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京圈太子爷,江承。为了给他病危的心上人续命,新婚之夜,
他亲手将我送进了实验室。他们要抽干我的血,换给那个叫许瑶的女人。
我平静地问他:「如果我说,我才是当年救你的那个人,你信吗?」他嗤笑一声,满眼不屑。
我缓缓闭上眼,启动了早已植入体内的微型自毁程序。信物是我故意丢的,
命也是我故意换的。江承,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为了一个冒牌货,
杀死了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合法妻子。正文:1.无影灯的光惨白刺眼,
将我视野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冰冷的金属色。我的手脚被皮带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
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滴注入我的静脉。那是抗凝血剂。
为了一会儿更顺畅地抽干我的血。玻璃窗外,站着我的新婚丈夫,江承。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身姿挺拔,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焦灼与期盼。但这份情绪,
不是为我。而是为了躺在隔壁无菌病房里,他藏在心尖多年的白月光,许瑶。
许瑶有严重的心脏病,急需一场大型手术,而我的血,是她手术成功的唯一希望。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已知的唯一一个与她血型完美匹配的「移动血库」。所以江承娶了我。
用一纸婚约和江家少夫人的虚名,买断了我这个人,以及我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今天,
就是交货的日子。「江承。」我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显得有些飘忽。他闻声,
终于将视线从许瑶的病房移开,落在我身上,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温然,别闹。
医生说瑶瑶不能再等了。」他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玻璃,听不真切,但我读懂了他的口型。
我笑了。从始至终,他都觉得我在闹。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说,
我才是当年在雪山救你的那个人,你信吗?」江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眼中的不耐烦转为浓浓的讥诮与厌恶:「温然,我警告你,
别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侮辱瑶瑶。」「她为了救我,从雪坡上滚下去,差点没命,
身上至今还留着疤。她手腕上那条我亲手编的平安绳,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他敲了敲玻璃,对着里面的医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我看着他眼底的决绝,
心中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平安绳是我亲手编的,雪坡是我滚下去的,
疤痕……也在我身上。至于许瑶手上的那条,是我当年昏迷时,她从我手上解下去的。
这些年,我解释过无数次,但他一次都没信过。
他只信许瑶的眼泪和她手腕上那条所谓的「信物」。罢了。我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在冰冷的针头刺入我另一只手臂的动脉时,我在心里默念。「启动,‘赤色凋零’。」
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份礼物。江承,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为了一个冒牌货,
杀死了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合法妻子。我要你余生都活在悔恨和痛苦里,永世不得安宁。
「警告!警告!样本发生未知裂变!血液活性迅速降低!」「快!停止抽血!
病人的生命体征在消失!」「血压下降!心率归零!病人……死亡!」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
我听到实验室里一片兵荒马乱。尖锐的警报声,医生惊慌失措的叫喊,仪器失控的蜂鸣。
很吵。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江承,游戏开始了。……再次恢复意识,
是被一阵轻柔的呼唤声唤醒的。「**,您醒了。」我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林叔。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助理,
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还有些虚弱,
但已经没有了在实验室时的那种濒死感。「我……没死?」「是的,**。」
林叔扶我坐起来,递上一杯温水,「按照您的吩咐,‘赤色凋零’计划非常成功。」
「那是一种军用级别的假死剂,能让您在陷入深度休克状态的同时,
在短时间内彻底改变血液结构,使其对外界呈现‘剧毒’假象。一旦输给他人,
会导致对方免疫系统瞬间崩溃。」「江家的人发现您的血液‘有毒’,
并且您已经‘死亡’后,就把您……处理掉了。」林叔的声音有些艰涩。所谓的「处理」,
不过是像扔一件垃圾一样,把我丢进了焚化炉。幸好,林叔早就买通了火葬场的人,
用一具无名尸体替换了我。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声音沙哑:「江承呢?
