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她没有睁眼,听着两个护士一边给她测血压一边八卦。
“真可怜,怀孕了还被丢进桑拿房,胳膊本来就烫伤了,这下更严重了。”
“再看看楼上的那位,手背上都看不出烫到的痕迹,愣是包下了整层楼,把全国皮肤科专家都请来了。都是姓许的,差距竟这么大。”
“那哪能比啊?那位是许家正派千金,是傅总真正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我前男友的朋友是傅总的兄弟,他们都知道!这位只是个玩物。”
“那这位也太可怜了......”
许云眠攥住床单,想到那群人整天对着她喊嫂子的模样,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他们跟傅聿弛一样令人作呕!医生说许云眠怀孕8周,她天生宫壁薄,不易受孕,这一胎要好好养着。
她摸着还没有隆起的小腹,浑浑噩噩地走出医生办公室。
傅聿弛不是说她不能怀孕吗?
初夜之后,傅聿弛曾带她做过体检,报告写得清清楚楚,她天生子宫畸形不能受孕。
所以他从不做措施,每次都会弄一堆在里面。
“云眠别怕,反正你也不能怀。”
她起初还有些担心,可两年多一次没中,让她也渐渐放松了。
没想到要分开了,却怀上了。
老天真是喜欢跟她开玩笑。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她的心莫名一跳。
“许小姐!有人要强拆海棠园,您快来吧。”
许云眠猛地一颤,挂掉电话就往海棠园赶。
妈妈生前最喜欢海棠,海棠园是妈妈留给许云眠的,埋葬着妈妈的骨灰,是她的精神寄托。
她曾答应过妈妈会照看好海棠园......
一路风驰电掣,许云眠赶到了海棠园时,两辆铲车和两辆卡车堵在了海棠园的大门口。
海棠园的师傅被几十个人围着,一步一步逼到角落。
“求你们了,别破坏这些海棠树......这些都是许总生前亲手种下的,给我点时间,我把海棠树移走。”师傅声音颤抖得不行,一遍遍祈求。
“赶紧滚开,别耽误我们施工!”
为首的人推搡着他,六十多岁的园艺师傅险些栽倒。
“让开!”许云眠从人群中挤进去,及时扶住了他,“你们是谁的人?谁允许你们拆这里了?”
“是许二小姐让我们拆的,她要在这里建流浪狗收容所,你们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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