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集装箱里,上百条毒蛇的信子就贴在我的脸上。我那爱了我十年,
亲手为我戴上婚戒的未婚夫祁景曜,正隔着铁门的缝隙,
温柔地对另一个女人说:“欣欣别怕,只要用她的血肉喂饱这些宝贝,你的病就能好。
”我笑了,笑着流出血泪,任由毒蛇将我吞噬。再睁眼,
我竟然回到了他逼我签下那份非法活体运输协议的当天。手机响起,
祁景曜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传来:“微微,把字签了。”我轻笑一声,当着他的面,
将那份价值十个亿的协议,扔进了碎纸机。01“唐微,你疯了?”手机那头,
祁景曜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听着这道让我死不瞑目的声音,感受着周身温暖的空气,
而不是集装箱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和腥臭,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疯了?或许吧。祁总,
这份协议,我不签。”“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压迫感,那是他动怒的前兆,
是我前世怕了十年的气息。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我重生了,
重生在被祁景曜亲手推入蛇坑的三天前。就在这个房间,
前世的我为了他口中“我们未来”的宏图,为了他许诺的盛大婚礼,
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这份协议。这份协议,是为他心头的白月光阮欣欣,
从境外偷运一批用于“治疗”她所谓“血液病”的罕见毒蛇。而我,就是那个完美的替罪羊。
一旦东窗事发,所有罪责由我承担,与祁氏集团和他祁景曜本人,无半点关系。最终,
我不仅成了替罪羊,更成了那批毒蛇的“饲料”。祁景曜亲口告诉我,阮欣欣的主治医生说,
用活人的血肉喂养长大的蛇,其蛇毒的药用价值最高。真是,爱得轰轰烈烈,死得明明白白。
“我说,我不签。”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祁景曜,我不想再做你的狗了。那份协议,
我已经送进碎纸机里做肥料了,听懂了吗?”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坐在金丝楠木的办公桌后,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是何等错愕与震怒。
这十年来,我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温顺得像一只猫。别说忤逆,就连大声说话都未曾有过。
我是他最锋利的刀,也是他最听话的棋子。“很好。”良久,他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直接挂断了电话。我随手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家”。
这里是市中心最顶级的平层公寓,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却毫无生活气息,
更像一个精致的牢笼。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渺小的车水马龙。祁景曜,这一世,
游戏规则,我来定。我先是拨通了私人律师的电话,
将名下所有祁景曜赠予的资产进行梳理和剥离。他给我的,我一分都不会要,
但我凭本事为他赚下的,我也一分都不会少拿。接着,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
里面,存放着我这十年来,为祁景曜处理过的所有“脏活”的备份证据。每一件,
都足以让祁氏集团伤筋动骨。我没有立刻行动,饭要一口一口吃,仇要一点一点报。
我随手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关于阮欣欣“血液病”的资料。前世我深信不疑,现在看来,
漏洞百出。所谓的“国外专家”,不过是个查无此人的幽灵。啧,恋爱脑真是害死人。
我正看得入神,门锁处传来“滴”的一声,公寓大门被暴力推开。身着高定西装,
身形挺拔的祁景曜,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唐微,谁给你的胆子?”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没有后退,反而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怎么,祁总这是……急了?
”他身后的门没有关,晚风从走廊灌入,吹起了我耳边的碎发。
我看到他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小指上的铂金素圈戒指,那是他试图掌控全局时,
下意识的小动作。这一世,你还掌控得了吗?02祁景曜的眼神像刀子,
一寸寸地刮过我的脸。“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逼近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空气里满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杉香,只是现在闻起来,
只让我觉得恶心。“我当然知道。”我抬起眼,直视着他,
“我在拒绝做你的垫脚石和替罪羊。祁总,这很难理解吗?还是说,
你已经习惯了对我发号施令,忘了我也是个人?”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爱意,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十年了,
唐微,”他忽然放缓了语气,似乎想用过去的情分来压我,“我们在一起十年了。
为了一个项目,你要跟我闹?”“一个项目?”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笑出了声,“祁景曜,你管那个叫项目?你心里清楚那是什么,我也清楚。
你想让我去死,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还用我们的十年当遮羞布?
”“你……”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就在这时,
他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瞬间柔和了下去。
是阮欣欣。他没有避讳我,直接接了起来,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欣欣,怎么了?
