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田，你确定是这儿？"大刘蹲在土坡上，叼着烟问我。我拍了拍手里的洛阳铲，
"错不了，这底下绝对有货。土层里带着朱砂，还有青铜锈的味道。"大刘是我发小，
长得五大三粗，胆子却小得跟芝麻似的。每次下墓都跟要了他命一样，
但分钱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听说这一带闹鬼，"大刘咽了口唾沫，
"上个月有个考古队的在这儿失踪了。"我嗤笑一声，"考古队？那帮书呆子懂个屁。
真正的宝贝都在我们这种人手里才能发光发热。"月亮被云层遮住，我打开头灯，
顺着打好的盗洞钻了进去。泥土的气息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金钱的味道。墓道比想象中要宽敞，墙壁上刻满了古怪的符文。
我用手电筒扫过，那些符号像是会***一般，看得我头皮发麻。"老田，
我觉得不太对劲..."大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颤音。"闭嘴，跟紧我。
"我低声呵斥，心里却也有点发毛。墓室中央摆着一口青铜棺椁，
上面缠绕着锈迹斑斑的铁链。棺盖上刻着一个女人的面容，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发财了！"我兴奋地***手，"这玩意儿至少值八位数！
"大刘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田哥...那棺材...好像在动..."我正要骂他胆小鬼，
却真的听到了"咔嗒"一声。棺盖缓缓移开了一条缝。"跑！"我拽着大刘就往回冲，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却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我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古怪黑袍的女子正坐在棺椁边缘，晃荡着双腿。"两千年了，"她歪着头看我，
"终于有人来陪奴家玩了。"大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甩开我的手就往外爬。
我站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女子轻盈地跳下棺椁，赤足踩在地面上竟没有一丝声响。
她走近我，我才看清她的面容——和棺盖上雕刻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生动。
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睛却黑得深不见底。"你...你是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她掩嘴轻笑，"奴家名唤梦魔，是始皇帝座下巫女。
"她绕着我转了一圈，"你这身打扮真有趣，现在是什么朝代了？"我脑子一片空白，
"2025年...""两千年了啊..."她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那你知道打扰奴家长眠，该当何罪吗？"我拼命挣扎，却像被铁钳夹住一般。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时，她突然松手，咯咯笑起来。"逗你玩的，"她拍拍我的脸，
"奴家好久没见到活人了，陪我玩会儿嘛。"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玩...玩什么？
"梦魔蹲下身，与我平视，"带奴家出去看看。这破墓里闷死了。""不行！
"我下意识拒绝，"你...你是鬼啊！"她眯起眼睛，"谁说奴家是鬼？
"她抓起我的手按在她胸口，"感觉到了吗？心跳。"确实有心跳，
而且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我触电般缩回手，脸热得发烫。"奴家吃了长生不老药，
"她得意地说，"只是睡得太久了。"突然她脸色一变，"等等，你是盗墓贼？
"**笑两声，"现在叫文物保护工作者..."梦魔冷哼一声，"摸金校尉就摸金校尉，
装什么文化人。"她凑近我，"你知道始皇帝怎么处置盗墓贼吗？车裂，
五马分尸..."我冷汗直流，"那个...时代不同了..."她突然拍手大笑，
"瞧你吓得！奴家开玩笑的。"她蹦跳着转了个圈，"带奴家出去，
不然..."她眼神突然变得危险，"奴家会让你做一辈子噩梦。"我咽了口唾沫，
"好...好吧。"爬出盗洞时，天已经蒙蒙亮。大刘早跑得没影了，连装备都没拿。
我叹了口气，这下分赃的人少了一个。梦魔站在晨光中，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就是两千年后的世界？"她指着远处的电线杆，"那是什么法器？
""那是电线杆..."我扶额，"先找个地方把你这一身换了再说。
"我带她回了我的公寓。一进门她就东摸摸西看看，对什么都好奇。"这亮晶晶的是何物？
"她指着电视机。"电视。"我打开开关，屏幕突然亮起来。梦魔尖叫一声，
一个箭步躲到我身后。"妖...妖怪！"她颤抖着指着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的主持人。
我忍不住笑出声，"那是人，只是被关在盒子里了。"她狐疑地看着我，"你当奴家傻吗？
"突然她伸手掐我大腿，"疼不疼？""废话！当然疼！"我***痛处。
"那就不是做梦..."她喃喃自语，突然扑向沙发，在上面打滚，"好软！
比棺材舒服多了！"我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突然觉得这个两千岁的老妖怪有点...可爱？
