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是南城数一数二的世家,商政都占有一席之地。
沈书禾是沈家的唯一继承人,她嫁给谁,谁就能平步青云。
追求孟寒声的这些年,她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既然孟寒声不在乎她,那她也不要他了。
这世上多的是男人,离了孟寒声,她沈书禾依然是沈书禾!
想到这儿,沈书禾深呼一口气,回复道:好。
对面几乎秒回:我在国外,暂时不能回来,通讯也不方便。照顾好自己,一个月后我来娶你。
沈书禾揩去眼泪,快速打下一行字:可以,不过我要用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月后,世上再无沈书禾。
那个爱孟寒声爱得卑微进尘埃里的沈书禾,那个将爱孟寒声这件事刻进骨子里的沈书禾,都将在一个月后彻底消失。
而这最后一个月,也正好是她告别的时间......
在夜色玩到大半夜,沈书禾才醉醺醺地回到家,还换上了已经有五年都没有穿过的红色吊带长裙。
就因为孟寒声讨厌红色,向来恣意的沈书禾也将生活中的红色一并抹除。
等在客厅的孟知州看到沈书禾进来,眸底微微一闪,似有错愕,但旋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上前环住她的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顺势低垂下巴,闻了闻,“喝酒了?”
沈书禾扫了眼他的手腕,没有那串佛珠。
之前她也疑惑过,可孟知州随口便糊弄过去了。
如今看来,这便是区分二人的重要凭证。
沈书禾不着痕迹地推开他,“不多。”
孟知州嗯了声,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眼尾,“宝宝的眼睛漂亮,最好还是别喝酒。如果宿醉,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沈书禾一阵恶寒。
孟寒声也不止一次夸过她的眼睛好看,每次亲吻的时候,都要细细地吻过一遍又一遍。
从前她会高兴得再三确认,对眼睛的养护更是精细到了极致。
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孟寒声早就谋划着要将她的眼睛送给谢卿卿了。
在沈书禾走神的间隙里,孟知州在她嘴角轻轻吻了下,尽管只是蜻蜓点水,却也让沈书禾恶心得几乎想吐。
她忍着没有将孟知州推开,“明天还要回老宅,我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她快步离开。
孟知州几乎是在她转身的瞬间便卸下了伪装,眼底盛满了戏谑和不羁的冷笑。
这个游戏比他想象中有趣。
尤其是今晚的沈书禾,格外不同。
他都不想叫停游戏了......
第二天,沈书禾依然是一身鲜艳红裙,还专门找人做了及腰的大波浪造型。
她是浓颜,即便不化妆,也照样明艳动人。
孟知州拉住她,“书禾,回去换件白裙,我不喜欢你这样。”
沈书禾冷笑,哪里是孟知州不喜欢,明明是孟寒声。
她拨开孟知州的手:“可我喜欢。”
说完,她径直坐上车,扭头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等到了老宅,她刚进门就被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浇了个透。
谢卿卿抱着水桶,脸上扬着得意的笑:“你是谁?谁允许你来我家的,滚出去!”
沈书禾怔了一瞬,旋即喝道:“你疯了吗!”
谢卿卿脸色一变,带铁板的水桶狠狠砸向沈书禾。
瞬间,温热的鲜血顺着沈书禾的额头淌下,谢卿卿却还在哭闹:“你是坏人!你骂我是疯子!我讨厌你!”
沈书禾擦去糊眼睛的血,“从小到大,我爸连骂都没骂过我,你怎么敢对我动手?”
她扬起手就要还回去,才停完车的孟知州站在台阶下喝止:“沈书禾,住手!”
沈书禾却没有停,眼看耳光要落到谢卿卿脸上,一只钳子般的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先是闻到一股檀香,随后便对上了孟寒声冷清的视线。
“卿卿生病了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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