别哭,慢慢说。”我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演。“曜哥哥,我……我的药吃完了,
可是新的药还没有到,我好难受……”电话那头传来阮欣欣柔弱又委屈的哭泣声。“乖,
别怕,我马上就到。”祁景曜柔声安***,挂断电话前,甚至还加了一句,“爱你。
”那句“爱你”,像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前世的尸骨里。十年,
他从未对我说过这个词。挂了电话,他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警告和一丝不耐:“唐微,我没时间跟你耗。这件事,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他转身就要走,似乎觉得我一定会像过去一样,在他离开后,默默地把一切处理好,
然后摇着尾巴等他回来。“站住。”我冷冷地开口。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眉头紧锁。
“祁景曜,我们分手吧。”我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从今天起,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间公寓,还有你给的所有东西,我会尽快清算干净,
然后搬出去。”他彻底愣住了,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大概设想过一万种我耍脾气的方式,却唯独没有想过“分手”这两个字。“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我加重了语气,看着他震惊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还有,
别再用你的钥匙开我家的门。明天,我会把门锁换掉。”他死死地盯着我,半晌,
忽然嗤笑一声:“唐微,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是吗?”我扬起下巴,笑得灿烂,“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他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但手机又响了,还是阮欣欣。他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随后猛地转身,摔门而去。巨大的关门声,
宣告着我们十年感情的彻底终结。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走到那扇被他摔上的门前,
将门反锁,然后靠在门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即便重来一世,心脏在这一刻,
还是会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但很快,这痛楚就被更强烈的恨意所取代。我不会再哭了。
我的眼泪,早在那个冰冷的集装箱里,就和着血,一起流干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虎哥吗?我是唐微。我想请你帮我查个人,阮欣欣。对,
就是那个号称‘乐坛小仙女’的阮欣欣。把她从小到大的所有底细,都给我翻出来。
”电话那头的陈虎,是我暗中培养多年的**,也是我为自己留的最后一张底牌。
“没问题,嫂……唐**。”陈虎立刻改了口,“不过,曜哥那边……”“从今天起,
我跟他没关系了。”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再无半分迷茫。祁景曜,阮欣欣。
这一世,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而游戏的开胃菜,就从你最在乎的那批“救命药”开始吧。
我打开电脑,将一份匿名邮件,发送到了海关缉私科的公共邮箱。03三天后,
一则新闻引爆了全网。“海关总署突击检查,查获本年度最大活体走私案,
大量珍稀毒蛇被截获,涉案货轮已被扣押,相关负责人被当场控制!”我坐在咖啡馆里,
看着手机上的推送新闻,慢悠悠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祁景曜的那批“救命药”,没了。
不仅没了,负责接头的下线也被一锅端了。虽然这火暂时烧不到他身上,
但也足够让他焦头烂额。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祁景曜”三个字。
我任由它响着,直到它自动挂断。很快,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暴怒:“唐微,是不是你干的?!”我轻笑一声,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懒得回复。这时,我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一个穿着皮夹克,身形健硕的男人坐了下来。
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凶悍,但眼神却很沉稳。
“唐**,你要的东西。”陈虎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虎哥,辛苦了。
”我打开纸袋,里面是厚厚一沓关于阮欣欣的调查资料。“这小姑娘不简单啊,
”陈虎点了根烟,但看到我皱了皱眉,又立刻掐灭了,“祖上三代都是农民,
学习成绩一塌糊涂,高中都没读完就出来混社会了。几年前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被星探发现,包装成什么‘森林系创作才女’,一下子火了。”我翻看着资料,
阮欣欣那张清纯无辜的脸,此刻看来只觉得无比虚伪。“她的病呢?”我问。“屁的病!
”陈虎啐了一口,“我找人查了她这几年的体检报告,健康得很,一顿能干三碗饭。
所谓的‘罕见血液病’,纯属扯淡。不过,我倒是查到点有意思的。
”他压低了声音:“她每个月都会去一家私人美容会所,做一种很特殊的‘血液净化’项目,
据说能让人皮肤变好,永葆青春。那家会所的水很深,会员非富即贵,
而且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我眼神一凛。前世,祁景曜就是以阮欣欣需要“换血”为由,
让我这个“血型匹配”的人,定期去“献血”。现在想来,我献的血,
恐怕都成了阮欣欣美容的养料。而所谓的蛇毒疗法,恐怕也是为了满足她某种变态的驻颜术。
真是好一对恶心的狗男女。“虎哥,帮我继续盯着那家会所。”我将资料收好,“另外,
我需要你帮我组建一个团队,我要成立一家自己的公司。”“没问题。”陈虎干脆地答应了,
“做什么的?”“危机公关。”我看着窗外祁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专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麻烦。”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为别人收拾烂摊子。现在,
我要为自己,打下一片江山。和陈虎分开后,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我用自己名字买下的一处小公寓。刚进门,我的手机就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却传来了阮欣欣那柔柔弱弱的声音:“微微姐,
是我,欣欣。”我挑了挑眉,没做声。“微微姐,你是不是和曜哥哥吵架了?”她带着哭腔,
小心翼翼地问,“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的病,你们也不会……曜哥哥他很担心你,
你快回来吧。”这茶言茶语的,段位可真不低。“阮**,”我淡淡地开口,“我和他的事,
轮不到你来插嘴。还有,别叫我姐,我嫌脏。”“我……”她似乎被我噎住了,
半天说不出话来。“另外,我奉劝你一句,”我话锋E转,“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装白莲花,
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救命药’。毕竟,那东西断了,你可是会‘死’的。”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几乎能想象出阮欣欣此刻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维持柔弱人设的憋屈模样。
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然而,我这点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晚上,我正准备休息,
公寓的门铃突然被按响了。我通过猫眼一看,祁景曜那张阴沉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我没有开门,隔着门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唐微,开门。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我知道你在里面。不开门,我就把这扇门拆了。”这个疯子。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把门打开了。他一身酒气地闯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将玄关堵得严严实实。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那批货,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红着眼,死死地瞪着我。“是又怎么样?”我挣扎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为什么?