"你先洗个澡吧，"我翻出一套备用衣服，"然后我们得谈谈。"她接过衣服，一脸嫌弃，
"这布料粗劣不堪。"突然她眼睛一亮，"你这里有酒吗？
""有是有..."我指了指冰箱，"但你刚醒就喝酒？""奴家可是喝遍天下美酒的巫女，
"她傲然道，"区区两千年算什么。"结果半瓶二锅头下肚，她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无奈地摇头。"还说喝遍天下美酒..."我把她抱到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别走..."她迷迷糊糊地说，"墓里好冷...好黑..."我心一软，坐在床边。
"睡吧，我不走。"她满足地哼了一声，蜷缩成一团。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脸上，
我才发现她的睫毛长得不可思议，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真是个怪人..."我轻声说，
却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香味唤醒。睁开眼，梦魔正蹲在厨房地上，
研究电磁炉。"这灶台为何不冒烟？"她扭头问我，"还有，米缸在哪？奴家要做粥。
"我***眼睛走过去，"这是电磁炉，不用火。"我示范给她看，"这样扭一下就行。
"她学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煮出了一锅勉强能称之为粥的东西。我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
"盐放太多了！"我灌了一大口水。梦魔委屈地撇嘴，
"奴家以前都是使唤下人做的..."我无奈地重新煮了一锅，教她使用各种调料。
她学得很认真，像个好奇的学生。"你们这个时代真方便，"她边吃边说，
"不用生火就能做饭，还有那个会说话的盒子...""电视。"我纠正她。吃完饭，
我严肃地看着她，"现在，我们得谈谈你的去处。"她眨眨眼，"什么去处？
奴家就住这儿啊。""不行！"我拍桌，"你是个古代人，没有身份证，
没有家人——""奴家家人早死光了，"她平静地说，
"至于身份..."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不是摸金校尉吗？造假应该很在行吧？
"我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我确实认识几个做假证的。"而且，"她凑近我，
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奴家可以帮你发财。""怎么帮？"她神秘一笑，
"奴家知道很多古墓的位置，包括那些没被发现的。"她用手指卷着头发，"作为交换，
你教奴家适应这个时代。"我权衡利弊，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约法三章——""第一，
不许随便施法；第二，不许杀人；第三，听你的话。"她翻了个白眼，"知道啦，
跟个老妈子似的。"我瞪她，"我是认真的！你要是惹出乱子，我们都得完蛋！
"梦魔突然伸手捏我的脸，"知道啦，田大人～"她拖长音调，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就这样，我和一个两千岁的秦朝巫女开始了同居生活。当时的我还不知道，
这将是我人生中最疯狂的一段经历。当天下午，我带着梦魔去买衣服。
她对现代服装嗤之以鼻。"这布料少得可怜，"她拎起一件吊带裙，"穿出去岂不羞死人？
"我压低声音，"现在都这么穿。你那身黑袍才奇怪好吗？"最终我们达成妥协，
买了几件汉元素服装。她换上后，整个人焕然一新，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那些人为何总盯着奴家看？"她不自在地问。"因为你漂亮呗。"我随口答道。
梦魔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真的吗？"阳光下，她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
我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移开视线，"快走吧，还得去***呢。"晚上回到家，
梦魔对新买的衣服爱不释手，一件件试给我看。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她像只花蝴蝶一样转来转去，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田兴，
"她突然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戏谑的"田大人"，"谢谢你。"我愣了一下，"谢我什么？
""谢谢你带奴家出来，"她轻声说，"墓里真的很冷..."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好干笑两声，"那什么...我去洗澡。"站在淋浴下，我回想起这两天的离奇经历，
仍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秦朝的巫女，
现在正穿着HelloKitty的睡衣在我的客厅里看电视。"田兴！快来看！
"她突然在外面大喊，"盒子里有人在打架！"我裹着浴巾冲出去，
发现她正对着武打片大呼小叫。2早上我是被一记耳光扇醒的。"登徒子！
"梦魔骑在我身上，长发垂下来扫在我脸上，痒痒的。"竟敢趁奴家醉酒行不轨之事！
"我捂着**辣的左脸，一脸懵逼。"大姐，我睡的是沙发好吗？你自己霸占了我的床！
