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密密麻麻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触目惊心。
苏玉棠接过那碗血喝下，嗤笑道：
“林砚舟，就算你死了，她也不会感激你。”
林砚舟垂眸，对她的话避而不谈，“苏玉棠，还有三天我们的契约就到期了，到时候我会带着团团出国。”
“出国？”苏玉棠面目狰狞，掐住他的脖子阴恻恻笑起来，“你以为你逃得掉？当初要不是看你有点用处，我怎么可能让你和苏慕瑶那个蠢货活到现在？”
“唔……你放开！”
他使劲挣扎，却被她拽住头发，强行渡入酒。
余光透过门缝，林砚舟看见苏慕瑶穿着黑色长裙，将林云安抵在墙角，亲昵暧昧地和他接吻。
眼神温柔，从未看他一眼。
林云安脸颊微红，羞涩地推开苏慕瑶，“苏总，这么多人看着呢。”
苏慕瑶低笑一声，勾起他的下巴，“怕什么？我就是当面上你，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林云安脸都红透了。
苏慕瑶这才心满意足，牵着他的手走进包间。
林砚舟挣脱了苏玉棠，酸涩地错开目光。
林云安得意地笑了笑，他端起酒杯，对林砚舟道，“哥，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苏总的照顾，我敬你一杯。”
这句话说的微妙，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林砚舟是苏慕瑶的前男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林砚舟没有去接，礼貌拒绝道，“我酒精过敏，而且有很严重的胃病，不能喝酒。”
苏慕瑶冷笑打断：
“怎么？我姐给你喂酒你就喝，云安给你敬酒，你就不给面子？”
他望着她冷漠的脸，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苦涩地笑着：
“好，我喝。”
一杯下肚，林砚舟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灼烧着。
只见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起哄，轮流给他敬酒，他的手颤抖地举杯喝下。
林云安挑衅地笑着，“哥，我再敬你一杯！”
下一秒，林砚舟的指尖掐的惨白，胃里翻腾着。
噗——
他一口血瞬间喷了出来，而苏慕瑶却第一时间挡在了林云安身前，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苏慕瑶厌恶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恶不恶心？要死就死远点，也不嫌脏。”
他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很轻很轻：
“放心，我会的。”
她欲言又止，正要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滋啦——
电子屏上突然出现了视频，黑色迈巴赫内，男人冷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吻痕，泛红的脸正低喘sh y。
“卧槽，这不是林砚舟吗？啧啧啧，这姿势，这身材……太劲爆了！”
“没想到姐夫平时克己守礼，私下竟然玩的这么花，这不是给玉棠姐戴绿帽吗？”
林砚舟喉咙发紧。
这些视频明明只有苏慕瑶有，她私下到底发给了多少人看，还是说这就是她发出来报复他的？
四目相视。
苏慕瑶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姐夫，没想到你挺放浪啊，多少钱一晚，我这个小姨子也来捧捧场啊？”
这一句话，让他难堪地攥紧手指。
苏慕瑶明明知道，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她是故意羞辱他。
闻言，林云安天真无辜道。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呀？苏总，我哥特别有舞蹈天赋，这里没有外人，不如让他给大家跳段钢管舞吧？”
苏玉棠在幸灾乐祸看戏，苏慕瑶也勾唇默许，全场尖叫起哄。
林砚舟往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我不会。”
有人趁机摸了他的腹肌一把，嬉笑道，“这有什么不会的？扭屁股顶胯就行了，你要是不会，姐姐教你啊？”
越来越多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求助地望向苏慕瑶，可她却戏谑地看着他屈辱和手足无措的模样，无动于衷。
林砚舟眼角微涩。
明明五年前，别人多看他一眼，她都要发火揍上去的。
撕拉——
推搡中，他的白衬衫被人撕破，衣不蔽体地站在人群中。
林云安见状，故意推了他一把，他姿势暧昧地趴在了桌子上，疼的痛苦sh y起来。
周围的人眼神却更加狂热。
苏慕瑶脸色突然冷下来，大步上前，烦躁地将外套脱下盖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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