”他嘶吼道,“你知不知道那批东西对欣欣有多重要?她会死的!你就这么恶毒吗?
”“恶毒?”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祁景曜,
比起亲手将自己的未婚妻推入蛇坑喂蛇的你,我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我的话音刚落,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抓着我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你……说什么?”04祁景曜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迷茫,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也是,那是下一世才会发生的事情。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和自嘲:“怎么,祁总这么快就忘了?为了那批‘货’,
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让我当替罪羊吗?一旦出事,我就得进去蹲一辈子。这和杀了我,
有什么区别?”我巧妙地将“推入蛇坑”这个未来的事实,
转化成了当前情境下合乎逻辑的指控。他眼中的迷茫褪去,取而代代的是一丝被戳穿的恼怒。
“那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没想过真的让你出事!”他辩解道,语气却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呵,说得真好听。”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祁景曜,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在你心里,
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看着我,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受伤。真可笑。一个能亲手杀死我的人,
现在却在这里装什么情圣?“不然呢?你希望你是什么样的人?爱我至深,为我着想?
”我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别逗了,祁总。你的爱,太昂贵,我要不起。
”公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们两个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说话。最终,
还是他先败下阵来。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这里面有五百万,算是这次的补偿。那批货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别再生气了。
”他的语气生硬,像是在努力地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是他惯用的伎招。
每次让我处理完脏活,他都会用钱来“补偿”我。而前世的我,总会傻乎乎地收下,
还以为这是他爱我的证明。“拿走。”我看着那张卡,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我说了,
你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要。”“唐微,你别得寸进尺!”他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
“我就是得寸进尺了,你能怎么样?”我扬起下巴,寸步不让,“祁景曜,滚出我的房子。
这里不欢迎你。”“你的房子?”他气笑了,“唐微,你是不是忘了,
这房子……”“这房子是我用自己的名字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唐微,不是你祁景曜。
”我打断他,“至于钱,是我过去几年帮你处理‘烂摊子’应得的报酬。我们早就两清了。
”他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就在这时,一阵煞风景的门**再次响起。
我俩都愣了一下。我走到门口,通过猫眼一看,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阮欣欣。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回头看了一眼祁景曜,他显然也没想到阮欣欣会来,眼神有些慌乱。
我突然觉得很有趣,索性直接打开了门。“微微姐,我……”阮欣欣看到开门的是我,
脸上标准的好嫁风微笑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僵住了。当她看到我身后的祁景曜时,
那张小脸瞬间变得惨白。“曜……曜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眼眶瞬间就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我……”祁景曜一时语塞,下意识地想解释。我却先他一步开了口,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
冲阮欣欣笑了笑:“他啊,当然是来求我复合的。毕竟,没了我的话,很多事情,
祁总一个人可搞不定呢。”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阮欣欣手里的保温桶。阮欣欣的脸,
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精彩纷呈。“不是的,欣欣,你别听她胡说!”祁景曜急了,
快步走到阮欣欣身边,想要拉她的手。阮欣欣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后退一步,
躲开了他的触碰。她***泪,难以置信地看着祁景曜,又看看我,那副被全世界背叛的模样,
演得是入木三分。“曜哥哥,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抱着臂,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欣欣,我们之间只是有点误会。”祁景曜笨拙地解释着。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需要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来解决?”我火上浇油,笑得更开心了,
“祁总,你说是吗?”祁景曜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最终,这场闹剧以阮欣欣哭着跑开,
祁景曜黑着脸追出去而告终。临走前,祁景曜丢下一句狠话:“唐微,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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