"她眨眨眼，从我身上爬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当真？""千真万确！
"我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看我连衣服都没换！"梦魔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咯咯笑起来。
"奴家逗你玩的。"她蹦跳着跑向厨房，"饿啦！要吃朝食！"我***脸坐起来，
看了眼手机——上午十点半，大刘给我打了七个未接来电。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大刘惊恐的声音："老田！你还活着？！""废话，我活得好好的。
""那、那个女鬼呢？"我看了眼正在研究冰箱的梦魔，她正把脑袋伸进冷冻室，
黑发上很快结了一层白霜。"她不是鬼，是个...呃...***er。""啥？
""总之昨晚的事别往外说。"我压低声音，"那口青铜棺椁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挂掉电话，我发现梦魔已经把冰箱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正对着一个酸奶盒子发愁。"此乃何物？"她用指甲戳了戳盒子，"闻着像奶，
为何如此黏稠？""那是酸奶。"我走过去，帮她打开盖子，"用勺子吃。"她尝了一口，
眼睛顿时亮起来。"妙哉！比御厨做的酪浆还要醇厚！"看着她像小孩一样兴奋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慢点吃，别噎着。"早餐（对她来说是早餐，
对我来说是早午餐）在梦魔对各种现代食品的大惊小怪中结束。她特别喜欢薯片，
但对可乐嗤之以鼻，说像"丹炉炸了的味道"。"田兴，"她突然正色道，"奴家要沐浴。
""浴室在那边。"我指了指，"会用淋浴吗？"她高傲地扬起下巴。"奴家虽生于秦时，
却不愚钝。"十分钟后，浴室传来一声尖叫。我冲进去，看到梦魔站在淋浴喷头下，
被热水浇得满脸通红。"此物为何忽冷忽热！"她气呼呼地指着花洒。我叹了口气，
走过去调节水温。"这是混水阀，往左是热水，往右是冷水。"她凑过来看，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我手臂上，凉丝丝的。"你们现代人真会享受。"她感叹道，"在咸阳宫，
奴家沐浴要十几个宫女伺候，烧水都要半个时辰。"我递给她一条毛巾。"赶紧擦干，
待会带你出门买衣服。""出门？"她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奴家要看看两千年后的咸阳...现在叫什么来着？""西安。
"带一个秦朝人逛街是什么体验？相信我，比带熊孩子累十倍。"那铁盒子为何会跑？
"她指着汽车。"那是汽车。""那些人手里拿的是何法器？"她指着路人手中的手机。
"那是手机。""天上飞的是何神鸟？"她指着飞机。
"那是飞机..."走到商场门口，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田兴，
那人为何将小儿放入铁笼？"她指着婴儿车，一脸惊恐。我还没来得及解释，
她又指着自动门大叫："妖法！此门竟会自行开合！"路人纷纷侧目。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拖进商场。"祖宗，你能不能小点声？"她委屈地眨眨眼。
"奴家只是好奇嘛..."买衣服的过程更是一场灾难。
她对现代服装各种嫌弃："此布料粗劣不堪！""此样式有伤风化！""此颜色俗不可耐！
"最后我们在一家汉服店找到了共同语言。她挑了一件改良汉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
"尚可。"她勉强点头，"虽不及宫中织造，倒也雅致。
"店员小姑娘两眼放光："**姐穿汉服好有气质啊！是在***吗？
"梦魔一脸茫然："何谓'扣死扑累'？"我赶紧插话："对，她特别喜欢古风。
"然后火速结账走人。回程路过一家金店，梦魔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橱窗里的金项链出神。
"想要？"我问。她摇摇头。"只是想起当年始皇赐给奴家的金锁..."她轻叹一声，
"陪葬在棺中了吧。"我看着她落寞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拉着她进了金店。"挑一个，
我送你。"她惊讶地看我。"当真？""就当是...见面礼。
"最后她选了一条细细的金链子，坠子是个小葫芦。"葫芦可辟邪，"她认真地说，
"奴家为你祈福。"我给她戴上时，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后颈。她的皮肤凉得像玉，
却让我指尖发烫。晚上，我正教梦魔用手机，门铃突然响了。透过猫眼一看，是大刘，
手里还拎着个黑驴蹄子。"老田！我请了***山的道长来驱邪！"他在门外喊，"你快开门！
"我转头看向梦魔，她正盯着门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田兴，"她轻声说，
"门外那人身上有墓土的味道。""他是我发小，昨天跑掉的那个。"我无奈道，
"你先躲一躲？"她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门外顿时传来大刘的惊叫："哎哟！
谁打我后脑勺？！"我打开门，大刘正捂着脑袋四处张望。"老田！有鬼！
""大白天哪来的鬼。"我把他拉进来，"进来说话。
"大刘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梦魔，顿时腿一软。
"她、她...""我是***er。"梦魔甜甜一笑，"昨日吓到郎君，
实在抱歉。"大刘将信将疑，但还是被我按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水，简单编了个故事，
