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
周时晏神情微微一怔，很快调整过来，走了进去。
现在的自己，和赵柠溪的确不熟。
他压下心底隐痛，开口：“我是108号时晏，很荣幸来到金一包，为各位服务。”
话音刚落，坐在赵柠溪身边的女人，对他招了招手。
“来我这儿。”
周时晏走到她和赵柠溪中间坐下。
这个女人他认识，叫路薇薇，是赵柠溪的合伙人，常和她一起出现在报纸上。
路薇薇笑着嘱咐：“记得别碰到赵律，她最洁身自好，除了她未婚夫，从不让别的男人靠近。”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赵柠溪只对大哥特别。
周时晏僵硬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下一瞬，他就听到赵柠溪不悦的声音。
“路薇薇，管好你自己。”
路薇薇耸了耸肩。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人醉醺醺，一群大律师竟然玩起了转酒瓶的游戏。
路薇薇拿起酒瓶转了一圈，瓶口对准了周时晏。
路薇薇满面酒红，上下打量着他：“时晏，你有被客人带出去过夜吗？”
周时晏闻言脸色一白，他强忍着不去看赵柠溪。
“我选大冒险，喝酒。”
而后，他端起桌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胃里瞬间像燃起一团火，被灼得发痛。
路薇薇再次转动酒瓶，瓶口转了一圈，再次指向了周时晏。
“柠溪，你要不要问这位时晏先生问题？”
赵柠溪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向周时晏。
她的眼中都是默然，仿佛周时晏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没什么好问的。”
“那我替你问！”路薇薇像是上了头，又问周时晏，“你陪客人过夜多少钱？陪过多少个富婆？”
周时晏想也不想拿起酒杯，就要往嘴里送。
路薇薇却从他手中夺过杯子。
“你刚才已经喝了一次酒，现在不能再喝了！必须回答。”
周时晏闻言，紧咬下唇：“2000一次，陪过三个。”
说完，他就看到赵柠溪迸射而来的目光，眸中的愠怒，显而易见。
周时晏立马垂下了头，不敢再看赵柠溪。
如果她不在这里，任凭过多分的游戏问话，他都能应答自如。
可今天，他怎么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
路薇薇意犹未尽，再次转，瓶口停下依旧对准的是周时晏。
“哎呀，不好意思，时晏，又是你……”
路薇薇话没说完，赵柠溪就打断了她。
“够了！今天就到这儿。”
丢下这话，她拿起包包，看也不看周时晏走出了包厢。
见赵柠溪突然生气离开。
路薇薇有些诧异，她转过头问周时晏。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周时晏指尖轻攥：“就是陪酒和客人的关系。”
路薇薇没再多问，跟随着赵柠溪一起离开。
金一包厢的其他人也跟着散了。
周时晏最后一个走出包厢，胃里莫名一阵翻腾。
今晚是他唯一没有被灌酒的一次，却是让他最无地自容的一次。
赵柠溪对他，一定失望极了。
回到大厅。
许念拿着一叠牛皮纸装好的钱，递给他。
“这是你今天的提成，一共1000。”她又问，“今天的客人怎么样？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周时晏接过钱，摇头：“谢谢你的安排，今天的客人没有动手动脚。”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许念忍不住又叫住了他：“时晏。”
周时晏疑惑：“怎么了？”
许念犹豫了片刻，鼓足勇气：“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周时晏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
许念扯出一抹轻松的笑：“没事，我就问问，不愿意也不要紧。”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柠溪你看，追时晏的人还真不少。”
周时晏循声看去，就见赵柠溪和刚才金一包的人也来到了门口。
路薇薇似笑非笑地对赵柠溪说。
“那女的是会所领班经理许念，这种场子的经理玩得都很花，他要是答应了，可就有的受了。”
赵柠溪顺着视线看去，就见周时晏满脸红晕，站在许念身边。
她眼底莫名升起一丝愠怒：“走吧，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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