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偏不让呢？”林念婉冷冷地看着白芷瑶。
白芷瑶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狠，一步步朝林念婉逼近：“那就别怪臣女冒犯了。”
林念婉还没反应过来，白芷瑶便猛地伸手，将她推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林念婉挣扎着浮出水面：“白芷瑶！谋杀公主乃诛九族的大罪！”
白芷瑶却蹲在岸边，伸手按住她的头顶，将她狠狠压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呢？”
水波模糊了视线，林念婉拼命挣扎，却抵不过白芷瑶的力道。
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救……命……”她拼尽全力呼喊。
白芷瑶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手，随即也跳入湖中：“救命啊！公主落水了！”
林念婉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萧淮清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游向白芷瑶，一把将她抱起。
“淮清哥哥……”白芷瑶虚弱地靠在萧淮清怀里，“别管我……快救公主……她金尊玉贵……”
萧淮清抱紧她，声音里满是心疼：“什么金尊玉贵？你才是我的心头宝。”
湖水灌入肺腑，林念婉彻底失去意识。
……
“公主！公主醒了！”
林念婉睁开眼，青竹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小丫鬟见她醒来，哭得更凶了：“都怪奴婢不该离开……”
昏迷前的画面涌入脑海，林念婉心头刺痛。
她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青竹神色不对：“怎么了？”
青竹抽噎着摇头：“没、没什么……”
林念婉皱眉：“说实话。”
青竹终于崩溃，哭道：“萧世子方才来了……”
林念婉皱眉。
她不认为萧淮清会来看她。
果然，青竹泣不成声：“他说……说让公主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屡次三番加害白小姐，只会让他更厌恶您……”
“奴婢拼命解释，说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却只信白小姐的话，说她不会撒谎……”
“奴婢是为您不值啊！这些年，您为他搜罗古籍、熬夜绣香囊、甚至在他生病时亲自煎药……可他呢？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您一眼！”
若是从前，林念婉定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如今，竟只剩下疲惫。
林念婉抬手擦掉青竹的眼泪：“不哭了。”
“很快，就和他再无干系了。”
青竹愣住：“公主这是何意？出嫁那日，萧世子不是就要入府了吗？”
林念婉没有解释驸马不是萧淮清，只是轻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念婉待在公主府，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萧淮清对白芷瑶愈发肆无忌惮的宠爱。
他带她逛遍上京所有首饰铺子，为她一掷千金；他陪她放河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描眉；他甚至公然拒绝参加宫宴，只因那日白芷瑶染了风寒，他要陪在她身边。
所有人都知道，萧淮清这是在打林念婉的脸，明摆着不愿做她的驸马。
可林念婉却置若罔闻。
直到皇帝举办围猎，皇室与王公大臣皆需出席。
林念婉下马车时，正看见萧淮清扶着白芷瑶上马，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幕，让林念婉恍惚想起前世在江南，桃花树下，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
林念婉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婉婉！”皇帝朝林念婉招手，“围猎常有野兽出没，你金尊玉贵，需有人护着。”
他环顾四周：“四位公子何在？”
萧淮清、韩公子、周小侯爷策马而来，唯独不见宋砚舟。
“砚舟呢？”父皇皱眉。
韩公子笑道：“陛下忘了？砚舟南下游玩去了。”
“胡闹！”皇帝吹胡子瞪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去玩？不知道婉婉马上要出嫁了吗？”
周小侯爷插嘴：“砚舟在不在也无妨，反正公主不可能选他。”
皇帝瞪眼：“怎么不可能？婉婉明明——”
“父皇！”林念婉连忙打断，“该进猎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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