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天,我跑遍了全整个沪市大大小小八百家律所。
每个人拒绝我时用的都是同一套说辞。
“顾太太,求您放过我吧。”
“有顾先生发话,我们今天接了您的案子,明天就会关门大吉!”
我想拿出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请国外最有名的大律师出山。
可却被银行告知,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属于和顾时夜的共同财产。
顾时夜早已申请了财产保全。
没有顾时夜的签字,我一分钱也不能动。
眼看着大律师的预约付款期马上就要过去。
曾经在沪市呼风唤雨的我此时却只能像个疯子似的撒泼打滚,逼着取款窗口给我从账户提款。
银行的保安行动相当迅速,直接将我反剪双手按在了地上。
“放开!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像一只被剪去了翅膀的困兽,只能用最无能的咆哮来缓解自己的无助。
“好了,放开她吧!”
一双熟悉的皮鞋,紧挨着一抹熟悉的裙摆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对上的正是顾时夜那双冷静自持的眼睛。
他单手搂着陈雪娟,幽深的目光投射向我。
“婷晚,你知错了么?”
“接受雪娟的道歉和解,还是继续这样被人当成疯子,你自己选。”
我揉着自己险些被拧到脱臼的肩胛,从地上爬了起来。
生理性的泪水让我有些恍惚。
三年前。
我们一行四人外出郊游时遇到了山体滑坡。
顾时夜裴莫言两人被沙石掩埋当时就昏了过去。
是我和弟弟徒手将他们两人挖出来,又走了足足三四公里。
才遇到了外出的东山村村民陈雪娟。
当时我和弟弟掏空了身上仅有的几千元现金,外加一万元转账才说动陈雪娟帮我们叫的急救车。
我从来不知道陈雪娟会冒认下我们姐弟的功劳。
更没有想过,顾时夜会因为这个冒认的功劳把我和弟弟逼上绝路。
想到这里,我讽刺的勾起嘴角,从顾时夜身边擦肩而过。
“我说过,我弟弟绝不可能白死!”
走出不远,身后便传来了顾时夜暴怒的声音,还有陈雪娟娇滴滴的安抚声。
“时夜,别生气!我去跟沈小姐道歉!只要我头磕的足够诚恳!她总会答应的!”
“不!你不需要道歉!”
“她既然连这点人之常情都不肯体谅,我就应该让她狠狠记住这次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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