他什么反应?」林叔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江承……他似乎并不关心您的死活。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新的血源上。」「听说,许瑶因为没能及时手术,病情恶化,
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地找到新的血源,更不会让许瑶那么痛快地死去。
我要让他们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反复挣扎,直到精神崩溃。「林叔,」我放下水杯,看向他,
「下一步,该怎么做,您知道的。」林叔郑重地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
您现在的新身份是海外归来的投资人,Cynthia。这是您的全部资料。」
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我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套天衣无缝的身份证明和履历。从今天起,
温然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前来复仇的Cynthia。一个月后,
京城一场顶级的商业酒会上。我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高定长裙,
挽着林叔为我安排的「商业伙伴」陆思衍的手臂,出现在众人面前。
陆思衍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商界新贵,行事果决,手段狠辣,
是唯一一个敢公开与江家叫板的人。找他合作,是我的第一步棋。我的出现,
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我这张脸,和「已故」的江家少夫人温然,有七八分相似。
「那位是……陆总的新女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是有点像那个……已经死了的温家大**。」「嘘!别乱说!江家那位太子爷今天也在,
别让他听见了。」我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目不斜视地端着酒杯,唇边挂着得体的微笑。
目光流转间,我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江承。他比一个月前憔悴了许多,
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曾经意气风发的眉眼间,此刻只剩下化不开的阴郁和烦躁。
他正端着酒杯,和几个商界大佬寒暄,但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他的目光与我不期而遇。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猩红的酒液洒了他一裤腿,他也浑然不觉。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翻涌着震惊、难以置信,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狂喜。「温然?」他失声喃喃,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拨开人群,径直向我走来。陆思衍不动声色地将我往身后拉了拉,挡在我和江承之间,
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江总,」他声音微凉,「你吓到我的女伴了。」
江承的目光却依旧死死地锁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烧出两个洞来。「你不是温然……你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我从陆思衍身后走出来,对他露出一个疏离又礼貌的微笑。
「江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叫Cynthia,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的声音,
我的神态,都和曾经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温然,判若两人。江承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是啊,温然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冷漠和绝情里,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眼前的这个女人,
怎么可能是她。他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猩红的偏执。「Cynthia?」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不管你叫什么,
你这张脸……我不允许它出现在别的男人身边。」话音刚落,他猛地伸手,
想要抓住我的手腕。陆思衍反应极快,抬手便格挡开江承的动作。
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在宴会厅中央对峙,周身气压低得吓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承,」陆思衍的声音冷了下去,「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的女伴动手动脚,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江承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一双猩红的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我,里面是翻涌的占有欲和疯狂。「滚开。」
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如果我不呢?」陆思衍寸步不让。气氛剑拔弩张,
眼看就要一触即发。我轻轻拉了拉陆思衍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我上前一步,
直视着江承那双疯狂的眼睛,红唇轻启。「江总,您这样纠缠一位初次见面的女士,
未免太失风度了。」「还是说,」我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玩味的嘲弄,
「您是把我当成了您那位体弱多病的白月光的替身了?」「听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江总节哀。」「你!」江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青筋暴起。许瑶就是他的逆鳞,
谁都碰不得。尤其是在他看来,我这张脸,本身就是对温然的一种「亵渎」。
他竟然想从我这张和温然相似的脸上,看到对许瑶的同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周围的宾客们都看傻了眼。谁都没想到,这个凭空冒出来的Cynthia,
竟然敢当众顶撞江承,还专挑他的痛处戳。江承死死地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毕露,
像是下一秒就要挥过来。但我知道,他不会。至少现在不会。因为他所有的理智,
都被许瑶的病情牢牢牵制着。果然,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只是那双眼睛,
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我凌迟。「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Cynthia是吧?我记住你了。」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又狼狈。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江承,别急。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
还在后头。酒会结束后,陆思衍送我回家。车内光线昏暗,他侧头看我,
镜片后的眸子深邃难辨。「你今天太冒险了。」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我淡淡道,「江承生性多疑,我不表现得对他毫无兴趣,甚至带点敌意,
他反而会怀疑我的动机。」陆思衍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你就不怕他查你的底细?」
「他当然会查。」**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但他什么都查不到。
Cynthia的身份,天衣无缝。」「你似乎……很了解他。」我侧过头,
对上他探究的视线,笑了笑:「毕竟,曾经是夫妻。」这四个字,让车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陆思衍没再说话,只是将车开得更稳了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和江承之间,
