痕,是我和他之间,独一无二的秘密。4.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那个酷似段聿行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只是在确认一件事。」我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确认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丈夫。」「够了!」张曼终于忍无可忍,冲上来想推我,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男人都勾引到这里来了!」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我,
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别碰她。」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
张曼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老公,你……」男人没有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愤怒,有挣扎,还有一丝……我不敢确定的东西。就在这时,
一个苍老而激动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夫人?是您吗?您真的回来了?」我循声望去,
看到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过来的林伯。他是这家美术馆的老馆长,
也是看着段聿行长大的长辈。三年前我离开时,就是将这里托付给了他。「林伯。」
我看到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真的是您!」林伯老泪纵横,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我就知道您和先生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张曼看到林伯,脸色一变,
立刻呵斥道:「林伯!你胡说什么!什么夫人?她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骗子!」
「你才是骗子!」林伯猛地回头,指着张曼,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先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你血口喷人!」张曼气急败坏。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林伯转向那个男人,痛心疾首地说:「先生!
您快醒醒吧!这才是您的妻子,苏晚夫人啊!您难道真的连她都忘了吗?」
男人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看着我,又看看林伯,眼神里的挣扎愈发明显。
「我……不认识她。」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不认识我?」我自嘲地笑了,「段聿行,你撒谎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笨拙。」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他脸上。「既然你说你不认识我,那好。」
「这间美术馆,是以我的名义开设的,法人代表是我苏晚。我现在宣布,从即刻起,
收回美术馆的所有权。」「张曼,身为馆长助理,监守自盗,纵容亲信,破坏馆内藏品,
恶意中伤宾客,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至于你……」我看着那个男人,
「不管你到底是谁,马上带着你的女人,从我的地方,滚出去!」我的声音掷地有声,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曼彻底傻眼了,她没想到我敢这么做。「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她尖叫道。「就凭这个。」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甩在她脸上。
那是美术馆的房产证,以及我的身份证明。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男人的目光落在那些文件上,瞳孔骤然紧缩。
他一直维持的冰冷假面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一种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和某种被压抑的痛苦的情绪在他眼中翻涌。张曼也看到了,
她疯了一样地扑过去抢夺文件,嘴里语无伦次地尖叫:「假的!都是假的!
你是从哪里伪造的!」「老公!你快告诉她!这家美术馆是你的!是我们的!」
她歇斯底里地摇晃着男人的手臂。然而,男人却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不再是陌生,而是像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良久,他终于动了。
他缓缓推开张曼,一步一步,沉重地向我走来。大厅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我们之间,只隔着一步的距离。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
那是段聿行最喜欢的味道。我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会说什么?
他会认我吗?他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我的脸,但最终,那只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缓缓垂下。「查。」他转过身,对身后的助理下达了一个冰冷的指令。
「查清楚她的底细。」「还有,」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封锁美术馆,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准离开。」5.美术馆的大门被轰然关闭,我和苏晴,
连同所有宾客,都被困在了这里。那个自称是段聿行的男人,带着张曼去了二楼的办公室。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苏晴担忧地看着我:「姐,他到底是不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团乱麻。这个男人,有和聿行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习惯,
甚至连身上的味道都一样。可他看我的眼神,却是那么的陌生和冰冷。如果他是聿行,
为什么不认我?这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他不是,那他又会是谁?
他冒充聿行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张曼,她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一个个谜团,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包裹。「苏晚夫人。」林伯端来一杯热茶,递给我,「您别担心,
先生他……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我接过茶,苦涩地笑了笑:「林伯,谢谢你。也只有你,
还认得我。」「老奴怎么会不认得您。」林伯叹了口气,「先生有多爱您,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三年前出事,先生他……」林伯说着,眼圈又红了。
「林伯,」我打断他,「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那个张曼,
又是怎么回事?」林伯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先生是半年前突然回来的,
当时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他说他当年被人所害,掉进海里,被一艘渔船救了,
但头部受了重创,失去了所有记忆。」「他忘了所有人,忘了所有事,
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段聿行。」「张曼原本只是公司的一个小秘书,不知怎么就搭上了先生。
她对外宣称是她救了先生,一直陪着他做康复治疗,是先生的救命恩人。」「先生因为失忆,
对她很是依赖和信任,所以……所以就让她留在了身边。」林伯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慨。
「这个女人心机深得很,把先生哄得团团转,架空了我们这些老人,安插自己的亲信,
把公司和美术馆搞得乌烟瘴气!」「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您回来了,太好了!
您一定要把先生从那个妖女手里抢回来啊!」听完林伯的话,我的心更沉了。失忆。
又是这么俗套的借口。可如果他真的失忆了,为什么连身体的本能反应都没有?我不相信,
一个深爱我的男人,会在看到我之后,无动于衷。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男人的助理走了下来,径直来到我面前,
态度恭敬却疏离。「苏晚**,我们老板请您上去一趟。」我点了点头,
对苏晴和林伯说:「你们在这里等我。」然后,我跟着助理,走上了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
我看到那个男人正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影孤寂而挺拔。张曼不在。
「你都知道了?」我率先开口。他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查到了。」
他言简意赅,「苏晚,二十八岁,三年前在『海神号』游轮事故中失踪,被宣告法定死亡。」
「所以,」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你到底是谁?一个死人,为什么会重新出现?」
「我没死。」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三年前,在上船之前,我被人绑架了。
直到半个月前,我才找到机会逃出来。」我的话,让他的瞳孔再次收缩。「绑架?」「没错。
」我冷笑一声,「看来,你的失忆,是真的。连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什么意思?」他眉头紧锁。「段聿行,你真的以为,三年前那场游轮爆炸,
只是一场意外吗?」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那是针对我们的一场谋杀!
有人想要我们死!」「而绑架我的人,和炸毁游轮的人,是同一伙人!」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男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这句话的真假。「证据。」许久,他沙哑地开口。「证据就是我还活着。
」我逼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还有,你敢不敢现在就脱下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你的后腰!
」他没有动,只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等不及了,直接伸手,要去解他的西装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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