说梦魔是个热衷古风的行为艺术家，昨天在墓地里拍视频。"那棺材怎么解释？
"大刘小声问我。"仿制品。"我面不改色，"道具而已。"送走半信半疑的大刘，
我长舒一口气。梦魔在旁边笑得直打滚。"田大人撒谎的样子真有趣～"我瞪她一眼。
"还不都是因为你！"她突然凑近，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田兴，
"她轻声说，"你为何要护着奴家？"我心跳突然加速。"我...我只是不想惹麻烦。
"她歪着头看我，黑曜石般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撒谎。"她轻笑，"你脸红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报道昨晚古墓被盗的事，警方悬赏征集线索。
"糟了。"我皱眉，"这下麻烦了。"梦魔却不以为然。"怕什么？他们又找不到证据。
"她突然指着电视里的美食节目，"田兴，奴家要吃那个！"我看了眼，是火锅。
"你会吃辣吗？""奴家连丹砂都吃过，区区辣味何足挂齿！"于是当晚，
我见识到了一个秦朝巫女被麻辣火锅虐哭的全过程。"水！给奴家水！"她吐着舌头，
眼泪汪汪。我赶紧递上冰镇酸梅汤。她一口气喝完，嘴唇被辣得通红，像涂了胭脂。
"此物...此物..."她喘着气，"比蛊毒还厉害！"我忍不住大笑。她气鼓鼓地瞪我，
突然夹起一片毛肚塞进我嘴里。"你也尝尝！"结果那片毛肚沾了变态辣，我差点当场去世。
梦魔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说："田兴，
今日是奴家这两千年来最开心的一天。"月光下，她的侧脸美得不真实。我心跳又漏了一拍。
"以后会更开心的。"我轻声说。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秦朝，
穿着古装和梦魔在咸阳街头漫步。她笑着对我说："当家的，可要带奴家去看遍这花花世界？
"醒来时，我发现梦魔正蹲在沙发边盯着我。"你做春梦了。"她笃定地说。
我老脸一红："胡说什么！""奴家可是梦魔，"她得意地晃着手指，"能看见别人的梦境。
"我一把抓过抱枕捂住脸。"你出去！"她大笑着跑开，
银铃般的笑声在清晨的阳光里格外清脆。3大刘的电话在凌晨三点把我吵醒。"老田！
出大事了！"他的声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那口青铜棺椁...它不见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差点撞到趴在沙发边盯着我瞧的梦魔。这女人总喜欢半夜不睡觉，
睁着那双黑得渗人的眼睛研究我的睡相。"什么叫不见了？"我压低声音。
"整个考古队都炸锅了，监控显示昨晚棺椁凭空消失..."大刘咽了口唾沫，
"更邪门的是，现场留下了这个。"手机震动，收到一张照片——青铜棺原先的位置上，
用朱砂画着个古怪符号，和我公寓墙上那个梦魔随手涂鸦的符文一模一样。
我转头看向始作俑者。梦魔正用指甲蘸着草莓酱，在吐司上画同样的图案。"你干的？
"我瞪她。她舔掉指尖的果酱，笑得人畜无害。"奴家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呀。
"原来那口青铜棺是她的"床"，棺内刻满了维持长眠的巫术符文。更惊人的是，
棺底暗格藏着半卷帛书——徐福亲笔所写的"太阴炼形术"残篇。
"所以你真吃过长生不老药？"我盯着她雪白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
梦魔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硬币大小的烙印。那是个"俑"字，
边缘泛着诡异的红痕。"不是吃，是变成。"她轻声说，"三百童男童女，只有奴家活下来。
"我后背一凉。这烙印与骊山出土的"血玉人俑"上的刻字如出一辙。
那些陶俑内部检测出的人类骨骼，正是当年试药失败的童男童女。"徐福骗了始皇帝。
"梦魔用叉子戳着煎蛋，"所谓仙药，其实是把活人炼成'人俑'的邪术。
用鲛人膏封住七窍，昆仑玉镇住魂魄，再喂服含汞丹药..."她戳破蛋黄，
金黄的液体流出来，像熔化的金水，"活下来的，就成了我这样的怪物。
"我突然想起新闻里报道的秦始皇陵地宫恒温37℃现象。难道那些沉睡的"人俑"，
至今还在散发着活人的体温？梦魔似乎看穿我的想法，
冷笑一声："地宫深处还有十二具金人，装着徐福从蓬莱带回的'东西'。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田兴，千万别让人打开那口棺..."门铃突然炸响。透过猫眼，
我看到三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站在门外，领口别着秦陵考古队的徽章。"田先生，请配合调查。
"为首的男人掏出证件，"昨晚骊山古墓失窃的文物，与您近日接触过的青铜器高度相似。
"梦魔在我耳边吹气："他们身上有墓土味...还有尸臭。"我硬着头皮开门。
来人径直走向茶几——梦魔刚画完符文的吐司还摆在上面。"这图案很特别。
"中山装拿起吐司，"和失窃现场的一模一样。"梦魔突然从卧室飘出来，
穿着我给她买的HelloKitty睡衣。"当家的，谁呀？
"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线问。中山装们明显愣住了。任谁也想不到，
一个涉嫌盗掘古墓的嫌疑人家里，会冒出个穿卡通睡衣的萌妹。"我女朋友，
***er。"**笑，"特别喜欢秦文化..."领头的中山装眯起眼："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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