隔着血海深仇。而他选择帮我,不仅仅是因为商场上的利益,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但我现在没心思去探究这些。当务之急,是执行我的第二步计划。第二天,
一则重磅消息引爆了整个京城的金融圈。**旗下一个重要的海外投资项目,
因为合作方突然撤资,导致资金链断裂,面临巨额亏损。而那个神秘的合作方,
正是陆思衍的公司。江氏股价应声大跌,一天之内蒸发了数十亿。江承焦头烂额,
四处奔走筹集资金,却处处碰壁。因为我早就让林叔动用温家剩下的人脉,
暗中给所有银行和投资机构都打了招呼。谁敢给江承投钱,就是与我为敌。
就在江承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我,Cynthia,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了他面前。
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推到他面前。「我可以帮你补上资金缺口。」
**在沙发上,姿态慵懒,「但,我有一个条件。」江承抬起布满***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声音沙哑:「什么条件?」「我要你,」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和许瑶,分手。」江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因为愤怒,
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你做梦!」他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的野兽,双目赤红。「江总,
别这么激动。」我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吹了吹,「你现在,
好像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我将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
「这是江氏目前所有的负债情况,以及……」我顿了顿,笑意更深,
「你为了给许瑶寻找匹配心脏,动用公司资金,在黑市上交易的证据。」
江承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猛地拿起那份文件,越看脸色越白,到最后,连嘴唇都在哆嗦。
「你……你到底是谁?!」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这些都是江氏最核心的机密,除了他和几个心腹,绝不可能有外人知道。这个女人,
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我是谁不重要。」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如果我交出去,江氏会立刻破产,而你,
江大总裁,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度过了。」我伸出涂着丹蔻的指甲,轻轻划过他僵硬的侧脸。
「所以,一个随时都可能死掉的女人,和你的江山,你的自由,哪个更重要?江总,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江承的身体僵得像一块石头。他的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是屈辱,是不甘,但更多的,是***为力的绝望。良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坐回椅子上。「我答应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满意地笑了。我知道,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江承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除了他的家世,就是他对许瑶那份所谓的「深情」。而现在,
我逼着他,亲手打碎了这份「深情」。我要让他知道,他所谓的爱情,在绝对的利益面前,
一文不值。就像当初,他为了许瑶,毫不犹豫地牺牲我一样。风水轮流转。江承,
你当初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现在,才刚刚开始。江承的动作很快。或者说,他别无选择。
当天下午,他就对外宣布,因「性格不合」,与许瑶**和平分手。消息一出,
整个京圈都炸了。谁不知道,许瑶是江承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十年的人。为了她,
江承不惜与家里决裂,甚至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来当「移动血库」。如今,
在许瑶病重垂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然选择了分手?一时间,流言四起。
有人说江承薄情寡义,有人说许瑶活该,更多的人,则是在猜测那个能让江承「移情别恋」
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而我,Cynthia,这个名字,第一次以这种方式,
高调地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我成了那个拆散了「神仙眷侣」的恶毒女人。对此,
我毫不在意。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把江承从许瑶身边抢走的。
我要让许瑶在病床上,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引以为傲的爱情,是如何被我轻易摧毁的。很快,
许瑶那边就有了反应。她不相信江承会这么对她,拖着病体,冲到**,
想当面问个清楚。我当时正好就在江承的办公室里,和他商讨注资的细节。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我看到楼下大厅里,许瑶穿着一身单薄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如纸,
被保安拦在外面,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江承也看到了。他的手死死地攥着笔,
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毕露。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怒意和……心疼。
「想下去见她?」我轻飘飘地开口,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死寂。江承猛地转过头,
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Cynthia,你别太过分。」「过分?」我笑了,「江总,
你当初把我绑在手术台上,抽我的血去救她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过分?」「你……」
江承被我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加。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将一份新的合同推到他面前。「这是注资合同,签了它,江氏就能活。」「但是,」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鬼魅,「签了它,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你,
江承,从今往后,就是我Cynthia的……一条狗。」我的指尖,
轻轻点在他的心脏位置。「现在,下去,告诉她,你爱的人是我。让她,彻底死心。」
江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但他最终,
还是拿起了那支笔。江承最终还是下去了。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像看一出精彩的默剧,
欣赏着楼下大厅里发生的一切。他走到许瑶面前,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漠然。
许瑶抓着他的手臂,哭着质问他,哀求他。而他,只是面无表情地,
一根一根掰开了她的手指。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我知道,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话。因为许瑶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雪,她踉跄着后退几步,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周围一片惊呼。江承的身体僵了一下,
下意识地想上前。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许瑶,
然后吩咐保安叫救护车,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转身上了楼。我知道,他是做给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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